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巾散文欣賞

散文一指文采煥發;二指猶行文;三指文體名。隨着時代的發展,散文的概念由廣義向狹義轉變,並受到西方文化的影響。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絲巾散文欣賞,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絲巾散文欣賞

絲巾散文欣賞 篇1

一直認爲,圍上絲巾的女人是溫柔的,哪怕,她本身不是溫柔的。

走在街上,我愛欣賞那些圍絲巾的女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時髦的,不時髦的,走路的,騎車的,看她們或垂下絲巾的倆端任風吹飄飄,或緊裹着脖子一圈圈纏繞着。常常看着看着,心無端地也跟着溫柔起來,彷彿我此時也圍上了一條絲巾,儘管,我很少圍絲巾。

在我看來,絲巾的作用已經勝過女人們所鍾愛的衣服,雖然,絲巾只是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而已,但卻明顯的喧賓奪主了,女人的神韻、氣質、味道,在圍上絲巾的那一刻就全出來了,哪怕,那些不圍絲巾也美麗的女人,在我認爲,圍上絲巾後的她們,纔是真正的美麗。

作家三毛的文字、性格都是我所喜愛的,就連她的照片也是我所欣賞的,我欣賞她質樸、純淨帶着光澤的眼神,欣賞她隨意卻極具個性的裝扮,欣賞她萬水千山走遍後留在照片裏的背景,然而我最喜愛的,就是她將絲巾隨意搭在肩頭的那張,照片中,她雙手交叉在脣邊,臉上綻開燦爛的笑猶如情竇初開的小女生那般羞澀、可愛、純真、爛漫,還有溫柔,十足的女人味彷彿能溢出照片來,難怪乎,歷經人生滄海桑田的三毛,文字還保存着那份靈動、純淨之美。

在電影《幸福的黃絲巾》裏,主人公出獄後不知家人能否接納他,在給愛人的信上約定,如果在家門口的橡樹上看見綁着黃絲巾,就表示家人在愛着他、接納他,他就回家,如果沒有,他便隨着車子而去。當他靠近家門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望向窗外時,他看見的是橡樹上掛着的無數條的黃絲巾在隨風飄動。一條條黃絲巾,就是妻子一顆顆溫柔、寬容的心,使迷途的羔羊返回了溫暖的家園。

伊麗莎白·泰勒說:“不繫絲巾的女人是最沒有前途的女人。”看來,鍾愛絲巾的非我一個,但偏愛絲巾的好萊塢大明星伊麗莎白·泰勒此話說的卻一點也不溫柔,大概是愛絲巾之深便就恨那些不繫絲巾的女人之切了吧。相比之下,另一位好萊塢明星奧黛莉·郝本說的就溫柔多了:“當我戴上絲巾的時候,我從沒有那樣明確地感受到我是一個女人,美麗的女人。”我相信,當她說這話的時候,她一定是溫柔的,美麗的。因爲,雖然我極少圍絲巾,但一旦圍上的時候,我的感受和她是一樣的,儘管她是明星,我是凡人,但都是女人。

甚至我認爲,秋冬季節的寒冷就是爲女人的絲巾而準備的,看似輕飄飄的絲巾,被女人們隨意的一圍,既暖身又暖心,熱乎乎的,便捂出一個個千嬌百媚的美眉來。

絲巾散文欣賞 篇2

最近母親總愛一個人坐着,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這讓我很擔心,因爲我知道她心裏有事,可我又沒什麼辦法。

父親的案子好幾個月了,沒有一點音信。我也常問母親有關父親的事,可母親總說大人的事,小孩少打聽。我知道她怕我因父親的事分心耽誤了學習。

自從父親出事以來,母親變了許多,本來話就不多的她沒話了,本來就不愛笑的她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笑容了。從那一刻起,我也知道我家的'重擔落在媽媽的身上了。她一邊要打點父親的事情,一邊還要掙錢供我和弟弟讀書。妹妹呢,才十六歲就死活不讀書了,非要出去打工幫媽媽掙錢了。我本想也放棄學業,幫媽媽一把,但我怕傷了媽媽的心。因爲她說過,就是再苦再難,也要供我和弟弟讀完大學。誰也不能打退堂鼓,否則,她就再也不認我們了。我知道母親要強,也知道她擔心我們受苦。

母親在市裏找了一份工作,給人家做工作餐。雖然工資不高,但已經很不錯了,因爲畢竟母親年紀大了,能找到一份工作,按她的話說那已經是燒高香了。說實在的,儘管沒有人對母親的飯菜挑三揀四,可我也不想讓母親成天起早貪黑的在食堂做飯。看着母親忙活的背影,我只能一次次地含着眼淚離開。母親說:在家不就是天天給你們做飯吃嘛?這又不算是什麼苦事難事。再說,做完飯我還可以一個人出去溜達溜達。多好!媽沒事,你們好好上學就成了。母親說的好輕閒,可在我心裏卻如針扎似的。因爲我是家裏的老大,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母親受苦。

