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壕吏改寫15篇

石壕吏改寫1

安祿山和史思明發動叛亂已經過去幾年了,戰爭卻還是沒有結束的跡象。曾經美好的祖國大地,如今烽火連天,餓殍遍野。徵兵的年齡範圍不斷擴大,起初只是青壯年,現在就連少年和老人都走上了戰場。

這一年,我被貶到華州,在前往上任的途中奔波了許久。一日天色已晚,我便投宿在石壕村的一戶農家裏。這家只有一對年事已高的老夫婦和一個帶着嬰兒的年輕母親,因爲戰亂,他們都是衣衫襤褸,臉色青黃。

夜晚,一陣騷動吸引了我的注意。原來是差役到村子裏抓人。我向門外看去,我投宿的農家裏,那位滿頭白髮的老翁艱難地爬過低矮的院牆逃走了。緊接着,徵兵的官吏便撲了進來,一雙賊眼滴溜溜轉着,四下裏搜索男人的蹤影。“撲了個空?怎麼可能,明明應該還有男人的!”官吏嘀咕了一句,對出門查看的老婦人怒吼道:“你家的男人呢?趕快交出來!”

昏暗的天光下,勉強看得清那位老婦人的身影。她哭訴道:“長官,我家裏哪有男人呢?我的三個兒子都已經當了兵,去守鄴城了。前兩天,大兒子還託人捎信告訴我,另外兩個兒子已經死在戰場上了!我可憐的兒子啊……”

“口說無憑,誰知道你是不是把他們藏起來了!”官吏“哼”了一聲。

“長官,這是他們給我帶來的信啊!請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吧!”老婦人見官差不相信,還拿出信來交給他看。

我不禁心酸。逝去的人一去不復返,他們在另一個世界裏無知無覺,給活着的人留下的,卻是無盡的悲傷。可是,差役大約是不會因此而同情老婦人的,他冷冷地掃了一眼那皺巴巴的信,又大發雷霆:“你家裏就沒有別人了嗎?快交出來!”

老婦人哀告着說:“家裏再沒人了,您行行好吧!”

“沒人?”官吏一聲怒吼,一腳踢在大門上。這時,響起了微弱的哭聲。那聲音十分稚嫩,或許是躲在家裏的小孩子受到驚嚇,就哭了起來吧。這卻讓官吏抓到了把柄,威逼道:“大膽刁民,竟敢撒謊!剛纔哭的,不是人嗎?”

老婦人萬不得已,顫顫巍巍地說:“是,長官,那只是個小孩子啊!還吃奶呢,明年才滿兩歲!”

“吃奶?孩子總有個娘給餵奶吧!還不快把她交出來?”官差橫眉怒目。

“長官,這萬萬不行啊!”老婦人硬着頭皮解釋道,“這孩子是有個孃親,可是她要奶孩子,再說這兵荒馬亂的,她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怎麼見人呀!您行行好吧!沒了娘,這孩子也要餓死啊!”

大約是因爲徵兵的任務緊迫,官差還是不肯罷手,堅持要交出人來才能放過這一家。老婦人只好說:“長官,我跟您走就是了。求求您別抓我兒媳,我孫子會餓死的。我這就跟您走,老朽雖年老體衰,給部隊做做飯還是可以的。”

“哼,好吧,可別耍什麼滑頭!”官差不由分說地拉走了步履蹣跚的老婦人。

夜漸漸深了,官差的腳步聲遠去後,隔壁傳來悲切的哭泣聲,在夜色中傳遞得分外遠,聽來也無比淒涼。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我便動了身,只和那位老翁道了別。破舊的茅草屋裏,隱約又傳來孩子的啼哭聲,那吃不飽飯的孩子啊,就連啼哭都顯得無力,彷彿他已經知曉等在面前的是多麼殘酷的命運,與多麼悲傷的未來。

戰爭,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在哪裏,才能看到一家人共享天倫之樂的溫馨場面呢?我思考着,踏上了新的旅程。

石壕吏改寫2

秋色如天,黃沙彌漫。西風淒厲,猶如鬼哭,那蒼黃的夕陽就那麼一點一點地跌落下去。我無精打采地騎在那匹瘦馬上,尋找落腳地。那西方的天似乎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黑幕正漸漸吞噬着大地。正當我一籌莫展時,前方出現了一個小村子,可是意外地是家家戶戶大門緊鎖,屋前屋後都雜草叢生,甚至連村前刻着石壕村的石碑也已模糊不清,只能看見幾個大字。我不禁打了個冷顫,膽戰心驚地蹋入了這座“死城”。幸好,上天眷顧,我終於在這個淒涼之地找到了落腳處。

這是一座破敗的房屋,窗戶是用紙糊的,雖能擋風,但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絲絲寒意。房間小得可憐,但他們還是擠出一間小屋讓給我,讓我不勝感激。接待我的是位老人,歲月的艱辛,早已在她面上留下道道痕跡,頭上佈滿了銀髮,她那兩道淡淡的眉毛下面,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

夜深了,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犬吠,叫得那麼悽慘。接着就是一陣急促的而猛烈的敲門聲。我披上大褂,透過窗戶認真地看着門外局勢地發展。“快開門,皇上徵兵了,識趣地快交出你家的壯丁。”門外有一名男子粗暴地喊道。正在這時,我看到院子里正有個佝僂的背影,原來是老翁。老婦正焦急地催着他快逃,可是他畢竟放不下這個家,還在和老婦交代着家中的事情,門外的敲門聲更響了。就在老翁剛剛翻牆逃走的那一剎那,門被踹開了。幾個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闖了進來,爲首的一個一把把老婦推倒在地,惡狠狠地罵道:“媽的,你想把老子累死啊,這麼遲纔開門。快把你家的男人通通交出來。”差役噪叫的聲音多麼兇橫!老婦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又多麼叫人揪心!“大爺,屋裏實在沒有別人了。我的三個兒子都去戌守鄴城了。兩個已經站死沙場,一個尚有音訊,可也是苟且偷生啊!”老婦哽咽的說。“少囉嗦,你家一共幾個人關我屁事,反正今天必須交出一個。”差役瞪着眼說。“可家裏沒男人了啊!”突然,一陣哭啼從屋內斷斷續續地傳來。“死老太婆,你還敢騙我們,誰說屋裏沒人?”說着便想要破門而入。老婦見勢不妙,忙拉住差吏的袖子哀求道:“大人,那是我正在吃奶的孫子,尚未滿月。因爲他在,所以他母親還不肯離去。你總不能讓他上前線吧。如果不嫌棄,就讓我去服役吧,興許在天明前還能爲戰士們做上一頓早飯。”差役奸笑地說:“反正能交差就行,現在就快跟我們走。你可是功不可沒啊。哈哈!”

