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曖昧,幾時曖昧散文
我想知道
那些倉皇南飛的鳥羣
究竟帶走了誰的思念
我總是躲在夢與季節的深處
聽花與黑夜唱盡夢魘唱盡繁華
唱斷所有記憶的來路
曾經也有一個笑容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可是最後還是如霧般消散
而那個笑容
就成爲我每日每夜絕望的歌唱
我忘記了哪年哪月的哪一天
我在哪面牆上刻下了一張臉
一張微笑着
憂傷着
凝望着我的臉
那些刻在椅背後的愛情
會不會像水泥上的花朵
開出地老天荒的
沒有風的森林
你是不是一直這樣
安靜地
凝望那些日升月沉
無家可歸的憂傷
時光埋沒了樹的詩意
多情的廉恥繼續生長
我目送青春的末日
那沉甸甸灰濛濛的末日
訣別了茂盛多時的節奏
它們曾經曖昧
它們幾時曖昧
我總是追趕那些黑色的潮水斷處的山崖
卻忘記了命輪裏一季一季開放
有悄悄枯萎的
沒有來路的葵花
我們微笑着說
我們停留在時光的原處
其實早已被洪流無聲的.捲走
我總是愛蹲下來
看地上時光的痕跡
像一行一行螞蟻
穿越我的記憶
誰在放肆彈奏着煩躁的喘息
抑揚裏漸忘了色彩遲暮的年華
聲色的特寫
迴歸十三歲純白的枝頭
含苞
道路延伸像平靜的生命
糾結出疲倦的痕跡
你
相逢中提煉無聲無息的視線
背影裏殘留鐵軌倉皇的喘息
我
一念之隔
讓沉默在縫隙裏大鳴大放
脆弱爲世界留下軌跡
反覆反覆着斑駁的呼喚
你不問季節的困惑
是渺小的綠色在點題
我只想閱讀反差的刻意
在夢被格子篩選爲當道的孤立時
只有你在想
只有你可以想
天是黃玉
地爲黑衣
如果記憶如鋼鐵般堅固
我該微笑還是哭泣
如果鋼鐵如記憶般腐蝕
那這是歡城還是廢墟
我總是在想
我的記憶是不是活在長街的那頭
而我的年輪死在長街的這頭
離開
心的顧忌
唸的偏執
意的幻想
深重的芥草
埋葬了
我載浮載沉的不捨
身後三言兩語的呼喚
身後點點滴滴的滄海
回身時
迎接翠綠的告別
時間沒有等我
是你忘了帶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