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去臺灣散文

聽說你要去臺灣,但是一種離開,叫我有淡淡的傷感,和說不出的依戀。

聽說你要去臺灣散文

曾經覺得你是多麼冷峻的人,只是覺得你可以把那些文字經過思緒的整理,於是一些鮮活的生活便開始在筆端重現。一些有深度的思想,就開始長了翅膀,飛到四面八方。

最初的相識一直是仰望。不是你高不可攀,只是我覺得我在低處,與你遙不可及。曾經,靜靜的讀你的文字,覺得那是一種心靈的接近。真好,就算沒有近距離的交流,不能問你許多積壓在我心底的好奇,但是,這未嘗不是一種最高境界的交流。於是,我常常慨嘆文字,許多的人,我們是來不及邂逅的,幸好,可以以文字爲紐帶,於是不同年代,不同國籍,甚至不同信仰的人,就這樣開始了文字的默契。我和你,最初也是。

我覺得你一直是很忙的,因爲隨着對你文字的理解,當然是很粗淺的瞭解,更多的是帶有嚮往的瞭解,我想近距離的接近你,想聽聽在你年輕的心臟裏,到底流淌着怎樣的清澈。不要說怎樣的見面了,因爲那見面在我看來已經逝去了最初的意義。而我慶幸的是,無論見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走進了你的視線。

你的話語總是那麼的精煉,精煉的屈指可數。你不喜歡冗長的聊天,這就叫我很詫異了,甚至最基本的聊天你都回絕。你向來是有事說事,沒事兀自忙着自己的事,別人的事。對了,忙那時應該是你的核心。你在用自己的能力,完善着一種對作品的甄別、篩選。當我看到你的勞動成果,我難以相信,你有什麼魔法,在工作之餘,在不影響自己優秀之餘,可以把業餘的時間運用的那麼有價值,以至於超乎我的想象。我曾經擔心,如此超負荷的工作,你可否承受得了。你只是淺笑,叫我想起電視裏小瀋陽說的那句話:“我們很年輕,我們很直溜。”是啊,也就是在那時,我羨慕年輕真好。

我有時也有些搗亂,不管你怎樣的忙碌,總會抓住不放,趁機問一些我自己的事。而對於我的問題,你總是言簡意賅的給予指點。其實,那些指點絕對是意見的精華,可惜因爲忙,因爲迫於生計,也因爲自己的懶惰,一直沒有真正的實現,所以我覺得自己言行很不一致。可是,這並不影響我對你人格乃至文字的崇拜。

可是,聽說你要去臺灣,是現實的需要,更是人生的需要,你不得不與你的最愛暫時告別了。我知道,人都是有感情的。你沒有說,可是那種對文字的承擔,對信仰的追求,應該是早已經在心裏堅固了的,如今叫你分開,我覺得除了眷戀,應該還有疼痛。

而我,也開始莫名其妙地孤單。每天每天,雖然不一定有交流,但是隻要你在,總覺那是一種心靈的安定。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是需要相互扶持的。除卻那種人類相依爲命的情感,有時我們還要依附於友情。而這種友情的範疇要寬泛的多,也恆久的多。雖然,時間原因,見解的原因,我們可能一直在告別着一些朋友,但是,真的朋友,是不會輕而易舉說再見的。因爲再見就意味着不再見。也許我是個太過感性的人,於是總是時不時的有些東西纏繞我的心間,於是我就經常把自己置於迷茫的境地。我知道有些事,與我個人沒有關係,可是,因爲我愛文字,所以也愛安放文字的平臺,所以我也愛文字有關的東西,於是,總是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煩擾悄然而至。不得不承認,以前的我是焦慮不安的,我總是因爲某人的某句話,或者某人的某個舉動,來攪亂自己的生活。我總是把現實的真實與網絡的虛擬混淆,喜歡一根筋的.看一件事。於是我就佩服你了,因爲每次這個時候,我只要留言,你總是能撥雲見日,叫我的心情以最快的速度雲淡風輕。我始終覺得,你不僅是文字站的最高的人,也是思想站的最高的人。而這種高度與年齡無關,與文字無關,與信仰無關。

簡單的交往,簡單的快樂。我已經漸漸走出了自己佈置得泥沼。於是,曾經在意的一些人,叫他們在遠走後成爲閃光的記憶。於是,曾經受傷的一些事,在時間流逝後成爲開得最盛的花朵。於是開始將一種眼界放得很寬,從一種小我的狹隘,走向一種大我的寬闊。是你告訴我的,其實人生有很多寶貴的東西值得追尋,我們何必抱住那些原本不屬於我們的苦楚,無奈的咀嚼,甚至忘記了生活原本美好的真味呢?