我按奈不住內心的悲憤,推開門,任憑那呼嘯的風肆虐地向我挑釁。擡頭,仰望,只有那月亮被孤單影只地遺棄一旁,尋不見星星的足跡。我回屋後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夜不成眠。隔壁傳來的抽泣聲如刀絞般刺痛着我的心。

天終於亮了,細雨絲絲,那山頭與我道別的就只剩下老翁。他的眼紅腫着,我目送着他離去,那背影又是那麼的瘦弱,令人見憐,留下的只是深深地無奈和自責。雨依舊在下,我牽馬行走在羊腸小道上,早已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石壕吏改寫3

詩人杜甫被貶了官,在去上任的路上,已至夜深,他只好投宿到石壕村裏。天色漸漸昏暗下來,有幾個服兵役的小兵來抓壯丁了。

杜甫住的這家人裏有一個老翁,老翁聽到官兵的聲音之後,連忙翻牆而走,老婦人聽到後連忙出門來看。

官兵用很嚴肅的話語說:“你們家裏還有男丁嗎?”老夫人傷心地回答:“聽我說吧!我有三個兒子,他們都去當兵了,一個給我寫了一封信,信中說我的兩個孩子都死了。這不,聽了這件事情,我的老伴悲痛欲絕,前兩天他抑鬱得病,已經命喪西天了。”

官兵聽完後沉思了許久,他看了一下老婦人,老婦人衣服破舊,有好多地方都有補丁。

老婦人又說:“那些活着的人還有一條出路,倘若餓死了,這一切的一切就全都沒了。”

這時房子裏的嬰兒焦躁地啼哭起來,官兵驚動了,立即說:“屋子裏一定還有其他人,你竟然敢騙我!”

“不是的,不是的,房子裏已經沒有其他人,只有我那還在喝奶的小孫子,有了小孫子母親就不能走。他母親沒有一件完整的衣服,不能出來見人,希望你們能夠體諒一下。”老婦人趕緊解釋。

“那就把嬰兒的母親跟我們走吧!”官兵命令道。“不要你們抓我吧,我雖然力氣沒有了,但我仍然可以隨你們到河陽,來爲你們準備早餐。”老婦人苦苦哀求,終於和官兵們走了。

到了夜深,已經沒有任何說話的聲音了,只聽到哭泣的聲音,它來自嬰兒的媽媽。

天亮了,杜甫抑鬱而走,即將上路,只和老翁一個人說了再見。

石壕吏改寫4

“人呢?家裏還有沒有男丁了?”深夜,一個刺耳的聲音劃破了夜空。一個簡陋的小茅屋裏,農婦正推搡着自己的丈夫。“起來,起來!你趕緊走,又來捉人了!”

老翁一聽,一個機靈坐了起來,險些滾到土炕下,哆嗦地穿上了衣服,“我先走,到時候,我再回來。”

老翁剛走,門口就傳來了砸門聲:“開門,開門!”老婦趕緊起來打開門:“呀!二位官爺,這麼晚到這,有什麼事嗎?”

只見兩個官吏兇巴巴地站在門口。矮的那個先發話了:“少廢話,家裏有沒有男丁了?上頭來了通知,前線男丁吃緊,又要招人了。”

“哎呀,可是我們家沒有男丁啊……”

“沒有男丁,中丁也行!快點!我們可沒時間和你廢話!”官吏不耐煩的大聲嚷着。

誰知老婦竟哭了起來:“二位官爺有所不知,我有三個兒子,可是前幾次都被招走了。我的三兒子現在鄴城防守,最近二兒子捎信回來,說我的大兒子就在最近戰死疆場。僥倖活着的人苟且活着,死的人永遠也回不來了!”老婦邊說邊用打滿補丁的圍裙抹着眼淚。

官吏一臉不耐煩的表情。高瘦的那個還不斷用手摩挲着手中的棍子。

“在我家中更沒有其他男人了。要說有,也只有我那吃奶的孫子了,因爲孫子,所以媳婦也沒走,但是穿的都沒有完整的衣服,不能出來見二位官爺了。”老婦深彎着的腰,頭幾乎捱到了地面。

“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有沒有人能去?”官吏惡狠狠地大叫。

“你看官爺……”老婦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我雖然力氣小,又衰老,但你們把我帶走吧,我還能做飯。”

……

夜,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兩個官吏一邊走一邊說:“還可以,總算可以交差了。”老婦在他們身後蹣跚地走着,低聲抽泣。簡陋的茅屋前,老婦的兒媳抱着被驚嚇着啼哭不止的嬰兒目送他們遠去。……兩行清淚從她眼裏流了出來。

風,還輕柔地颳着,可在人聽來,彷彿是老婦、兒媳和嬰兒的哭聲匯合在一起,奏出了一曲悲愴之曲……

第二天,村中人只看到了老翁和兒媳,就再也見不到老婦了。

石壕吏改寫5

灰濛濛的天低得陰沉,蕭瑟的風粗暴地抓起地上的沙石,又重重的扔下,遠方一片灰暗。

屋內,我呆呆的看着手上早已被淚水打溼的信。儘管我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但現實是殘酷的!它硬生生的將我冰冷的心撕開兩瓣——我的丈夫,我親愛的丈夫,他,他竟然離我而去了。他還那麼年輕,那麼能幹,我想着,眼淚又流了下來,爲什麼,這是爲什麼!我多麼想把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喊出來,然而我不能,公公婆婆在隔壁,失去了兒子,他們也傷心,我不能再添麻煩了。

