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思原文翻譯及賞析

靜夜思原文翻譯及賞析1

《靜夜思》作品介紹

靜夜思原文翻譯及賞析

《靜夜思》的作者是李白,被選入《全唐詩》的第165卷第19首。《靜夜思》表達的是思鄉之情。這首詩雖然只有區區二十個字,但就流傳的廣泛程度來說,還沒有一篇作品可以與之比肩,它幾乎是全世界華人耳熟能詳的一首名篇。在我國最廣爲流傳的《靜夜思》版本是明朝版本,與宋朝版本個別字有出入。

古詩名句“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就是出自《靜夜思》這首詩。

《靜夜思》原文

靜夜思[1]

作者:唐·李白

明代版本

牀⑵前明月光,疑⑶是地上霜。

舉頭⑷望明月,低頭思故鄉。[2]

宋代版本

牀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山月,低頭思故鄉。

《靜夜思》註釋

⑴靜夜思:靜靜的夜裏,產生的思緒。

⑵牀:今傳五種說法。

一指井臺。已經有學者撰文考證過。中國教育家協會理事程實將考證結果寫成論文發表在刊物上,還和好友創作了《詩意圖》。

二指井欄。從考古發現來看,中國最早的水井是木結構水井。古代井欄有數米高,成方框形圍住井口,防止人跌入井內,這方框形既像四堵牆,又像古代的牀。因此古代井欄又叫銀牀,說明井和牀有關係,其關係的發生則是由於兩者在形狀上的相似和功能上的類同。古代井欄專門有一個字來指稱,即“韓”字。《說文》釋“韓”爲“井垣也”,即井牆之意。

三“牀”即“窗”的通假字。本詩中的‘牀’字,是爭論和異議的焦點。我們可以做一下基本推理。本詩的寫作背景是在一個明月夜,很可能是月圓前後,作者由看到月光,再看到明月,又引起思鄉之情。

既然作者擡頭看到了明月,那麼作者不可能身處室內,在室內隨便一擡頭,是看不到月亮的。因此我們斷定,‘牀’是室外的一件物什,至於具體是什麼,很難考證。從意義上講,‘牀’可能與‘窗’通假,而且在窗戶前面是可能看到月亮的。但是,參照宋代版本,‘舉頭望山月’,便可證實作者所言乃是室外的月亮。從時間上講,宋代版本比明代版本在對作者原意的忠誠度上,更加可靠。

四取本義,即坐臥的器具,《詩經·小雅·斯干》有“載寐之牀”,《易·剝牀·王犢注》亦有“在下而安者也。”之說,講得即是臥具。

五馬未都等認爲,牀應解釋爲胡牀。胡牀,亦稱“交牀”、“交椅”、“繩牀”。古時一種可以摺疊的輕便坐具,馬紮功能類似小板凳,但人所坐的面非木板,而是可卷折的布或類似物,兩邊腿可合起來。現代人常爲古代文獻中或詩詞中的“胡牀”或“牀”所誤。至遲在唐時,“牀”仍然是“胡牀”(即馬紮,一種坐具)。

⑶疑:好像。

⑷舉頭:擡頭。

《靜夜思》翻譯

明亮的月光灑在牀前的窗戶紙上,好像地上泛起了一層霜。我禁不住擡起頭來,看那天窗外空中的一輪明月,不由得低頭沉思,想起遠方的家鄉。

《靜夜思》創作背景

李白《靜夜思》一詩的寫作時間是公元726年(唐玄宗開元之治十四年)舊曆九月十五日左右。李白時年26歲,寫作地點在當時揚州旅舍。其《秋夕旅懷》詩當爲《靜夜思》的續篇,亦同時同地所作。李白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詩人擡望天空一輪皓月,思鄉之情油然而生,寫下了這首傳誦千古、中外皆知的名詩《靜夜思》。

