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廣原文翻譯及賞析

河廣原文翻譯及賞析1

河廣原文

誰謂河廣?一葦杭之。誰謂宋遠?跂予望之。

誰謂河廣?曾不容刀。誰謂宋遠?曾不崇朝。

譯文

誰說黃河寬又廣?一支葦筏可飛航。誰說宋國太遙遠?踮起腳跟即在望。

誰說黃河廣又寬?其間難容一小船。誰說宋國太遙遠?趕去尚及吃早餐。

註釋

⑴河:黃河。

⑶葦:用蘆葦編的筏子。杭:通“航”。

⑶跂(qǐ):古通“企”,踮起腳尖。予:而。

⑷曾:乃,竟;刀:小船。曾不容刀,意爲黃河窄,竟容不下一條小船。

⑸崇朝:終朝,自旦至食時。形容時間之短。

河廣賞析

奇特的誇張,往往能在出人不意之中,發揮令人拍案叫絕的強烈感染效果。

所以中國古代詩人李白,狀摹北方冬日之飛雪,便出口呼曰:“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臺![2]”如“席”之雪鋪天而降,那是怎樣一種旋轉朔風的天地壯觀!若非誇張,不可能有這種驚心動魄的奇境躍現。西方一位作家,讚歎祖國大地之肥沃,便忽生奇思:“你就是在那裏插上一根車槓,也會長出枝葉來!”大地之豐饒,正是藉助這匪夷所思的誇張,造出了只有在神話中才可見到的奇蹟。那搖曳着綠葉青枝的無數“車槓”,該帶給人無限的驚奇和狂喜。

《衛風·河廣》之傳誦千古,所得力者亦在其誇張之奇特。詩中的主人公,按《毛序》舊說當是歸於衛國的衛文公之妹宋襄公之母,因爲思念兒子,又不可違禮往見,故有是詩之作;現代的研究者多不從此說,而定其爲客旅在衛的宋人,急於歸返父母之邦的思鄉之作。因爲在衛與宋國之間,橫亙着壯闊無涯的黃河,詩之開篇即從對黃河的奇特設問發端——“誰謂河廣?一葦杭之!”

發源於“崑崙”的萬里大河,在古人心目中本是“上應天漢”的壯浪奇川。當它從天瀉落,如雷奔行,直闖中原大地之際,更有“覽百川之弘壯”、“紛鴻踊而騰鶩”之勢。對這樣一條大河,發出否定式的“誰謂河廣”之問,簡直無知得可笑。但是,詩中的主人公非但不以此問爲忤,而且斷然作出了傲視曠古的回答:“一葦杭之!”他竟要駕着一支葦筏,就將這橫無際涯的大河飛越——想像之大膽,因了“一葦”之誇張,而具有了石破天驚之力。

凡有奇特誇張之處,必有超乎尋常的強烈情感爲之憑藉。詩中的主人公爲什麼面對黃河,會斷然生髮“一葦杭之”的奇想?那是因爲在他的內心,此刻正升騰着無可按抑的歸國之情。接着的“誰謂宋遠?跂予望之”,正以急不可耐的思鄉奇情,推涌出又一石破天驚的奇思。爲滔滔黃河橫隔的遙遠宋國,居然在踮腳企頸中即可“望”見(那根本不可能),可見主人公的歸國之心,已急切得再無任何障礙所可阻隔。強烈的思情,既然以超乎尋常的想像力,縮小了衛、宋之間的客觀空間距離;則眼前的小小黃河,則可以靠一葦之筏超越。

所以當詩之第二章,竟又以“誰謂河廣,曾不容刀”的誇張復疊時,讀者便不再感到吃驚或可笑,反倒覺得這“奇蹟”出現得完全合乎情理。強烈的感情不僅催發了作詩者的奇思,也催發了讀詩者一起去大膽想像:誇張之荒謬已被情感之認同所消解,現實已在奇情、奇思中“變形”。此刻出現在你眼中的主人公形象,當然已不再是隔絕在黃河這邊徙倚的身影,而早以“一葦”越過“曾不容刀”的大河,化作在所牽念的家裏欣然“朝食”的笑顏了。

以突兀而來的發問,和奇特誇張的答語構成全詩,來抒瀉客旅之人不可遏制的思鄉奇情,是《河廣》藝術表現上的最大特色。否定式的發問,問得如一瀉汪洋的黃河怒浪之逆折;石破天驚的誇張,應答得如砥柱中流的峯巒之聳峙。其間所激盪排奡着的,便是人類所共有的最深切的思鄉之情,它不能不令千古讀者爲之而動容。

河廣原文翻譯及賞析2

原文:

河廣

誰謂河廣?

