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昔》觀後感

作家心裏總有個屬於自己的地方,魯迅有他的浙江紹興,莫言有他的山東高密,汪曾祺用文字反覆描述的地方叫作“我們那裏”。

《憶昔》觀後感

“故鄉的歌是一支清幽的笛,總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席慕容說得一點沒錯,對於作家而言,故鄉更像是無形的精神財富,那裏留下的是一個小生命面對的種種歷險。

汪曾祺這樣描述故鄉的元宵節:“天上有一盞紅燈籠。竹篾爲骨,外糊紅紙,一個長方的筒,裏面點了蠟燭,放到天上,燈籠是很好放的,連腦線都不用,在一個角上繫上線,就能飛上去。燈籠在天上微微飄動,不知道爲什麼,看了使人有一點薄薄的淒涼。”他的詞句如這般樸實精確,大量短句的應用,使得他對日常生活的白描勾勒有一種水汽在,溫潤又真實。

既不去刻意批判什麼,也不去熱情地讚美什麼,汪曾祺對“我們那裏”傳統生活方式的再現是自然從筆尖流淌出來的。故鄉於他來說是廣袤千里的空間裏聽到宇宙歌唱的地方,是精神世界有所依憑的固定所在。故鄉的地域特殊性,是導致不同作家的作品風格各異、千姿百態的源頭。就像杜拉斯的`湄公河岸瀰漫着濃濃的絕望氣息,蕭紅的呼蘭河淳樸清冷……

“探索一個作者的氣質、他的思想(他的生活態度,不是理念),必須由語言入手,並始終浸在作者的語言裏。”汪曾祺十分重視語言,在他看來,語言的美不在一個句子,而在句與句之間的關係。語言像樹,枝幹內部液汁流轉,一枝搖,百枝搖。語言像水,是不能切割的,他用“不着急”的語言白描出除淨火氣的“我們那裏”――江蘇省高郵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