我擡起手,輕輕地擦去臉上的淚,忽然,我感到一絲疼痛,這時我才發現,早已擦拭過多遍的臉有些紅腫,眼睛疲累而刺痛。我麻木的側身看向窗外,一片狼藉,戰爭!都是戰爭!這可惡的,天殺的戰爭!奪走了我的丈夫,掠走了美麗的村莊,到底何時才能結束?我嘆了一口氣,把我的怨恨都出在這口氣上,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什麼?無非是縫縫補補,照顧孩子罷了。

孩子!對了,我還有個孩子,一個健康可愛的男嬰,雖然戰爭給我帶來太多的風霜,但孩子卻給我帶來了稍許溫暖。我輕輕地走到熟睡的孩子旁,心裏欣慰許多了,我伸手摸着孩子的臉,陶醉在做母親的欣喜中,但,當我看到孩子身上破爛的衣服時,心裏一陣心酸,低頭看看自己的衣着時,也是一番亂。以前家境也算富裕,但爲了應付打仗,收走了不少錢,再加上戰爭不斷,田地無人耕種,也愈過愈窮了。我吸了吸鼻子,慈祥的看着孩子。孩子,爲了你,孃親一定會好好活着,還要撫養你長大,這也算是孃親對你父親的愛和思念。

“芊兒,出來吃飯啦!”婆婆在叫我,我連忙應了一聲,匆匆出屋,剛走出門口,我低頭瞥見一面銅鏡反射我的樣子,我嚇了一跳,停住了腳步。不行,我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會嚇到公公婆婆的,便退回來,對着一面小銅鏡,將我凌亂的頭髮用手梳了梳,擡手輕輕地擦去了臉上的幹淚痕,我似滿意的看着鏡中還有點人樣的自己,舒了一口氣,勉強的笑了笑,出了屋。

其實吃飯,吃的並不是粒粒飽滿香噴噴的大米,而是那可憐的一點米,在灌上多幾倍的水,煮成了那稀得不能再稀的飯。我坐在椅上,看着公公婆婆蒼老的面容,心裏又一陣心酸,他們已經六十餘歲了,卻還不能享天倫之樂,還飽受戰爭之苦。我端起碗,一兩口就喝完了,婆婆看見了,剛想對我說些什麼,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聲響,雜亂的腳步聲似乎還摻雜着鐵鏈碰撞的聲音,婆婆警惕的看了一眼門口,又趕緊將我拉起,推我進屋,還說:“別出來!”我連忙把門鎖上,將耳朵緊貼着門。屋內似乎有人跌倒了,是誰呢?我又緊湊着,“快,老頭子,快走!”婆婆低聲催着公公逃,公公連忙跑到南牆邊,這是公公預設的逃跑路線,“啪”應該是公公再拿梯子上牆,“快呀,老頭子!”婆婆又壓低聲音催着,“咂”似乎是公公踩到草的聲音,公公應該成功了吧,“老婆子,我走了,你要小心!”公公低聲道,隨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會就沒了。

“喂,開門,給我開門!”門外傳來一陣粗暴的.聲音,我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砰砰直跳。我透着門縫看着外面:婆婆使動着她那顫抖的腳走到門邊,“開門,快點,否則我踹了!”外面又傳來一聲響,婆婆似乎嚇了一跳,她顫巍巍的把門閂抽出,緩慢的打開了門。

風,狂暴的捲過家裏的每個角落,婆婆打了個寒噤。門外,幾個官兵摸樣的人兇惡的盯着婆婆,兇巴巴的說:“死老婆子!那麼久纔開門,找死啊,哈!”“啊,不,不是,官兵大爺,老婦我年紀大了,行走不便,讓各位大爺久等了!”婆婆連忙解釋道,“哼,管你幹什麼,家裏有男丁吧,交出來,不然,哼,有你好看!”一個官兵瞪着婆婆,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又亮出那大刀,“大爺啊,老婦原本有三個兒子,爲皇上效忠都身亡了,家中惟剩老婦一人和孫子兒媳了,”說到這,婆婆又低聲抽泣起來“如果大爺要交差的話,那就把老婦拉走,這樣,老婦還能辦點事,現在走的話,還能趕上爲士兵們做一頓早飯呢!”婆婆哀求道,我嚇了一跳,婆婆這是怎麼了?那官兵往裏看了看,又盯着婆婆:“那走吧,諒你也不敢欺騙我!”我看到婆婆神情複雜的往內看了最後幾眼,便依依不捨的和他們走了。我忍住哭聲,死命的捂着嘴,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婆婆,我的婆婆,爲什麼,年紀那麼大了,還要如此辛苦,這到底是爲什麼!我看着婆婆遠去的背影,自己卻無能爲力,我,我真沒用!

我全身的重量似乎都被抽走,一下子癱瘓在地上,婆婆,丈夫,都走了,我還活着有什麼用呢?我迷茫的看着牀。不,我還有自己的骨肉,我擦乾眼淚,站起來,看着孩子,猛吸鼻子。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活着的!

我轉身,拿起一張紙,咬破了手指,痛痛的,在紙上寫着:

苦兮,淚兮,又何奈!

烽火燃三月,淚淚何悽苦!