一葦杭之。

誰謂宋遠?

跂予望之。

誰謂河廣?

曾不容刀。

誰謂宋遠?

曾不崇朝。

譯文:

誰說黃河寬又廣?一片葦筏就能航。誰說宋國很遙遠?踮起腳尖就能望見。

誰說黃河廣又寬?難以容納小木船。誰說宋國很遙遠?一個早晨就能到達。

註釋:

⑴河:黃河。

⑵葦:用蘆葦編的筏子。杭:通“航”。

⑶跂(qǐ):古通“企”,踮起腳尖。予:而。一說我。

⑷曾:乃,竟。刀:通“舠(dāo)”,小船。曾不容刀,意爲黃河窄,竟容不下一條小船。

⑸崇朝(zhāo):終朝,自旦至食時。形容時間之短。

賞析:

此詩僅僅八句,就概括地速寫了一位遊子思鄉的形象,和他欲歸不得的迫切心情,栩栩如生。這得益於多種修辭手法的運用。

此詩善用設問與誇張。在衛與宋國之間,橫亙着壯闊無涯的黃河,此詩之開篇即從對黃河的奇特設問發端——“誰謂河廣?一葦杭之!”

發源於“崑崙”的萬里大河,在古人心目中本是“上應天漢”的壯浪奇川。當它從天瀉落,如雷奔行,直闖中原大地之際,更有“覽百川之弘壯”、“紛鴻踊而騰鶩”之勢。對這樣一條大河,發出否定式的“誰謂河廣”之問,簡直無知得可笑。但是,詩中的主人公非但不以此問爲忤,而且斷然作出了傲視曠古的回答:“一葦杭之!”他竟要駕着一支葦筏,就將這橫無際涯的大河飛越——想像之大膽,因了“一葦”之誇張,而具有了石破天驚之力。

凡有奇特誇張之處,必有超乎尋常的強烈情感爲之憑藉。詩中的主人公之所以面對黃河會斷然生髮“一葦杭之”的奇想,是因爲在他的內心,此刻正升騰着無可按抑的歸國之情。接着的“誰謂宋遠?跂予望之”,正以急不可耐的'思鄉奇情,推涌出又一石破天驚的奇思。爲滔滔黃河橫隔的遙遠宋國,居然在踮腳企頸中即可“望”見(那根本不可能),可見主人公的歸國之心,已急切得再無任何障礙所可阻隔。強烈的思情,既然以超乎尋常的想像力,縮小了衛、宋之間的客觀空間距離;則眼前的小小黃河,則可以靠一葦之筏超越。

所以當詩之第二章,竟又以“誰謂河廣,曾不容刀”的誇張復疊時,便不會再令人感到吃驚或可笑,反倒覺得這“奇蹟”出現得完全合乎情理。強烈的感情不僅催發了作詩者的奇思,也催發了讀詩者一起去大膽想像:誇張之荒謬已被情感之認同所消解,現實已在奇情、奇思中“變形”。此刻出現在你眼中的主人公形象,當然已不再是隔絕在黃河這邊徙倚的身影,而早以“一葦”越過“曾不容刀”的大河,化作在所牽念的家裏欣然“朝食”的笑顏了。

以突兀而來的發問,和奇特誇張的答語構成全詩,來抒瀉客旅之人不可遏制的思鄉奇情,是《衛風·河廣》藝術表現上的最大特色。否定式的發問,問得如一瀉汪洋的黃河怒浪之逆折;石破天驚的誇張,應答得如砥柱中流的峯巒之聳峙。其間所激盪排奡着的,便是人類所共有的最深切的思鄉之情,它不能不令千古讀者爲之而動容。

詩人不但運用設問與誇張的語言加以渲染,而且還以排比、迭章的形式來歌唱。通過這樣反覆問答的節奏,就把宋國不遠、家鄉易達而又思歸不得的內心苦悶傾訴出來了。這首詩沒有絲毫矯揉造作之態,好像現在的順口溜民歌一樣,通俗易懂。但它有一種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宋國既然“近而易達”,那麼,他爲什麼不回去呢?這當然有其客觀環境的阻力存在,不過這是詩人難言之隱,詩中沒有明說罷了。這種“無聲勝有聲”的藝術魅力,是會引人產生各種猜想和回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