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是思鄉的情書散文隨筆

親愛的,我還在北方。

食物是思鄉的情書散文隨筆

幾天的時間,氣候的不同已經有所適應,這幾天我都在自然生物鐘的影響下醒來。其實我不用像在羊城一樣,每天清晨早早起牀再出發去工作,但那種長年累積下來的生活習慣,不是說換一個地方便能隨意改的掉,我依舊很早起牀,拉開厚重的不可透光的窗簾,再掀開窗戶,讓北方的冷空氣涌進房間來,頓時,神清氣爽。

窗外正對面是一間幼稚園,正放着優美的兒歌,三三兩兩的車在園門口停下,或父親或母親帶着孩子從車上下來,帶着進入園內,小朋友們揮手向父母告別。這場景,與我小時候一模一樣。我有些想念,兒時母親送我進幼稚園的時光。我那時上幼稚園比現在的小朋友更加幸福,雖然沒有車接送,且學校遠在五六公里以外的隔壁鄉村,但我的母親每天堅持揹着我去學校。小朋友們很羨慕我,只要看到遠遠的一位漂亮媽媽揹着小朋友走向學校,便歡呼的'說:你們看你們看,小華的媽媽送小華來咯。母親的背部,散着暖暖的體溫,母親的雙手有力柔軟。親愛的,這種記憶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空氣裏散發着乾燥的味道,我的雙手乾燥得皮膚髮皺,雙脣開始起皮,輕輕一咬,便可

咬下已經發白變脆的脣皮。還是南方溼潤的空氣好啊。還好,很快便要結束北方之行,我已想念羊城,還有羊城的美食。

親愛的,在這裏,尋找食物是個技術活。我在陌生的街道上,慢慢行走,看着一排排低矮的房屋,有些炫暈。每一間房子都長相一樣,四四方方,連結成行,掛着某某某餐廳招牌的房子顯得有些孤寂。我進入一家小小的餐廳,屋內陳設簡單,幾張桌子配以相應的凳子便是餐廳的佈局,稀稀寥寥的坐着正在用餐的人。這裏沒有羊城餐廳,哪怕很小很小餐廳裏用餐人的人來人往,沒有進入餐廳便飯菜香撲鼻,令人食慾大增的味覺嚮往。

我感到很奇怪,難道這裏的人們不需要用餐嗎?後來與朋友在暢聊時才知道,北方的人們顧家,用餐時間,只喜歡與家人們坐一塊兒享受美食時光,尤其北方男人。這令我這個南方人羨慕。北方男人與南方男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北方男人很顧及家人的感受,享受妻兒在身旁,老人在高堂之上的家庭幸福,工作賺錢這種物質上的給予永遠排在家庭幸福之後;而南方男人,先顧及賺錢,滿足自己的慾望,然後纔會顧及家庭的和諧與幸福。我想這應該可以解釋爲什麼在中國南方的離婚率高過北方。

我依然選擇了最簡單方便的簡餐。雖然我不擅長於廚藝,甚至有朋友說我對廚藝屬於腦殘級別,但,不代表我不能好好品味美食。只是在這裏,我沒有找到能夠讓我食慾大增的用餐地方。在這裏餅是家家餐廳的主食,而我不是太喜歡麪食,偶爾吃吃會覺得特別香,但若是天天吃便覺得受不了,南方人嘛,就是吃米飯長大。

四川生活的時候,基於氣候的溼冷特質,葷素菜系無麻辣不歡,哪怕喝口湯,也得加點辣椒和味。吃辣的人脾氣與辣椒一樣,看着紅彤彤或者深綠深綠的顏色,便讓人視覺上爲之欣賞,做成調料之時,那味道令人脣舌興奮,面發紅眼放光,血流通暢,心跳加速,會食用的人覺得美味無比,不會食用的人眼淚鼻涕一把抓,到達五臟六腑哪兒哪兒不舒服。四川女人便如同這辣椒一樣。小巧玲瓏,清秀水靈,膚白貌美,怎麼看怎麼都是一朵漂亮的花。溫柔時似水似月光,剛烈起來,多少男子都汗顏。因此,從四川走出去的女子,便承借了辣椒的味與女性的美,稱之爲辣妹子。親愛的,我就是地道辣妹子。歲月無情,已失去了美,只留下味。

羊城生活多年,粵菜喚起了對營養的需求。羊城無春秋,只有冬夏,而夏季佔了主導地位,長年的陽光照射,對於飲食的要求只能是味薄清淡。羊城的女子,大多膚色黝黑,膚質較差,這與陽光的紫外線脫不了干係。因爲太過火熱,體內的熱氣自是重過巴蜀聖地四川,因此,菜系烹調方法以蒸煮爲主,一來保持其原汁原味,二來驅逐燥熱。吃粵菜,令人體會的是生活的本真:人生有味有清歡。粵菜是一種文化,是一種氣氛,是一種渲染,是一種和諧,是一種民俗,更是一種健康標準的體現。

我的生活一半在四川一半在羊城。忘不了紅紅火火的辣味,也舍不下清清淡淡的原味。我在這裏,因着時間關係,沒有花時間去探尋食物的根源,去了解食物與當地人的文化。在這裏,我想念着平日裏喜歡的食物,想念着與食物有關的地方。

親愛的,都說,食物是思鄉的情書,我可以寫兩封情書嗎?一封給四川,一封給羊城。寄予它們,慰籍我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