我看着這張紙,將它放進我的懷裏,側身看着遠方,烏濛濛的天又升起一陣硝煙……

風,還在狂,天,還在向下沉,前方的路,還有一絲微光,斷斷續續的……

石壕吏改寫6

又是一個深秋的晚上,我借宿在石壕村一戶人家。家裏雖然很簡陋,但很乾淨,屋頂和牆壁早已裂開了縫。牀上睡着一個臉色焦黃,啼哭不止的嬰兒,老婦人爲我端來了一碗清水,讓我慢慢喝,老婦人坐在我身邊,向我訴說自己一家人以前雖然窮,但一家人都平平安安,什麼難關都闖過了,可現在,現在……老婦人用衣袖擦拭着眼淚。歲月的艱辛,早已在她面上留下道道痕跡,頭頂佈滿了銀髮,額頭的皺紋和和眼角的皺紋都很重,她那兩道淡淡的眉毛下面,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一雙長滿了老繭的手上早已乾燥的裂開了道道血口,衣服早已褪了色,打了許多補丁。這時,從裏面走出來一位老頭兒,想畢就是這位老婦人的丈夫了。

我趕了一天的路有些疲憊,便早早的睡下了。

半夜時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把我從迷迷糊糊的睡夢中驚醒。這麼晚了,會是什麼人呢?一會兒,就聽到咚咚咚的砸門聲,還傳出來粗暴的吼聲:“快開門,快開門!官老爺來了。”不用說,又是官吏來着人服兵役的。這時只聽老婦人小聲說:“你快走,從後邊牆上跳過去。”老頭緊張的說:“你可要小心啊,照顧好自己!”便慌忙的從後牆逃走。

老婦人去開了門,同時傳來官吏粗暴的吼聲:“你家男人呢?快叫出來。”老婦人哭訴道:“我三個兒子都被徵去防守鄴城了。前兩天,小兒子捎信回來說,他的兩個哥哥剛剛戰死,他也是苟且活着,而他的兩個哥哥就永遠完結了。說不定哪一天他也……”老婦人的哭訴令人心碎。官吏吏打斷老婦人的話:“那你丈夫呢?他去哪了?”我的丈夫……他…早已不在人世了。

“那你家裏還有什麼人?”“現在家裏再也沒有一個人。”話還沒說完,嬰兒“哇哇”的哭聲響了起來。官吏抓到了把柄,喝斥道:“老東西,竟敢撒謊!家裏還有什麼人,如實招來!”老婦人不得已,這才說:“家裏確實沒有什麼人了,只有個吃奶的小孫孫,還有我的兒媳婦,也就是他的母親因爲有了這個小孫子,我兒媳婦纔沒有離去。但她出入連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我儘管年老力衰,但是請求你們讓我跟你們去,趕快到河陽去服役,還能夠準備早飯。

到了深夜,說話的聲音沒有了,似乎聽到有人在低聲哭泣。我天亮趕路的時候,只同那個老頭兒告別了。那老婦人已經被那差役抓去服役。

傍晚時分,我投宿到石壕吏村一戶老婦人家。家裏雖然很簡陋,但卻很乾淨,屋頂和牆壁早已裂開了縫。牀上睡着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老婦人爲我端來了一碗清水,叫我慢慢喝,不要嗆住了,雖然,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話,卻讓我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父親早已年邁,但在這個時候,做兒子的,雖然不在她身邊……想到這,我不禁傷感落淚。老婦人坐在我身邊,向我訴說自己一家人以前雖然窮,但一家人都平平安安,什麼難關都闖過了,可現在,現在……話沒說完,老婦人便哭起來了。歲月的艱辛,早已在她面上留下道道痕跡,頭上佈滿了銀髮,擡頭紋和眼角紋都很重,她那兩道淡淡的眉毛下面,一雙眼睛裏佈滿了血絲,一雙長滿了硬邦邦的手上早已乾燥的裂在了道道乾溝,衣服早已褪了色,打了許多補丁。這時,從裏面走出來一位老頭兒,想畢就是這位老婦人的丈夫了。

夜晚,屋外傳來陣陣叫喊聲“你家剩幾口人,這與我們無關,反正,這男的我們是帶走的了。識趣的就趕緊放手,否則——!”接着是一羣小孩和老人,婦女的哭泣聲、叫喊聲。老婦人和老頭兒聽到這一動靜,都顯得很緊張,兩位老人相互對望了一眼,接着,老頭兒便爬牆逃走。老婦人坐在椅子上,想起自己鎮靜下來,卻怎麼也不能冷靜下來,茶杯在她手中抖動着,水流了出來,老婦人站起來想去拿布來擦掉流出來的水,卻差點摔了一跤。老婦人坐回到椅子上,兩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放在胸前,像是在祈禱,寂靜的小屋傳來了敲門聲,老婦人像觸了電似的,把頭擡了起來,轉向門口的地方。喃喃地說:“來了,來了,又來了,差役又來抓人了。”又傳來敲門聲:“開門!開門!”老婦人扶着柺杖踉踉蹌蹌的去開門。

“怎麼這麼久纔開門,想累死爺們呀?!”“不、不,小的不敢,不敢。只是,只是,身體不太舒服,走路不快;望着這兩位大爺多多原諒。”差役噪叫的聲音多麼兇橫!老婦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又多麼叫人傷心。

(我)聽到老婦人走上前去(對差役)說話:(有)三個兒子都去防守鄴城了。一個兒子捎信回來(說),另外兩個兒子最近剛剛戰死。(像我們這樣)活下來的人都只是苟且偷生,死掉的人就永遠沒有了!家裏再沒有別的男人了,只有一個還在吃奶的孫子。(因爲)孫子在,她的母親沒有離去,但她出入都沒有完整的衣服。(我)老婦人儘管年老力衰,但也請讓我今晚跟你一起回營去,(然後)趕快到河陽去服役,還能夠(趕得上)準備早飯。

到了深夜,說話的聲音沒有了,似乎聽到有人低聲在哭。(詩人)天亮登程趕路的時候,只同那個老頭兒告別了。那老婦人已經被那差役抓去了服役。

清晨,石壕村一片死寂,杜甫與外逃一夜的老翁道別,在這個淒涼而又沉寂的早晨,杜甫不禁回想起了昨夜那個令人感到無比悲痛的場景......

在傍晚的時候,杜甫投宿在石壕村,突然聽到有人在村子裏用力的在踢門,喊道:"人都死哪去了,快開門!"在這時,家中的老婦人,讓老翁趕快逃走,老翁用力的往強後一跳,一會就越過去了,動作也還真利索。

年邁已過七旬的老婦人,打開了門,這時差役大喊:"你們家男人呢,快叫他出來。"老婦人說道:"我的三個兒子,兩個已戰死在站場,家中只剩一個還在吃奶的孫子,和我的媳婦,如果你一定要帶人回去的話,那就把我帶去吧!還可以趕得上明天早晨早飯呢!"差役狠狠的喊道:"少羅嗦,明天天一亮就走!"