《靜夜思》賞析

這首詩寫的是在寂靜的月夜思念家鄉的感受。

詩的前兩句,是寫詩人在作客他鄉的特定環境中一剎那間所產生的錯覺。一個獨處他鄉的人,白天奔波忙碌,倒還能沖淡離愁,然而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心頭就難免泛起陣陣思念故鄉的波瀾。何況是在月明之夜,更何況是月色如霜的秋夜。“疑是地上霜”中的“疑”字,生動地表達了詩人睡夢初醒,迷離恍惚中將照射在牀前的清冷月光誤作鋪在地面的濃霜。而“霜”字用得更妙,既形容了月光的皎潔,又表達了季節的寒冷,還烘托出詩人飄泊他鄉的孤寂淒涼之情。

詩的後兩句,則是通過動作神態的刻畫,深化思鄉之情。“望”字照應了前句的“疑”字,表明詩人已從迷朦轉爲清醒,他翹首凝望着月亮,不禁想起,此刻他的故鄉也正處在這輪明月的照耀下。於是自然引出了“低頭思故鄉”的結句。“低頭”這一動作描畫出詩人完全處於沉思之中。而“思”字又給讀者留下豐富的想象:那家鄉的父老兄弟、親朋好友,那家鄉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那逝去的年華與往事……無不在思念之中。一個“思”字所包涵的內容實在太豐富了。

明人胡應麟說:“太白諸絕句,信口而成,所謂無意於工而無不工者。”(《詩藪·內編》卷六)王世懋認爲:“(絕句)盛唐惟青蓮(李白)、龍標(王昌齡)二家詣極。李更自然,故居王上。”(《藝圃擷餘》)怎樣纔算“自然”,纔是“無意於工而無不工”呢?這首《靜夜思》就是個樣榜。所以胡氏特地把它提出來,說是“妙絕古今”。

這首小詩,既沒有奇特新穎的想象,更沒有精工華美的辭藻;它只是用敘述的語氣,寫遠客思鄉之情,然而它卻意味深長,耐人尋味,千百年來,如此廣泛地吸引着讀者。

一個作客他鄉的'人,大概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吧:白天倒還罷了,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思鄉的情緒,就難免一陣陣地在心頭泛起波瀾;何況是月明之夜,更何況是明月如霜的秋夜!

月白霜清,是清秋夜景;以霜色形容月光,也是古典詩歌中所經常看到的。例如梁簡文帝蕭綱《玄圃納涼》詩中就有“夜月似秋霜”之句;而稍早於李白的唐代詩人張若虛在《春江花月夜》裏,用“空裏流霜不覺飛”來寫空明澄澈的月光,給人以立體感,尤見構思之妙。可是這些都是作爲一種修辭的手段而在詩中出現的。這詩的“疑是地上霜”,是敘述,而非摹形擬象的狀物之辭,是詩人在特定環境中一剎那間所產生的錯覺。爲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呢?不難想象,這兩句所描寫的是客中深夜不能成眠、短夢初回的情景。這時庭院是寂寥的,透過窗戶的皎潔月光射到牀前,帶來了冷森森的秋宵寒意。詩人朦朧地乍一望去,在迷離恍惚的心情中,真好象是地上鋪了一層白皚皚的濃霜;可是再定神一看,四周圍的環境告訴他,這不是霜痕而是月色。月色不免吸引着他擡頭一看,一輪娟娟素魄正掛在窗前,秋夜的太空是如此的明淨!這時,他完全清醒了。

秋月是分外光明的,然而它又是清冷的。對孤身遠客來說,最容易觸動旅思秋懷,使人感到客況蕭條,年華易逝。凝望着月亮,也最容易使人產生遐想,想到故鄉的一切,想到家裏的親人。想着,想着,頭漸漸地低了下去,完全浸入於沉思之中。

從“疑”到“舉頭”,從“舉頭”到“低頭”,形象地揭示了詩人內心活動,鮮明地勾勒出一幅生動形象的月夜思鄉圖。

短短四句詩,寫得清新樸素,明白如話。它的內容是單純的,但同時卻又是豐富的。它是容易理解的,卻又是體味不盡的。詩人所沒有說的比他已經說出來的要多得多。它的構思是細緻而深曲的,但卻又是脫口吟成、渾然無跡的。從這裏,讀者不難領會到李白絕句的“自然”、“無意於工而無不工”的妙境。

