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春運的感受話題作文

時間一晃又到了過年的時候,這時候必然會掀起一波春運大潮,下面小編爲您精心整理了關於春運的感受話題作文,希望能對您有所幫助!

關於春運的感受話題作文

篇一:回家的路上

春運回家的旅途中,你希望遇見什麼?是喜歡天南海北的侃人,還是目不暇接的美景?當陽光在林間跳躍起伏,闖進車廂,給旅客穿上亂顫炫目的紫金衫,當羊倌甩着鞭子趕着髒兮兮的羊兒在阡陌中漫步歸途,當某位村民裹着厚厚冬裝,扎條花布頭巾踽踽於冰凌覆蓋的白路,當廣袤的耕得線條分明的田地衝進眼簾,你心中會有什麼樣的感受?

鐵路蜿蜒,在城市農村中橫衝直撞。路途早知的我們此時卻只願自己什麼也不知道,漫漫征途,何時能看到曙光?好在我們終於習慣將目光賒給陽光,賒給窗外的風物。春運開始了,春天卻還在醞釀。不過田間地頭早就有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冒頭了,那叢叢綠色,彷彿是嗅到什麼氣息,迫不及待要看看這個父輩們守候過的世界。又像是得了號令,整裝待發,那精神頭,就說是支勁旅也毫不過分,須臾便似乎要佔領天地。在樹木還禿着頭,路上還蓋着冰,人們還被裝在沉重的套子裏時,他們已經神采奕奕。笑着,吵着,鬧着,喊着,山崗上,湖冰旁通通跑滿了草兒們的影子。

看過解放軍衝鋒的人都知道,那是種什麼樣的氣魄。偏巧,廣播裏流出一曲民樂。我對民樂是不甚瞭解的,可是聽那古箏、二胡、長笛、琵琶忽高忽低、長長短短的變調,卻滿以爲那是爲草兒們代言啦。洗洗大腦,努力辨識陌生的曲子裏熟悉的元素:天空、飛鳥、白雲;茂林修竹、清流急湍;梨樹迎春花,草舍故人家。嘿!這曲子,遠不遠,近不近,生不生,熟不熟。不由得我想起太白之“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的句子。意有似無,情深如淺。陽光下,綠色也得了陽光精髓,熠熠生輝。車子進站,陽光躲閃片刻。

出站時,氣勢更渾厚。廣播裏應時似得播出《梁祝》,這意味讓我回憶起小惠的一句詩:春天,我們去戀愛吧。原來竟是如此貼切,此景此情此歌,此時此事此詩,端的如有天賜迷狂。

旅途很有可能會變得單調,而其之所以單調便在於不願意用心尋找普遍裏的特殊。很多人都聽過“雪盲症”,說是人進入完全被雪覆蓋的世界,眼睛很快就會成盲。原因呢?不是雪光刺眼,而是我們的眼睛找不到滿地雪色中不一樣的東西,須知眼但睜開,就一直在尋找不同,當沒有不同或者發現不了不同時,其只能停止工作;久之成盲。在旅行中,到底還有寫參差景物,自然不會致盲。可是如果僅僅發現這點點,那單調就不可避免要來拜訪你來了。十幾個小時都在這樣虛無空洞無聊失落進而牢騷中潛泳,想心靈也要大聲疾呼:救救我吧。

你看陽光在東面迷濛若沙塵,在西面碎落成流金;你看那樹叢樹街直立扎天,偏偏有幾棵東倒西歪;你看那平原千里,蒼茫無涯,近處卻又隆土成坡,起伏推浪。你聽那車輪滾滾,可曾注意雀鳴聲聲;你聽那人語衆言,拐角處凝聽出低吟;你聽那風吹屋頂,濡染出好嗓子吆喝。也許你見過江南的流水小橋,看過王都的.帝皇長虹,是否能移龍睛鳳目欣賞下塵埃遍體,沙石切身,隨意被鄉人早就,而又澤被鄉人的小石板橋。驚鴻一瞥,千秋歲月。

除了對外,有時我們也要嘗試對內。恰如文學院要有對外漢語,也不能少漢語言文學。怎麼對內?是對自己的知識儲備的考驗哦。譬如到了菏澤,立即有人就想到了菏澤的地理位置、風土人情。廣播中說菏澤是三鄉之地:牡丹之鄉、武術之鄉、戲曲之鄉。不由又想起牡丹被貶謫的故事,想起武則天,想起富貴花的英雄骨;想起河南少林寺,想起李連杰,想起《海洋天堂》;想起各地名班入京城創出京劇,想起韓再芬,想起民間藝術。發散性思維的特徵是獨特性、變通性、流動性。就是讓自己活在時間與空間的交合處,在內心與外物間搭起橋樑。胡思亂想、細細考證都可以。我們不是在坐車,我們是在旅行啊!我們的旅途不存在單調,因爲我就是風景呀!