到了深夜,說話的聲音沒有了,只聽見斷斷續續的哭聲,是婦人在哭,天亮後,杜甫只和老翁一人道別,老婦人已被軍官給抓走了。

杜甫見此情景,不禁感嘆到,唉,戰爭什麼時候纔可以結束啊!"

石壕吏改寫7

夜的墨色悄悄渲染了天空,天邊的一輪紅日也照常落下,石壕吏村本應是炊煙裊裊的上空,現在卻乾淨得像深潭的靜水,毫無波瀾。遠處,隱隱傳來一陣馬蹄聲,漸濃暮色中慢慢能瞧出一個人影了。他就是正趕往華州上任的杜甫。

逐漸放慢速度的杜甫,望着天邊隱去的最後一點餘輝,心想:天色已黑,路途還很遙遠。這樣風塵僕僕趕路,既累又不安全,倒不如歇一宿,明日再趕路也不遲。碰巧,前面有座村莊。杜甫飛身下馬,趁着天上的一牙彎月擠出的一絲亮光,向石壕村村頭的一戶人家走去。

來到門前,杜甫輕叩木門。這時,低矮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卻僅僅露出一絲小縫。透過縫隙,杜甫看到一雙惶恐不安的眼睛,眼底帶着血絲,鑲嵌在一張皺紋密佈的面孔上。原來是一位老婦人。

老婦人莫名地顫抖一下,“吱”一聲就要把門給關上。杜甫趕緊上前,行了一禮,柔聲說道:“老人家,不要驚慌。我只是一位風塵中的趕路人,想在此歇上一晚,能求得一碗薄粥即可。”老婦人愣了一會,慢慢地打開門,引杜甫進門。杜甫趕忙道謝,然後栓馬在一旁的樹上,隨老婦人進門。

夜深了,墨色更濃,沒有一絲亮光,連原來的一牙彎月也被烏雲遮蔽,四周一片黑暗,安靜得很。這種黑暗而寂靜的感覺壓得人喘不過氣。突然,伴隨着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村頭出現一片火光。

和衣而睡的老婦人,急忙一邊起身,一邊搖醒身邊熟睡的白髮老翁,用手指了指後院,老翁朝老婦人看了一眼,然後翻出窗戶,快步走到後牆,翻越而去。木門外,幾個差吏怒罵不停,使勁用刀柄捶打木門。老婦人踉踉蹌蹌地趕到門邊,打開門。火把的亮光照耀着差吏兇狠殘暴的臉和老婦人驚慌失措的蒼老容顏。衝在前面的差吏,手握刀柄,兇狠地呵道:“國家戰事緊急,你家男丁在哪?趕快叫出來,給我快點!”另一個手拿火把地胖差吏附和說:“如果你不聽勸告,違抗指令,隱藏男丁,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老婦人聽到這裏,淚如雨下,成串的淚水沿着黑瘦乾癟的臉頰流下,溼透了深褐色的衣襟。她悲痛地哭訴道:“蒼天啊,我們一介貧民,如何敢違抗官府指令,任何時候,我們都是聽候差遣的。我的三個兒子都早早去服役,參加把守鄴城的戰鬥了。前面雖然收到一封家書,但卻不是報平安的,是“亡命書”啊。我的兩個……兩個兒子,都已經死在戰場上了,另外一個兒子還不知道會怎樣。我的心悲痛欲絕,早已不知在哪裏了。只能說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說到後面,老婦人已經悲傷得說不出話了,扶着門,支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

差役們聽得不耐煩了,又重重敲了敲手中刀柄,說:“老傢伙,不要再哭哭啼啼了,還有什麼人,都給我叫出來,不然,我們進去搜了。”老婦人連忙鬆開扶着木門的手,連連向官差們作揖,哭着說:“官爺啊,我們家真的沒什麼男丁了,只有一個還在吃奶的小孫子。我的兒媳啊,因爲孫子還沒改嫁,但身上連一套完整的衣裙都沒有,連出門都沒辦法了啊。”

老婦人說完這些,深深嘆了幾口氣,有氣無力地說:“我雖然年紀大,沒什麼力氣,但請允許我連夜跟你們回去,趕快到河陽,有可能還可以爲軍隊做做早飯,盡我最後一絲力氣……”

已經接近子夜了,窗外的火光退卻,說話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但杜甫的耳畔好像還能聽到低低的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在斷斷續續的嗚咽聲中,天色忽然就亮了。杜甫急忙起身,準備告別,但打開房門看到的只是一位白髮蒼蒼,雙眼紅腫不堪,低頭不語的老翁。杜甫走上前去,握了握老翁的枯瘦的手,然後行禮告別,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留下的只是漸漸隱在濃霧中的老翁瘦削僵硬的身影和木木睜着的雙眼……

石壕吏改寫8

暮色開始四合,我投宿在石壕村,忽然聽有“咚咚”砸門的聲音,接着屋裏的人慌亂起來,一位老婦說:“老頭子,你趕緊走,我先出去應付應付他們,快走!”“我怎麼能拋下你一個人獨自逃命呢?”老人搖搖頭無奈地說,“你就快走吧,要不來不及了,我一個老太婆沒什麼好擔心的,快走!”老婦推搡着他。老人這纔不舍的跳牆而逃。“哐當!”一聲,本來就不結實的木門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老婦急急忙忙跑出去,這些差役方停住腳步。隱隱約約聽見屋裏傳出孩子哭的聲音,還有輕輕的嚶嚀聲,大概是母親在哄孩子的聲音吧,這聲音有些顫抖,有些恐懼與生硬。這些差役一個個凶神惡煞,不苟言笑,憤憤的吼道:'把人交出來,快點!"老婦在一旁不停的掉眼淚,還不停的阻擋着這些人。