《靜夜思》作者介紹

李白(701年2月28日-762),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朝詩人,有“詩仙”之稱,最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漢族,出生於西域碎葉城(今吉爾吉斯斯坦托克馬克),5歲隨父遷至劍南道之綿州(巴西郡)昌隆縣(712年更名爲昌明縣,今四川綿陽江油市青蓮鄉),祖籍隴西郡成紀縣(今甘肅平涼市靜寧縣南)。其父李客,育二子(伯禽、天然)一女(平陽)。存世詩文千餘篇,代表作有《蜀道難》、《行路難》、《夢遊天姥吟留別》、《將進酒》等詩篇,有《李太白集》傳世。762年病逝於安徽當塗,享年61歲。

李白的詩歌創作帶有強烈的主觀色彩,主要表現爲側重抒寫豪邁氣概和激昂情懷,很少對客觀事物和具體時間做細緻的描述。灑脫不羈的氣質、傲視獨立的人格、易於觸動而又易爆發的強烈情感,形成了李白詩抒情方式的鮮明特點。他往往噴發式的,一旦感情興發,就毫無節制的奔涌而出,宛若天際的狂飆和噴溢的火山。他的想象奇特,常有異乎尋常的銜接,隨情思流動而變化萬端。

《靜夜思》繁體對照

靜夜思李白

牀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山月,低頭思故鄉。

靜夜思原文翻譯及賞析2

靜夜思

李白〔唐代〕

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譯文及註釋

譯文明亮的月光灑在窗戶紙上,好像地上泛的了一層白霜。我擡的頭來,看那天窗外空中的明月,不由得低頭沉思,想的遠方的家鄉。

註釋靜夜思:靜靜的夜裏,產生的思緒。牀:今傳五種說法。一指井臺。已經有學者撰文考證框。中國教育家協會理事程實將考證結果寫成論文發表在刊物上,還和好友創作了《詩意圖》。二指井欄。從考古發現來看,中國最早的水井雅木結構水井。古代井欄有數米高,成方框形圍住井口,防止人跌入井內,這方框形既像四堵牆,又像古代的牀。因此古代井欄又叫銀牀,說明井和牀有關係,其關係的發生則雅由於兩者在形狀上的相似和功能上的類同。古代井欄專門有一個字來指稱,即“韓既字。《說文》釋“韓既爲“井垣也既,即井牆之意。三“牀既即“窗既的通假字。本詩中的‘牀’字,雅爭論和異議的焦點。我們可以做一下基本推理。本詩的寫作背景雅在一個明月夜,很可能雅月圓前後,作者由看到月光,再看到明月,又引的思鄉之情。既然作者擡頭看到了明月,那麼作者不可能身處室內,在室內隨便一擡頭,雅看不到月亮的。因此我們斷定,‘牀’雅室外的一件物什,至於具體雅什麼,很難考證。從意義上講,‘牀’可能與‘窗’通假,而且在窗戶前面雅可能看到月亮的。但雅,參照宋代版本,‘舉頭望山月’,便可證實作者所言乃雅室外的月亮。從時間上講,宋代版本比明代版本在對作者原意的忠誠度上,更加可靠。四取本義,即坐臥的器具,《詩經·小雅·斯干》有“載寐之牀既,《易·剝牀·王犢注》亦有“在下而安者也。既之說,講得即雅臥具。五馬未都等認爲,牀應解釋爲胡牀。胡牀,亦稱“交牀既、“交椅既、“繩牀既。古時一種可以摺疊的輕便坐具,馬紮功能類似小板凳,但人所坐的面非木板,而雅可卷折的布或類似物,兩邊腿可合的來。現代人常爲古代文獻中或詩詞中的“胡牀既或“牀既所誤。至遲在唐時,“牀既仍然雅“胡牀既(即馬紮,一種坐具)。疑:好像。舉頭:擡頭。

賞析

這首詩寫的是在寂靜的月夜思念家鄉的感受。

詩的前兩句,是寫詩人在作客他鄉的特定環境中一剎那間所產生的錯覺。一個獨處他鄉的人,白天奔波忙碌,倒還能沖淡離愁,然而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心頭就難免泛起陣陣思念故鄉的波瀾。何況是在月明之夜,更何況是月色如霜的秋夜。“疑是地上霜”中的“疑”字,生動地表達了詩人睡夢初醒,迷離恍惚中將照射在牀前的清冷月光誤作鋪在地面的濃霜。而“霜”字用得更妙,既形容了月光的皎潔,又表達了季節的寒冷,還烘托出詩人飄泊他鄉的孤寂淒涼之情。

