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首放蕩不羈的文藝詩散文

前兩天看了高曉鬆的《如喪》,他的題注是“我們終於老得可以談談未來了。”文藝範十足。裏面給我印象最深刻的一篇文章是《麥田,走過十年》。

送你一首放蕩不羈的文藝詩散文

太合麥田是高曉鬆和宋柯創立的唱片公司,當年高曉鬆因一首《同桌的你》紅遍大江南北之後,強拉從美國回來的宋柯成立麥田公司。宋柯也很有音樂才華,他們都是曾經一起“追風”的少年。就這樣,麥田音樂在一股少年的熱血中渲染開來,第一張唱片《青春無悔》掀起了校園民謠之風,青春被定義成無悔。

那時的那個麥田音樂,從老闆到員工,每個人都會彈琴,公司電話費的90%時愛情長途賬單,自己開小廚房辦小飯桌,被全國各地寄來的上百封信感動着。最重要的是他們“相信夢想”,奔跑着、笑着、去追尋。

而十年後的高曉鬆再次回憶,他說:“麥田上的烏鴉飛走了,因爲再也見不到那羣傻傻的稻草人,只剩下一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那些曾經一起匆匆擠上地鐵的人,那些發誓要守衛麥田的.人,如今散落在天涯。人有聚散,畢竟時光難再。

高曉鬆可以說是個“天選之人”,人生路一片坦途。直到因酒駕被捕入獄。他被判了酒駕的最高量刑六個月,好多人讓他提起上訴,他卻說:“我以前也幹過好多不要臉的事呢,不要臉雖然不能判刑,但你自己心裏知道你幹過很多不要臉的事。”如此幽默調侃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但是,話糙理不糙,清醒而豁達。浪蕩子弟的不羈,一副追風人的模樣。

我想他最讓我感動的地方是:永遠不泯文藝心。從他的這本書中我看到了許多“文藝範兒”。高曉鬆是個博學的天才,人情練達,但他說話卻一點也不官腔,他最信任和依靠的還是“酒肉兄弟”,他喜歡美女和金錢,卻把物慾和物資、愛情和性分的很清楚。就像他在如今的時代也能憑着才華混口飯吃,卻還是時常追憶那個白衣飄飄的年代,一如他所言:“老生早已拿着音樂當酒喝,用別的手藝當飯吃。”

這個放蕩不羈的追風人,如今也會妥協。他說:“我曾經憎恨或發誓永不妥協而現在欣然接受的,不光是商業藝術,還有生活的許多。比如對美國、對鄉愁、對父親,比如對愛與等待,歲月和我自己。”

“我不是遊吟詩人,我是隨遇而安的遊子。”

他是個聰明人,活出了真我,不擰巴,不矯情。已快到知天命的年紀,依然有當年的追風模樣,妥協是爲了成全真我,人生豁達至極。所以,我認爲,他的文藝應該是與生俱來的吧。

他無論過了多久都是那個抱着吉他一如往日的熾熱少年,心中的文藝早已紮了根茁壯成長,再難被改變形態。回憶往昔,不悔恨、不孤獨,只是豁然與懷念。的確,那個往日就已熱火朝天地追夢,詩裏酒裏都是朋友的少年,引領了一個時代。他年輕過,老過,如今都已成全了“情懷”二字。他從不愧對“文藝”二字,因爲無論多麼看透世俗,明辨規則,尋歡作樂,他依然循着當初的純真與一腔熱血,走着內心純淨透徹的道路;他依然信奉着神聖的愛情,從不褻瀆,也不混爲一談。雖然那個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但記憶難以抹去,一下筆,竟還是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