老婦顫顫巍巍的走上前,哽咽着說:“我老婆子有三個兒子,他們都在鄴城服役,多年未見,這前不久,一個兒子捎信回來,信中說我那兩個可憐的兒已經戰死了。”老婦說到這抹着眼淚,“活着的苟且活着,死了的就永遠回不來了啊,我那兩個可憐的兒啊!家裏更是沒有別的男丁了,只有一個尚未斷奶的孫兒。因爲有孩子,所以他的母親還未離去,但出出進進的更是連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啊!”老婦仍用一隻手臂攔着他們,繼續說道:“如果實在用人,我老婆子雖然年紀大力氣小,但請讓我跟你們回去吧,趕快到河陽去服役,我起碼還能爲你們準備早飯。”差役互相對視了一下,點點頭,“明天天一亮,就跟我們走!”老婦慌忙送走了他們。

夜已經深了,靜悄悄的,彷彿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可老婦家傳出一聲聲的哭泣。一家人都唉聲嘆氣,一夜未眠。一聲雞鳴打破了這份靜謐,老婦被帶走了,我啓程趕路時,只與皺着眉頭的老頭兒告別了。

石壕吏改寫9

天,灰濛濛的,寒冷的北風似乎要把整個人都吞掉!此時,杜甫已經無力再趕路了。他隱隱約約看到前方有幾點火,全身便像充了電了似地,徑直向燈光走去。在昏暗的光下,他隱約看村口的石碑寫着:石壕村。

杜甫嘆了口氣:“唉,今天是不能趕路了,累死了,還是找個地方投宿罷!”說着,他走向一戶人家,輕輕敲了一下門,屋裏出現一陣騷亂。忽的,他看見一個老頭翻牆而去。過一會兒,纔有一個婦人慢吞吞地打開門。杜甫說明了來由,老夫又把逃走的老頭叫了回來,在熱情地招待了杜甫。可是,杜甫發現,這個家不是一般的窮,用來招待客人的只是稀飯,裏面的米飯零星可數,也許他們平時還捨不得吃這些東西!

夜晚,一切都靜悄悄的。突然,一陣嘈雜聲驚醒了杜甫。杜甫齊聲趴在牀上聽着。開始,一名男子粗暴地叫道:“皇上有令,每家出壯丁一名!”老頭一聽,急忙逃走了,接着,便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杜甫透過窗戶縫看着……

老婦急忙去開門,可是,門卻被人一腳踹開了。原來是兩名官差。其中一個人拿着把大彎刀,另一個人拿着根目光,個個面目兇惡。“快!把你家男人交出來!”一名官差大聲叫嚷。“我有三個兒子都去鄴城防守了,一個兒子剛來信說,兄弟都死了!唉!”老婦嘆着氣,還想繼續說下去,被一名官差推倒在地。“少羅嗦,快把男人交出來!‘一名官差拔出了彎刀,”你這是違抗皇命,是要被殺頭的!“老婦人慢慢地站起來,“我家裏沒別人了,只有一個還在吃奶的孫子,難道連他也要抓走嗎?除了他,就只有他母親沒走了!”“你無法讓我們相信,我們要進去確認一下!”兩名官差顯得很嚴肅。“我們都很窮,孩子的母親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出不了門,老爺到時見了會笑話啊!“可兩名官差不依不饒,要強行闖入。杜甫的心不免緊張起來。這是,老婦人無奈地說:“我雖年近七旬,但還有些力氣,我可以跟你們走,儘快到河陽去服役。如果來得及,還可以做頓早飯呢!”兩名官差奸笑着:“行啊,走吧!如果戰爭勝利了,你會有戰功的!”正說着,兩名官差把老婦人押走了。

杜甫望着這一切,心中無限悲傷。兩名官差還在不停的捉人,嘈雜聲漸漸沒了。杜甫聽見了斷斷續續的哽咽聲,大概是老頭和那個兒媳婦吧!天漸漸亮了,杜甫拿上行李,同老頭告別後,心情沉重的離開了……

在石壕村投宿的這個晚上,周圍陰森森的,好像要發生點不好的事。果然,半夜就有幾個官吏四處抽壯丁,老頭兒聽見了,怕自己被抓,就翻牆逃跑啦。老婦人開門去看個究竟。

開了門只聽見官吏咆哮:“怎麼纔開門,你們家的男人呢?給我出來!” “官爺你聽我說呀”老婦人未曾開口淚先流,“我們家有三個兒子,一個兒子捎信回來說,他的兩個哥哥都死在戰場上了,只有他幸運的活了下來,他們的爸爸很久以前就死啦。家裏哪來的男人呀!” “真的嗎,那我可要進院子裏看看。”小吏四處張望,“這種環境怎麼可能有住了,我們到下一家去看看。”官吏剛一出門,室中傳出了啼哭聲。這可官吏激怒啦,一把就把老婦人推到在地:“不是說沒人了嗎”老婦人趕緊解釋:“對不起呀!官爺,我不是誠心騙你的呀,我也是迫不得已呀,室中還有一個嬰兒和她的母親,你把她母親抓了,那我孫子不是沒奶喝了嗎?求求你了,不要抓我媳婦兒。”官吏那裏肯信相信,硬是要闖進去,老婦人一把抱住官吏的腳乞求道:“官爺,真的沒別的人了,再說我那媳婦兒沒有一件完整的衣服,怎麼方便見官爺您了,要不我去服兵役,好嗎?”官吏一腳踢開她的手,憤怒的說:“要你有何用?”“雖然我沒力氣打仗了,但我還可以幫你們做早飯,求你啦官爺,不要抓我媳婦兒,讓我代替她吧。” “那好吧,你就跟我走吧。”官吏無奈的說。

夜深了,老頭兒纔回來,老頭兒看老婦人不見啦,便和媳婦兒孫子哭作一團。天亮了,我只和那老頭兒道別便上路了,回頭看着老頭孤單的身影,我心裏一陣悲涼:這戰亂何時是個頭?