詩的後兩句,則是通過動作神態的刻畫,深化思鄉之情。“望”字照應了前句的“疑”字,表明詩人已從迷朦轉爲清醒,他翹首凝望着月亮,不禁想起,此刻他的故鄉也正處在這輪明月的照耀下。於是自然引出了“低頭思故鄉”的結句。“低頭”這一動作描畫出詩人完全處於沉思之中。而“思”字又給讀者留下豐富的想象:那家鄉的父老兄弟、親朋好友,那家鄉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那逝去的年華與往事……無不在思念之中。一個“思”字所包涵的內容實在太豐富了。

明人胡應麟說:“太白諸絕句,信口而成,所謂無意於工而無不工者。”(《詩藪·內編》卷六)王世懋認爲:“(絕句)盛唐惟青蓮(李白)、龍標(王昌齡)二家詣極。李更自然,故居王上。”(《藝圃擷餘》)怎樣纔算“自然”,纔是“無意於工而無不工”呢?這首《靜夜思》就是個樣榜。所以胡氏特地把它提出來,說是“妙絕古今”。

這首小詩,既沒有奇特新穎的想象,更沒有精工華美的辭藻;它只是用敘述的語氣,寫遠客思鄉之情,然而它卻意味深長,耐人尋味,千百年來,如此廣泛地吸引着讀者。

一個作客他鄉的人,大概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吧:白天倒還罷了,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思鄉的情緒,就難免一陣陣地在心頭泛起波瀾;何況是月明之夜,更何況是明月如霜的秋夜!

月白霜清,是清秋夜景;以霜色形容月光,也是古典詩歌中所經常看到的。例如梁簡文帝蕭綱《玄圃納涼》詩中就有“夜月似秋霜”之句;而稍早於李白的唐代詩人張若虛在《春江花月夜》裏,用“空裏流霜不覺飛”來寫空明澄澈的月光,給人以立體感,尤見構思之妙。可是這些都是作爲一種修辭的手段而在詩中出現的。這詩的“疑是地上霜”,是敘述,而非摹形擬象的狀物之辭,是詩人在特定環境中一剎那間所產生的錯覺。爲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呢?不難想象,這兩句所描寫的是客中深夜不能成眠、短夢初回的情景。這時庭院是寂寥的,透過窗戶的皎潔月光射到牀前,帶來了冷森森的秋宵寒意。詩人朦朧地乍一望去,在迷離恍惚的心情中,真好象是地上鋪了一層白皚皚的濃霜;可是再定神一看,四周圍的環境告訴他,這不是霜痕而是月色。月色不免吸引着他擡頭一看,一輪娟娟素魄正掛在窗前,秋夜的太空是如此的明淨!這時,他完全清醒了。

秋月是分外光明的,然而它又是清冷的。對孤身遠客來說,最容易觸動旅思秋懷,使人感到客況蕭條,年華易逝。凝望着月亮,也最容易使人產生遐想,想到故鄉的一切,想到家裏的親人。想着,想着,頭漸漸地低了下去,完全浸入於沉思之中。

從“疑”到“舉頭”,從“舉頭”到“低頭”,形象地揭示了詩人內心活動,鮮明地勾勒出一幅生動形象的月夜思鄉圖。

短短四句詩,寫得清新樸素,明白如話。它的內容是單純的,但同時卻又是豐富的。它是容易理解的,卻又是體味不盡的。詩人所沒有說的比他已經說出來的要多得多。它的構思是細緻而深曲的,但卻又是脫口吟成、渾然無跡的。從這裏,讀者不難領會到李白絕句的“自然”、“無意於工而無不工”的妙境。