手機響了,是好友短信告訴我到家了。廣播再次響起:常回家看看。是的,常回家看看。一邊回短信,一邊看着燃燒的夕陽。我還在春運回家的路上,心裏燃氣無限感概,燃燒的天野,燃燒的心,伴我繼續前進。

篇二:一個沒擠上火車的人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我從珠海到廣州,趕乘火車回家。當天沒買到票,天就黑了。一隊巡邏的人跑過來,把廣場上的人驅趕出去。

我回家的路費是向朋友借的,捨不得去住旅館。原本打算在廣場坐上一夜,沒想到會被趕走,只好揹着包一直往前走。

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想象不出這個壯觀而淒涼的場面的。已經是除夕的前夜了,火車站附近的路邊、公園、高架橋下的空地上,挨挨擠擠全是人。許多人已在這裏坐了幾天,像無家可歸的難民。在一個不知名的公園門外,我靠牆坐着,一覺睡到清晨,響着音樂的灑水車過來都不知道,被冷水澆了一頭一臉,才醒過來。

第二天,已是大年三十,廣場上買票的隊伍依然長不見尾,一動不動。

天漸漸黑下來,我知道,又無望了。我背了包,跑到窗口,想看個究竟。售票的窗口開着,裏面一個穿着制服的女人端端正正地坐着,並不售票。再看別的窗口,也是一樣。是票賣完了嗎?怎麼沒貼告示?爲什麼還開着窗口,讓一廣場的人傻傻地排隊呢?正疑惑,幾個戴了臂章維持秩序的人走過來,惡狠狠地讓我到後面排隊。

一種荒謬感涌上心頭。我離開火車站,重又回到那個不知名的公園邊上,坐下來。

夜深了,被驅趕的人們蔓延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公園邊上。午夜12點多,我忽然被孩子的哭聲驚醒。昏暗的路燈下有一對年輕的夫婦,輕聲哄着孩子。小女孩6歲多,揉着眼睛大哭,怕是被噩夢纏着,醒不過來。媽媽抱在懷裏拍着、拍着,孩子的哭聲低下去,睡了。

我睡不着,老家這會兒已在放鞭炮了吧。老家的習俗,子夜一過,便立即放鞭炮祈福,放得越早越有福。父親其實夜裏12點以前是不睡的,守着時間,放了鞭炮,上了香,再睡。

我跟弟弟睡一張牀,一顛一倒。大年初一,天剛亮,我們便默不作聲地起牀,新棉襖、新褲子、新布鞋、新棉襪。我和弟弟互不搭理,一句話都不講。爲什麼?新年開口講的第一句話就是拜年,而拜年必須按長幼次序來。

先到爺爺牀前,“恭喜您,爺爺。”“恭喜你們。”爺爺咳嗽一聲,從枕頭底下掏出兩個紅包,一人一個。我倆拿了,飛跑到父親房間。“恭喜爸爸。”“恭喜你們。”爸爸媽媽的紅包年三十晚上就給了,給了其實也沒什麼意思,過了年還得還給他們。爺爺的就不用還了。這時候,弟弟還是不跟我講話,因爲還沒給媽媽拜年。媽媽在廚房,早飯已經做得差不多。“恭喜媽媽。”“恭喜你們。”“恭喜你,哥哥。”弟弟終於回過頭跟我說。這是一年中,他唯一一次喊我哥哥。我點點頭,擺出哥哥的樣子:“也恭喜你,弟弟。”這也是一年中,我唯一一次喊他弟弟,平時都是互喊名字。

我靠在牆根底下想着過年的事,那小女孩又哭起來。我回過頭,孩子的爸爸朝我歉疚地笑笑:“孩子幾天沒睡,受苦了,做夢呢。”我點點頭,問道:“也沒買到票啊?”“票買到了,沒擠上車。”“啊?你怎麼買到票的?窗口根本不賣的啊。”“窗口是不賣,我們開始也不知道,後來聽人說要去住賓館,賓館能幫着買票,貴一點。”“這樣啊!是哪家賓館?”

我在離火車站不遠的一家叫“環西”的招待所交了住宿費、車票費、手續費,終於拿到車票。看了看發票,上面隨便寫了個日期。我並不在意。

我很高興地抓着票進到候車室,愉快地坐在包上等火車。忽然走過來一個穿制服、沒有戴帽子的人讓我把票拿出來,說是查票。我很篤定地說:“我有票。”我把票遞給他。他一拿到票,擡腳就跨到了長椅的另一面。我大喊起來:“有人搶車票啦!”那人隔着椅子站着,並不走,對我說道:“再喊就撕掉。你拿100塊,就還你。”喊是沒用的,候車室又吵又亂,沒有人管。也沒法去追,因爲我不能扔下我的包。我沒有100元,只有50元。他接過50元,把票還給我,一轉身,立即消失在人羣當中。我死死地握着票,像呆子一樣坐着,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

大年初一,去南京的火車一動不動地停在站臺。人山人海,我不要命地往上擠,終於擠了上去,被扁扁地卡在一個窗子的邊上,臉朝外。火車緩緩啓動,門關上,許多人跟在後面跑着、跑着。忽然看到,昨晚坐在我邊上的那個小女孩的父親跟着車子拼命奔跑。只有他,小女孩和她的媽媽怕是已經擠上了車。

火車越來越快,年輕的父親跑着、跑着……這是大年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