這天夜晚,我路過石壕村,投宿在了一戶人家裏。深夜時,聽見外面有人敲門,而且還大聲呼喊着。聲音吵醒了我,我知道,這是爲了應安史之亂的戰急來抓人去服役的。這戶人家的老頭兒馬上翻牆而去,動作非常熟練。我想要出門去看,卻被這家的老婦人擋住。她搖了搖頭,隨即滿面悲傷地一個人走了出去。我旁邊,她的兒媳正在瑟瑟發抖,眼神空洞無神。而她懷中的孩子正天真地看着我們。

突然,門外傳來幾聲怒吼,聽聲音是那官吏,而且是兩個。老婦悲苦的哭聲又傳進我們的耳朵,振人心扉。但兩個官吏聽不見似的,怒吼聲蓋過了哭聲。

老婦這時抽泣着對官吏說:“我們家中僅有的三個男人都去守鄴城了。前段時間大兒子捎信回來,那兩個兒子,他們,他們已經……死了……我現在也只是苟且活着罷了,是爲了不辜負死者的期望啊!”可官吏不聽她的話,又發出了那讓人厭惡的兇狠語氣:“你以爲我們信麼?走,進去搜搜!”說完,他們就要往裏走。

老婦急忙用她那雙細弱的胳膊擋住兩個兇狠的官吏,一滴淚落在了其中一人的手上。老婦清楚地看見了他臉上的刀疤顫動了一下,我能感覺到,因爲此時我正緊張地倚在門後注視着這一切。

石壕吏改寫10

詩人經過了一天的旅途,已經很勞累了。他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準備投宿。

開門的是一位老婦人。她滿頭白髮,眼睛裏佈滿血絲,八成是戰亂導致的。她穿的是粗布衣,衣服已經穿了許多年,原本是什麼顏色都看不出來了,反正現在是灰色的,還打了許多補丁。

詩人上前和他說明了情況,老婦人的眼睛中透出一份驚喜,但很快又愁眉不展。因爲現在征戰四起,沒有東西能夠招待客人。老婦人左翻翻,右找找。趁這個時候,詩人打量了一會兒這個屋子。牆上面有深深的裂紋,好像快坍塌了,頂上的茅草已經掉落了大半,窗戶更是無法言說,即使這樣整個屋子裏還是乾淨整潔的,樑上掛着一根繩,用來曬衣服,上面還有不少尿布。

這時老婦人喜滋滋地拿着剛剛烤好的紅薯,放到他的手裏,讓他吃完就去睡覺。夜深了,杜甫輾轉難眠,村子裏沒有什麼呼聲,顯得格外淒涼。

突然有一隻狗在叫,於是叫聲驚醒了全村的人們。“官爺們來抓人了!”村裏的人們驚慌地喊道。

杜甫也被吵醒了,他聽到了老夫婦之間的對話。“老頭子來抓人了,你快走,他不抓女的,你快點!”“老婆子,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一點!”說完老頭子就沿着事先準備好的木樁子,翻牆走了。

正當這個老頭翻牆的時候,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抓到隔壁了,一陣哭喊過後是一陣怒罵聲,隨即一片安靜……

“你快點!”老婦人壓低聲音說。

老頭子前腳剛走,官吏後腳就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門非常不結實,才敲了幾下,就倒了。

官吏看到前來開門的是一個老婦人,大怒:“你們家的男的全都給我滾出來!”他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官爺求您開開恩,我家有三個兒子,都在服兵役。前不久小兒子帶來家書,家書說他兩個哥哥都戰死沙場。”老婦人走上前說道,泣不成聲。

官兵惴惴不安,他既同情這戶人家,又同情自己的腦袋。幾番抉擇之下,他怒氣衝衝地說:“別和我講這麼多,你兒子沒有,老公總有吧?”“他呀,別提了,他這兩天因思子而死,連個棺材都沒給他呀!”又是一片泣不成聲。

過了一會兒,老婦人才穩住自己的情緒。她抽泣道:“死的人也不能復生,活的人也是活一天是一天。”

這時官兵們衝進屋內,想直接抓人,看見了尿布,聽見了嬰兒的哭聲。“不對,你們家有人!”“那只是個嬰兒,還在吃奶,他的媽媽因爲孩子沒有去前線。”又是一陣哭訴,“那把他媽媽給我喊過來!”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孩子他媽連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您看這樣行嗎?我跟您去。我雖然老了,但是給戰士們做飯可以的。”官兵們同意了。

夜更加深了,嬰兒的母親拼命抑制住哭聲,她懷裏的嬰兒已經熟睡。

聽到這兒,杜甫輾轉難眠,沉思良久……

他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那個老翁在外面藏了一夜,沒有料到自己相守多年的老伴被徵走了,心痛不已。

天已大亮,老翁含淚與他告別。馬匹走遠了,老翁仍然站在路邊,目送着他越行越遠……

石壕吏改寫11

公元759年,鄴城之戰,唐軍大敗,鄴郡失守,民不聊生。此時,杜甫從洛陽回華州,路過石壕村。

傍晚時分,潔白的雲朵,像是喝醉了一般鍍上了一層美麗的紅色。太陽漸漸偏西,已經消弱的陽光,透過雲彩照在路邊的野花上,花兒多姿的臉龐浮現出一抹紅暈,倒是別有一番風味。這是一個生氣勃勃、萬物復甦的春天。

杜甫邊走邊看,不知不覺天就要黑了,此時正好路過石壕村村口,便決定在村子裏投宿。走進石壕村,雖然杜甫知道此時正值戰亂,但還是被眼前的荒涼破敗所震驚。這裏的房子破爛不堪,村子裏靜悄悄的,偶爾有一兩個人走過,也是神色沉重、衣衫襤褸。這裏的荒涼與之前所見的美麗春景形成鮮明的對比。

杜甫找到一戶還不錯的房子走了過去。說是還不錯,也不過是比別人家的房子看上去多幾片瓦罷了。他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位老婦人,老婦人一臉警惕地看着他。還沒等老婦人開口,杜甫就禮貌地拱手行禮,並微笑的說道:老奶奶,你好,我是來借宿的。老婦人問清了他的來意後,才讓他進了屋。

