書畫界的羣體性狂熱散文

當前中國書畫界出現了追名逐利的羣體性狂熱,勢不可擋!

書畫界的羣體性狂熱散文

“見狹、學淺、識不足”在所謂的書畫家身上演繹得淋漓盡致、慘不忍睹。或許以下五個方面的表現可見一斑。

一是費了吃奶的勁也要“創造”出遠遠超出自己藝術成就的藝術價格。近幾年國內拍賣公司的興起爲書畫家實現自己的虛僞價格提供了有效的途徑,不明內情的人們(尤其是所謂的收藏家)彷彿找到了藝術優劣的可靠依據。一部分所謂的書畫家在大好形式下“創造”了令人瞠目結舌的“歷史性記錄”,在價格上將自己的老師、公認的大藝術家們遠遠拋在了後面。如此行徑,有的是被動,有的是主動。夜深人靜時,自己想一下自己的“天價”是否會膽戰心驚?是否會滿懷愧疚?當然,社會上沒有至純的事物、允許價格圍繞價值波動。但波動變爲“跳動”時,這隻能是可笑和荒唐。

二是在吃穿住行的外在“派頭”上進行了絞盡腦汁的包裝設計。不少的所謂書畫家做了神乎其神的“皮套”——行頭要壓得住!配好車、好房,建個人藝術館等,似乎不這樣不足以顯示自己的影響有多大,不足以顯示自己的作品是多麼暢銷。無數的人們在外在上進行着不合適宜的“跨界”——但在藝術上既沒有達到“致廣大”,也沒有達到“盡精微”。

三是削尖了腦袋擠進所謂的主流、上層,混入所謂的權威協會、組織。書畫界裏盛行叫官號,主席、會長每天不知道要誕生多少,對書畫不懂、不會的主席、會長有多少,書畫界爲了一官半職而大肆“投資”的人有多少,什麼職位對應什麼“價位”,這實在是比藝術還“藝術”。

四是將絕大數精力耗在了與社會各方面的應付周旋上。所謂的書畫家呈現出的“江湖氣”比真正的江湖人士還“江湖氣”。他們深諳江湖之道,通曉“和諧之道”——惟有這樣自己纔有可能在不遠的將來風聲水起。近年來社會上興起了難以數盡的畫派、團體,這裏面有國家的.文化需要,更多的則是書畫家們發展經濟、擴大影響、獨立山頭的需要。書畫家個體如此,書畫羣體也如此。畫院、院校等在進行着自己的江湖擴張。我常想,即使書畫家的生活狀態再好,能得到社會的真正認可和尊重麼?

五是不管從事書畫領域多長時間和藝術成就如何就敢叫囂着比肩前賢。中國書畫界缺少了對藝術和藝術家的敬畏,似乎自己就是神州大地上的“霸主”。將自信與狂傲混淆,將無知與謙卑混淆。甲乙丙丁們無視傳統,盲目創新。無數的書畫工作者將花樣等同於形式,進而將形式等同於風格。亂塗一氣就召開新聞發佈會,稱自己創造了某某皴法。蹣跚學步者在夢想着奪得馬拉松的桂冠,喃喃學語者夢想着獲取辯論賽的榮耀。請不要忽視宇宙大道的存在,出現一位大藝術家哪能如此簡單?天賦、勤奮、感悟、繼承、創新等缺一不可。

中國書畫界的羣體性狂熱已經成爲了一股強大的浪潮,在此種“環境”裏所出現的作品能代表創作者自己的心聲嗎?畫“錢”還是畫“藝術”?我停止我的想。

90後:我不原諒中國教育扼殺藝術夢想

鍾道然是中國人民大學經濟學院三年級學生,他近日在北京三聯書店出版了一本名爲《我不原諒》的書,裏面對中國教育制度進行了批評和反思。鍾道然是90 後,曾就讀於人大附中,十分喜愛藝術。他本打算出國學習藝術,但還是沒有擺脫中國教育的規則,最後決定拿到本科文憑之後再出國學習。自己寫這本《我不原諒》的目的,就是希望改變中國教育的現狀。在書中,他首先批評了中國教育缺乏獨立精神,進而對中國教育進行了行業性分析,認爲中國教育的實質就是“人才”製造業。鍾道然通過中外教育的對比,得出中國教育應當倡導學生的權利。在書的結尾,他還剖析了造成中國教育現狀的根源。

《我不原諒》一經出版,便引起了教育界的反響和社會的廣泛關注。著名教育家、武大前校長劉道玉就對鍾道然給予了高度評價:作爲在讀的大學生,能夠有如此深刻的見解,實屬難得。

一個人能否成才,不決定於名校和名師,而是決定於自己,每個學生都要掌握自學的方法,把握自己的命運。百家講壇主講人易中天也力挺這位勇於出書批評中國教育的90後學生,還親自爲這本《我不原諒》寫了序言。序言稱“最需要‘以人爲本’的領域,卻最不拿人當人,這真是一個奇蹟!”

易中天還在序言裏說到,受教育者喪失了自我,是因爲我們的教育丟掉了根本。今日之中國,學校是工廠,院系是庫房,班級是車間,學生則是流水線上批量生產的齒輪和螺絲釘,其指導思想和生產模式都是一樣的。

我們對中國教育的現狀不止一次地吶喊過,希望改變中國教育的現狀。其實,學者、公衆對教育的種種指責,並不是爲了挑中國教育的“刺”,而是想把中國教育搞得更好,使人文教育得到弘揚,使學生具備獨立人格和自由精神,填補中國學生“自主創新”這一素養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