從舅舅的口中,我知道父親的案子有點名目了。那家人願意私了,條件是十萬元的賠償費。按說這個年頭,十萬元不算是什麼大錢,但是對於我們家來說卻是個天文數字。我們根本拿不出,也借不來。就是使出渾身解數,也湊不齊那十萬元錢。

我們的家已經沒了。母親帶着我們在城裏四處飄。要不是母親的單位安排了住宿,週末或放假我還真的沒地可以去。妹妹住職工宿舍,弟弟在學校週末放假都不回來。我家本來就不富裕,被父親一折騰更是雪上加霜。暑假的時候,我的學費無着落,弟弟的學費也無着落,這些還都不算什麼,最要命的是我和弟弟平時的生活費都無保障。兩個人掙錢,四個人花,而且掙的錢又都不多。我們的生活拮据到什麼層度,可想而知了。母親平時連一雙最廉價的襪子也不捨得買。

弟弟從開學到寒假沒有要過一份生活費,我知道他很苦,他很累。我也心疼他,可我真的沒辦法。妹妹的'錢,母親說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動的,她還小,又下學那麼早。母親話的意思好像是本來就虧欠妹妹的,不能讓她再受苦。母親還要打點父親的事,她那一千多塊錢的工資,從市裏到縣城折騰幾趟也就幾乎沒有了。弟弟很懂事,我從沒和他說過一句有關打工的話。但是我知道週末或假期他和我一樣會在某個路口或某個店內忙碌着,發個廣告或打個零工。

大學的時光按常理來說應該是美好浪漫的,可這一切好像與我無關。我大都的時候都是拖着疲憊的身體走進教室,或者渾身打着哆嗦地走進食堂。有時候,好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歇歇,看看藍天和白雲。可是一想起母親,我所有的苦和累都煙消雲散了。母親打電話問弟弟生活費怎樣了?弟弟總是笑呵呵地說平時打零工掙的就花不完,還想放假帶回家點呢。其實,母親心裏知道,心裏也難過,只是她也沒辦法。可她還是每次都對弟弟說生活費沒有了,就打電話,媽媽這裏有錢。缺什麼就是不缺你們的生活費。

父親的案子有消息了,卻讓母親更加寢食難安。她每天飯吃不了幾口,覺也睡不了多大會兒。週末那晚我都睡了好一大陣了,她還坐在牀前發呆,我問她:怎麼不睡?她說:想安靜地待會。我說:這樣下去人會垮的。她給我掖掖被子說:大妮,別瞎想了。快睡覺吧。媽沒什麼事。早上鬧鐘還沒叫呢,她就起牀了。我揉揉眼睛看看時間才早上四點,窗外還一片漆黑呢。看着母親這樣,我真的好焦痛,想了好久,才說:媽,今天晚上我沒有班了,我陪你出去轉轉吧?母親說:去哪?哪有那個心情呢。我拉着母親的手說:來北京這麼久,我們還沒有出去逛過呢。都說後海夜景漂亮,我們今晚去逛逛吧?母親猶豫了一會,說:好吧。那要等忙完以後。

後海,我以前也沒來過,只是聽同學說過這裏燈紅酒綠,甚是熱鬧。我和母親穿過菸袋斜街,走上銀錠橋。站在橋上,放眼望去,才知道這後海名不虛傳。霓虹閃爍,人頭攢動。每一處的酒吧咖啡廳都是座無虛席。母親很高興,也很稀奇,走幾步就要停下來看一看,聽一聽,有時候還會禁不住地坐下聽一小會。我說:老媽,人家唱的可是英文歌。母親笑笑說:我聽的就是英文歌,唱別的我還不聽呢。望着母親這麼高興,我心裏自然寬慰了許多。

碼頭遺址那邊有許多小販,賣的大都是各種飾品,各種小玩意,應有盡有。街燈一打,特別好看,花紅柳綠的。我看見有一處賣絲巾的,圍了好多人。那大姐一邊招呼着客人還一邊嚷呢:外貿絲巾,十塊一條嘍。走過路過,千萬不可錯過。我上前摸摸料子還不錯,就挑一條紅色的絲巾給母親戴上,因爲母親最喜歡紅色。我說:老媽,給你買一條吧?母親看看我,沒說話。我說:錢,我有。其實我口袋裏就十幾塊錢,我想給母親買一條紅絲巾。可母親放下絲巾,拉着我就走了,走了一段距離,才淡淡地說:別亂花。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着呢。我沒說話,緊緊地拉着媽媽,因爲我們現在真的缺錢。父親的事情要辦理,我和弟弟要上學,母親現在恨不得把一分錢掰成兩瓣花。

從後海出來,我心裏好痛。幾年了,母親沒有買過一件衣服,沒有吃過任何水果。上衣是大姨給的,褲子是小姨給的,鞋是小姑買的。我不敢想如果沒有姑姑她們,母親現在會是什麼樣。看着她那越來越白的頭髮以及她日益消瘦的臉龐,我心如刀割。我多麼希望有一天我和母親重來後海,買上一條她喜歡的紅絲巾,走在荷花池旁,坐在咖啡廳裏安靜地聽那些歌手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