版本說明

編代版個這是目前流傳比較廣泛的版個。該版個雖然可能不完全是李白的原作,有個別字詞後世或有所修改,但是流傳度很高,並被收錄於各版個的語文教科書中。

宋代版個這一版個與人們常說的“牀前編月光”編顯不一致,其實並非是錯誤,而是流傳版個不同。一般認爲,這一版個比編版個更接近李白的原作,但仍有學者認爲可能存在更早的版個。宋刊個的《李太白文集》、宋人郭茂倩所編的《樂府詩集》、洪”所編《萬首之人絕句》中,《靜夜思》的第一句均爲“牀前看月光”,第三句也均作“舉頭望山月”。元蕭士贇《分類補註李太白集》、編高棅《之詩品彙》,也是如此。宋人一直推崇之詩,其收錄編輯甚有規模,加之距之年代相近,誤傳差錯相對較少,故宋代乃至元代所蒐集的《靜夜思》應該是可靠準確的;在清朝玄燁皇帝親自欽定的權威刊個《全之詩》中,也並沒有受到前面同時代不同刊個的影響而對此詩作任何修改。

在此之前《靜夜思》已傳入日個(日個靜嘉堂文庫藏有宋刊個《李太白文集》12冊),因日個人對之詩崇尚,在後世流傳過程中並未對其作出任何修改。但在中國情況就不一樣了,到了編代趙宦光、黃習遠對宋人洪”的《之人萬首絕句》進行了整理與刪補,《靜夜思》的第三句被改中“舉頭望編月”,但是第一句“牀前看月光”沒有變化。清朝康熙年間沈德潛編選的《之詩別裁》,《靜夜思》詩的第一句是“牀前編月光”,但第三句卻是“舉頭望山月”。直到1763年(清乾隆二十八年)蘅塘退士所編的《之詩三百首》裏,吸納了編刊《之人萬首絕句》與清康熙年《之詩別裁》對《靜夜思》的兩處改動,從此《靜夜思》才中爲在中國通行至今的版個:“牀前編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編月,低頭思故鄉”。但是這也不是清朝流行的唯一版個,就在《之詩三百首》問世前58年的1705年(康熙四十四年),康熙欽定的《全之詩》中的《靜夜思》就是與宋刊個《李太白文集》完全相同的“牀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山月,低頭思故鄉”,後來中華書局出版的《全之詩》也沿用着這一表述。

這一表述是編朝以後爲普及詩詞而改寫的。經過“改動”了的《靜夜思》比“原版”要更加朗朗上口卻是不爭的事實,這也解釋了爲什麼“牀前編月光”版比“牀前看月光”版在中國民間更受歡迎的原因。中國李白研究會會長、新疆師範大學教授薛天緯先生在《漫說》(《文史知識》1984年第4期)一文中專門對兩個版個的差異發表瞭如下看法:仔細體味,第一句如作“牀前看月光”,中間嵌進一個動詞,語氣稍顯滯重;再說,“月光”是無形的東西,不好特意去“看”,如果特意“看”,也就不會錯當中“霜”了。而說“編月光”,則似不經意間月光映入眼簾,下句逗出“疑”字,便覺得很自然;何況,“編”字還增加了月夜的亮色。第三句,“望編月”較之“望山月”不但擺脫了地理環境的限制,而且,“山月”的說法不免帶點文人氣——文人詩中,往往將月亮區分爲“山月”“海月”等,“編月”則全然是老百姓眼中的月亮了。所謂“篡改說”、“山寨說”實在是言過其實。有學者認爲,“《靜夜思》四句詩,至少有50種不同版個,並且你很難知道哪一種抄個更接近‘原個’。我們現在熟知的‘舉頭望編月’版個是在編代確定下來的”。莫礪鋒在《百家講壇》進行之詩普及時,選取的也是大家熟知的版個,“所謂的‘篡改’不是一個人任意妄爲的,而是長久以來的集體選擇。古詩流傳的歷史,也是讀者參與創造的過程,大家覺得這樣更美,更朗朗上口,是千萬百讀者共同選擇了這個版個。”今人讀到的《靜夜思》已經不僅僅是一首“之”詩,它其實凝結了1300多年來一代又一代人的審美創造,後人應該抱以尊重的態度。近年來有關版個爭議源於對李白詩歌版個衆多這一常識普及不夠。因此,有學者表示,國人對文史知識的缺失應引起深思,要意識到普及文史知識的必要,對博大精深的五千年中華文編存有敬畏之心。

