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多遠,路有多遠散文

心有多遠,路就有多遠。這句話並不是我說的,只是拿過來用。話說有一個高齡的老婦人跟別人說她要周遊世界,當然遭到很多人的諷刺和反對。首先因爲她的年紀很大了,體力上根本談不上堅持。其次她沒有足夠的財力支持,沒錢,你只能走路嘍。看你走一步掉一塊的,別沒出國就死在半路上。類似這類聲音數不勝數。老人家都置之不理,依然實行着自己的計劃。結果她做到了。這件事情在社會上引起譁然。許多人對此充滿好奇,更多的媒體也進行了跟蹤報道。大家都想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中間有什麼驚險歷程,也有許多的人生專家想通過這件事情寫出一個勵志的故事,教訓社會上一些不懂事的孫子。面對這些驚歎榮譽好奇,老婦人很淡然地說:“心有多遠,路就有多遠。”老人家不是什麼哲學家或者故作高深的社會學家,卻說出了讓他們臉紅的話。

心有多遠,路有多遠散文

我們不想探尋老人家傳奇的經歷和堅韌不拔的毅力,只想她的這句足以摧毀古今的一句話。有些東西不在於你說沒說,而在於你做沒做。大部分的人生活在現實與夢囈之間。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要命的是不知道怎麼做。長於靜夜之中思索,生命的根本在哪裏,如何去安放靈魂,在繁雜的現實世界中個人的座標該如何地加以確定。不知不覺中這顆喧囂不已的心竟然平靜得幸福無比。“赤條條來去無牽掛。”該是每個人最後的選擇。從小到大就像生長在不同土地的作物一樣,肥沃的土地未必生長的就是糧食,也有可能是莠草,也可能半途夭折。貧瘠的土壤也有茁壯的秧苗。但是,大部分的生長卻出奇的一致,就好比婚姻,心思細膩文采斐然的林黛玉不可能嫁給粗鄙不堪倚老賣老的焦大一樣。人們都在確定高亭廣廈至少也需門當戶對。於是壽命就在固定的氛圍固定的圈子裏輪迴,從精力充沛貌美如花到老態龍鍾步履艱難,就像一株植物從木秀于田到開花撒子到凋零委頓。美學上有一個新名詞“囧”,說的是鑲在框子裏的一張臉,活不出什麼新意。說着混沌的話語,臉上掛着混沌的`笑容,做着無可無不可混沌的事情。年輕的時候按照長輩的思想努力使自己造就成乖乖形象,中年時擺出一副儼然家長的態度,老年了淡定得像一潭死水。總覺得這種人就像一團黏糊糊的東西很令人討厭。記得印度地區曾流傳着一則故事,說有一個老人八十五歲了以前信奉的是苦行教派,忽然有所覺悟改信佛教,研習佛教至深經典《大毗曇經論》,周圍的人就笑話他,罵着很難聽的話,有人說:“你這老狗,真是自不量力,中途背叛自己的信仰,還想取得無上成就,真是癡人說夢不知廉恥。”面對各種非議,老人家發下宏願:“今生不取得阿難含果不成爲《大毗曇經論》的精通者,絕對不讓肋骨觸及枕蓆。”結果日夜鑽研求教名師,經年之後成就印度佛學領域的一代宗師“脅尊者”。也是世界文化史中首屈一指的人物

其實路沒有多遠,只是你的心疲憊了。或者因爲前途渺茫,或者因爲沒有同行者倍感孤獨,或者那本就是一時好奇的選擇。就好像有的人在日記中說我要去塔克拉瑪干參透人生的真諦,結果一輩子連沙漠什麼樣子都沒見過。這也算是當代的清談主義吧。

心有多遠,路就有多遠。 玄言遠旨,令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