是的,你說的沒錯。只有文字的世界纔是最宏闊的。於是,你和我談曹雪芹,但是那只是你心裏的曹雪芹,你總是能從別人的樊籠逃脫,站在自己的角度欣賞着生活的那份特殊的美好。在這時候,我是插不進話的,因爲我更喜歡靜靜的傾聽,我覺得那都是文化精髓的細流,正在將我心裏的乾涸滋潤。我接觸過很多有才華的人,他們的言行叫人壓抑,他們善於標榜自己,自己把自己舉過頭頂,然後擺出一副盛氣凌人捨我其誰的架勢。這樣,不但不能贏得尊重,反而叫人覺得輕薄。要知道,生活是無止境的,文字的追求也是無止境的,對於我們每個人,無論做的怎麼好,都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所以,除了謙卑,除了進取,沒什麼可耀武揚威的。而你,完全看不出七零後的驕奢,七零後霸氣,七零後的貧乏。我時常覺得,其實你就是一塊玉,一塊自己用時間和知識打磨的玉。你總是善於隱藏自己的光輝,而你的光澤卻可以穿越塵埃,將一種稀有的澄澈高高舉過心靈。所以,對於你,我更多的是敬畏。

越過心靈的掙扎,越過塵埃的渾濁,可以跟隨你的腳步走在屬於文字的淨土,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難得幸運。雖然,有時這種幸運會轉瞬即逝,但是隻要抓住了就會在時間裏永恆,我慶幸我現在是幸運的。我自此可以知道反思自己,不去做那些無味的犧牲。不去因爲表面的繁華,放慢自己對思想提升的執着。每天每天,日子如水一樣過去,但是我聞到了飽含其中的醇香。一種依賴,在漸漸地成爲習慣。

可是,聽說你要去臺灣。那麼久那麼久。忽然覺得內心有一種空落在瀰漫。是不是所有的繁華,包括思想,最後都會歸於平靜,歸於記憶。我卻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你的超出年齡的睿智感染了我,條條大路通羅馬,任何事只要想做還是有辦法的。對啊,好在人生有很多條路徑。於是,我就像在黑暗裏找到了一絲光明,用以慰藉自己。也許我的孩子氣感染了你,最後途經你和盤托出。我釋然了,我說我可以不用,但是我知道有,本身就是一種途徑

臨行的最後一個晚上,還是被我偶然間知道了。我想說很多很多話,關於友誼,關於人生,關於文字。但是,時間寶貴,我緘默了。爲了一種內心分輕鬆,破天荒和你開了玩笑。

給我帶回日月潭的三兩月光好嗎?一兩放在過去,照亮現在的路:一兩放在現在,延續美好的未來;一兩放在未來,綿延思念。

你笑了,很少的那種,如果可以,你說你會帶回臺灣進步的氣息,澄澈的天宇。

我說:你不會帶回如水的阿里山的姑娘吧,因爲人們說,旅遊是最容易邂逅真情的。

你笑:我不是去旅遊,所以不是去邂逅。但是,如果邂逅了,我也不完全拒絕。

我大笑,原來每個人的骨子裏,都有幽默的潛藏,只是有時我們沒有去挖掘。

我說:如果實在有事找你該怎麼辦呢?因爲我覺得有一件事正好處於風口浪尖。

你笑:自己動腦。沒有聰明才智解決不了的問題。

我渴望得到一組數字,不是用來使用,而是用來珍藏。但是我沒有說。

你懂,一組數字在鍵盤上敲響:但是我只負責單方面的接受,我不想人民幣流失。

我笑:葛朗臺,人民幣有那麼重要嗎?

你笑:沒有人民幣你能追求文字嗎?

我笑:有錢人就都幸福嗎?

你笑:請不要偷換概念。沒有物質的生活,永遠是空中樓閣。

我釋然:沒有精神的生活的物質,也是落花流水。

我們笑。

然後你乾淨利落的搖手。

然後我雙眸凝視無語祈禱:哦,日月潭歡迎你!阿里山歡迎你!還有一種等待歡迎您的迴歸。

聽說你要去臺灣,希望你能看到雨,淅淅瀝瀝的訴說,將友誼詮釋。

聽說你要去臺灣,希望你能到日月潭,一抹湛藍,一腔期盼,全被流水珍藏。

哦,那淺淺的海峽啊,可否縮短那些等待。那明媚的潭水呀,可否叫思念在那裏閃光。

可是,這一切我沒有說,說出來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