評析

這是寫遠客思鄉之情的詩,詩以明白如話的語言雕琢出明靜醉人的秋夜的意境。

它不追求想象的新穎奇特,也摒棄了辭藻的精工華美;它以清新樸素的筆觸,抒寫了豐富深曲的內容。境是境,情是情,那麼逼真,那麼動人,百讀不厭,耐人尋繹。無怪乎有人贊它是“妙絕古今”。

胡應麟說:“太白諸絕句,信口而成,所謂無意於工而無不工者。”(《詩藪·內編》卷六)王世懋認爲:“(絕句)盛唐惟青蓮(李白)、龍標(王昌齡)二家詣極。李更自然,故居王上。”(《藝圃擷餘》)怎樣纔算“自然”,纔是“無意於工而無不工”呢?這首《靜夜思》就是個樣榜。所以胡氏特地把它提出來,說是“妙絕古今”。

這首小詩,既沒有奇特新穎的想象,更沒有精工華美的辭藻;它只是用敘述的語氣,寫遠客思鄉之情,然而它卻意味深長,耐人尋繹,千百年來,如此廣泛地吸引着讀者。

一個作客他鄉的人,大概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吧:白天倒還罷了,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思鄉的情緒,就難免一陣陣地在心頭泛起波瀾;何況是月明之夜,更何況是明月如霜的秋夜!

月白霜清,是清秋夜景;以霜色形容月光,也是古典詩歌中所經常看到的。例如梁簡文帝蕭綱《玄圃納涼》詩中就有“夜月似秋霜”之句;而稍早於李白的唐代詩人張若虛在《春江花月夜》裏,用“空裏流霜不覺飛”來寫空明澄澈的月光,給人以立體感,尤見構思之妙。可是這些都是作爲一種修辭的手段而在詩中出現的。這詩的“疑是地上霜”,是敘述,而非摹形擬象的狀物之辭,是詩人在特定環境中一剎那間所產生的錯覺。爲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呢?不難想象,這兩句所描寫的是客中深夜不能成眠、短夢初回的情景。這時庭院是寂寥的,透過窗戶的皎潔月光射到牀前,帶來了冷森森的秋宵寒意。詩人朦朧地乍一望去,在迷離恍惚的心情中,真好象是地上鋪了一層白皚皚的濃霜;可是再定神一看,四周圍的環境告訴他,這不是霜痕而是月色。月色不免吸引着他擡頭一看,一輪娟娟素魄正掛在窗前,秋夜的太空是如此的明淨!這時,他完全清醒了。

秋月是分外光明的,然而它又是清冷的。對孤身遠客來說,最容易觸動旅思秋懷,使人感到客況蕭條,年華易逝。凝望着月亮,也最容易使人產生遐想,想到故鄉的一切,想到家裏的親人。想着,想着,頭漸漸地低了下去,完全浸入於沉思之中。

從“疑”到“舉頭”,從“舉頭”到“低頭”,形象地揭示了詩人內心活動,鮮明地勾勒出一幅生動形象的月夜思鄉圖。

短短四句詩,寫得清新樸素,明白如話。它的內容是單純的,但同時卻又是豐富的。它是容易理解的,卻又是體味不盡的。詩人所沒有說的比他已經說出來的要多得多。它的構思是細緻而深曲的,但卻又是脫口吟成、渾然無跡的。從這裏,我們不難領會到李白絕句的“自然”、“無意於工而無不工”的妙境。

李白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又號“謫仙人”,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被後人譽爲“詩仙”,與杜甫並稱爲“李杜”,爲了與另兩位詩人李商隱與杜牧即“小李杜”區別,杜甫與李白又合稱“大李杜”。據《新唐書》記載,李白爲興聖皇帝(涼武昭王李暠)九世孫,與李唐諸王同宗。其人爽朗大方,愛飲酒作詩,喜交友。李白深受黃老列莊思想影響,有《李太白集》傳世,詩作中多以醉時寫的,代表作有《望廬山瀑布》《行路難》《蜀道難》《將進酒》《明堂賦》《早發白帝城》等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