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詩詞,不青春散文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衆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是王國維所理解的人生三境界。

無詩詞,不青春散文

從童年,到少年,再到如今,“草鋪橫野六七裏,笛弄晚風三四聲”、“仰天大笑出門去,吾輩豈是蓬蒿人”、“乍暖還輕冷,風雨晚來方定”又何嘗不是一路走來的青春成長三階段? 草鋪橫野六七裏,笛弄晚風三兩聲 兒時的生活,美好的不可言說。一盒積木,一個芭比,一部動畫,一根跳繩,一架鞦韆。

童年的構成元素,不過如此。 傷心了,嚎啕大哭;高興了,哈哈大笑,一張臉,每天都可以做成表情包。煩惱,似乎只是“媽媽,小美有小當家都不給我吃,我上次都給她吃了,以後再也不跟她玩兒了。”而美好,似乎也只是“媽媽媽媽,看,老師給我畫了一個紅蘋果,我是不是可以吃一個小布丁了啊?是不是呀?” 大人的命令就是聖旨,命令下達,該幹嘛幹嘛。說做作業的時候,雖然一萬個不情願,灰着臉,還是去做,做完了,便拋開一切去玩耍,飯好纔回家。 “草鋪橫野六七裏,笛弄晚風三兩聲”說的是牧童,其實是簡單,是純粹:簡單得純粹,純粹得簡單。 仰天大笑出門去,吾輩豈是蓬蒿人 再大些,便漸漸褪去了兒時的`爛漫天真。也知曉,原來,試卷、成績、批評、獎勵,都是生活中的必不可少。 我們哭,我們笑,我們的臉,還是可以製成表情包。可是這時候,煩惱好像是“哎!模擬考又考這麼差,都快高考了,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啊!”美好又好像是“哇噻!這道函數題又被我拿下了!會做不?來來來,我給你講我給你講。” 大人的話,聽不聽,看我們心情。我們叛逆,但不管承不承認,也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爲了那個似近非近,似遠非遠的夢,我們卻從不停留,不怯懦,不服輸,不從衆。知道什麼叫失敗,但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放棄,每天都爲自己創造一幅新的生活格局。

“仰天大笑出門去,吾輩豈是蓬蒿人”,說的就是少年時那目空一切捨我其誰的無限魄力。 乍暖還輕冷,風雨晚來方定 到現在,那讓自己都感到羨慕的朝氣和魄力也漸漸隱退。績點、證書、畢業、就業,卻也成了生活的磨合劑,磨去了我們的棱角,磨掉了我們的心氣。 我們還是哭,也還是笑,白晝,以笑示人,黑夜,以淚示己。只是,於他人而言,我們的臉,也還是一個個表情包。情緒都被細化,會因花開而喜,亦會因花落而哀。 大人驚覺,我們也成爲了小大人。於是,很多事情,都放手,讓我們自己抉擇,自己做。爲了不負其望,很多事,我們也不說。我們懂得,什麼叫朋友易遇,知音難覓;我們知道,什麼叫“道不同不相爲謀”;我們明瞭,漫漫人生,很多路,還是要一個人走。

“乍暖還輕冷,風雨晚來方定”寫的是陰晴變幻,道的,卻是陰晴變幻下,如魚飲水時的冷暖自知。 辛棄疾說,“少年不知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爲賦新詞強說愁。”博爾赫斯亦說“我覺得年輕人好像特別喜歡這種強說愁的感覺;他們幾乎是竭盡所能地讓自己愁眉不展,而且他們通常也都能得逞。”古人與今人,國人與外人,不曾相識,對青春成長的見解,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一路青春,一路成長,一路上,有歡聲笑語,亦有悲傷哭泣。

不可置否,不管想要學會什麼,不管已經學會什麼,前提是,要學會善待那些悲歡離合與喜怒哀樂。 每段路,每個經歷,每份心情,都是一首詩,一句詞。無詩詞,不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