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下的蒼涼散文隨筆

上世紀末的一張老照片上,張愛玲一張微側的臉龐,把冷傲與不屑全部拋給了這個令她心灰意冷的地方,她走了,從此,再也沒有回到海上花開和海上花落的地方。

盛名下的蒼涼散文隨筆

她用一種不假辭色,一絲不苟的仇恨,在絕望中對死亡進行報復。可是,她又用逃避來面對曾臣服於她的世界。她曾說,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蚤子。她不否認生命的絢爛,又不否認它的瘡痍。她用她的方式,來讓世界融入她的生活,而在心力憔悴時,便將它放棄了。她偏偏又如此“毫不留情”的把它拋給你,接受或是不接受,傷已經在那裏了。

你的心是否萌生過一種痛,爲着這朵玫瑰刺下的紅,爲了她那令人豔羨而又無力承擔的人生。她說,如果你認識從前的我,也許你會原諒現在的我。我只能說,從前的,那是絕望不能包圍的,“笑,全世界便與同聲你笑,哭,你便獨自哭”。她人生中的悲傷,看似無不基於這樣的原點:獨自。用木心的口吻來說,是寂寞。用我的口吻來說,是因爲所有人選擇了背叛。

“得不到的總是在騷動,被寵愛的有恃無恐”。她的文字像是上天的賞賜,有如鬼斧神工,令人“驚駭”。紅玫瑰與白玫瑰,蚊子血與飯黏子,她將普羅大衆的小影——無情與多情,簡單的擺給你看。“你還不來,我怎敢老去”?“如果一個人的感情走向瞭解脫,那麼另一個人將走向可怕的地獄”。那麼,誰得到了解脫,誰又選擇了地獄呢?

她,該有人憐愛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