屋子裏非常的簡陋,杜甫簡單的吃點東西后與這家的老頭坐在院子裏聊天。老頭告訴他:河陽急需用兵,他的大兒子就去服役了,可是那些官吏又強行帶走了他的二兒子和小兒子。他們家中已經是家徒四壁,日子過得苦不堪言,不過與別人家比他們家還算不錯的。別人家像他這樣的老頭也被抓去了,也不知道自己還能逃多久。這時,突然想起了敲門聲,老頭仔細一聽,嘀咕一句官吏來了!便直接從牆頭翻了出去,看得杜甫心驚肉跳。粗暴的敲門聲,一聲又一聲的響起,猶如催命符一般。老婦人看着老頭逃走了,纔去將門打開。門口的官吏大聲喝問:怎麼纔開門,你家的男人呢?老婦人哭哭啼啼的說:我家的三個兒子都去守鄴郡了,前段時間二兒子託人帶信說他哥哥和弟弟都戰死了,我的兒子再也回不來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杜甫躲在院中聽着越發覺得這家人可憐。可是官吏一聽卻不耐煩地說:我管你呢,上頭規定的人數還沒有湊齊呢,你家還有誰在?老婦人嗚咽的更厲害了,說:我家已經沒有男人了,屋裏只有兒媳婦和還在吃奶的孫子,兒媳婦的衣服已經破得不能見人了,只得窩在房中。杜甫聽了只覺得心酸。老婦人頓了頓又說:我家真的沒有男人了,你們實在要抓就抓我吧,我這老太婆雖然老了,不中用了,但是還可以燒飯,我現在和你們去河陽,說不定還能趕上給將士們做早飯呢。

夜深了,官吏與老婦人說話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可是杜甫在牀上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着,老婦人的哭聲卻好似依舊迴盪在他的耳邊。雖然他知道老婦人已經被官吏帶走了,可是他還是希望那些官吏能看在老婦人一把年紀,看在屋裏還在吃奶的小娃娃的份上放回老婦人。可是連他自己也知道這只是個美好的想法而已。看看這個家徒四壁的屋子,以後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日子該咋過啊!

天亮了,杜甫要繼續趕路,他要回去把這裏的情況告訴上司,老百姓太苦了,他發誓要儘自己的一切能力爲他們做些事情。昨晚招待他的老婦人已經不在了,他只能與剛剛到家,一臉悲傷的老頭告別了。他幫不了這家人什麼只能留下一些銀子,讓他們解解燃眉之急。心事重重的杜甫繼續上路了。

石壕吏改寫12

風,呼呼地颳着。我打了個寒戰,如果仍然見不到一個子,我今天就得睡在外面了。

還好,前面總算出現了一個村莊,村口旁邊的石碑早已經破爛不堪了。只依稀見得,寫着“石壕村”這三個字。

我挨家挨戶地敲着門:“有人嗎?”沒有人理我……這是最後一戶人家了。“有人嗎?”我連續敲了十多次。“吱——呀——!”破爛的木門被打開了,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年輕人,快進來吧。”我說明來意後,老婦人給我安排了一張牀,睡下了。

半夜,我被狗叫聲驚醒了。“快!你來搜這子!”外邊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哐!哐!哐……”那個人用腳踹着門,“把你家的男人交出來!”“譁——啦!”我聽得出,這是老婦人在叫老人逃跑,老人跑得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纔翻過了後院那堵牆。老太太戰戰兢兢地來到了門邊。剛一放下鎖,門就被踢開了。

那般的着老婦人,老婦人跪在地上,哭得滿臉都是眼淚!差吏吼叫得多麼,老人哭泣得多麼悽苦。

我只聽得老婦人再向差吏求情:“我的三個兒子都被抓去當兵了,正在鄴城防守,一個人幫兒子帶來了一封書信給我,說i另外兩個兒子都被了。活着的人活一天是一天,死了的人便永遠死了啊!”

差吏十分生氣,怒吼道:“你兒子死了關我什麼事!快把你家男人交出來,好回去交差!”說罷,便要硬闖進來。

老婦人沒敢去攔他,突然想到我還在裏面,便拖住的褲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道:“大人,我家裏真的沒有別的男人了啊。只有正在吃奶的孫子。因爲有孫子在,她的母親便還沒有離去,但是她進進出出連一件完整的衣服也沒有,不能來見您啊!”她哽咽道,“老婦人我雖然年老力衰,但是做飯的力氣還是有的。請允許我去軍營,去洛陽服役,或許明天還能給士兵們做一餐早飯。”

差役遲疑了一下,踢開了老婦人的手,說道:“要去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說着,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夜更深了,說話的聲音也聽不到了,可還能聽到老人低微的抽泣聲,我聽了十分揪心。

第二天,我天亮趕的時候,我只和老人告別了,那個老婦人已經被抓走了。轉身望去,那老人的身影顯得是那麼孤單,落寞……

石壕吏改寫13

這一天杜甫不幸被貶職,前往河陽。路途中,天色漸晚,無奈之下,只好投宿在石壕村的一戶人家。

這時,月亮已經來到了天空的正上方。杜甫也已經準備入睡了。突然,村內雞飛狗叫,火光沖天,把沉入夢境中杜甫給驚醒了,隱隱約約,他聽到這樣一段對話:

“老頭子,看這行情一定是又來捉人充兵了,你出去暫且避避風吧!”

“好的,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和我可愛的孫子,多保重!”

“沒問題,這些都交給我吧,剩下的我處理,你快走!”

隨後,那位老翁小心翼翼地翻牆逃走了。忽然,一陣捶門聲與唾罵聲隨之響起,無奈之下,婦人只好開門,“迎接”官爺。只聽到那位士兵罵道:“給我聽好了,把家裏男的給我交出來,違例者斬!”

老婦人哭着說道:“官爺,我家原本有三個兒子,不久前被你們抓去鄴城守衛邊疆。如今大兒子回信道,其他兒子已戰死沙場,只剩他一個人身處異鄉,而我們家老頭子就是因爲看到了回信,氣一上來沒,有挺住,也走了!”

這時,屋裏的小嬰兒,聽到外面吵鬧的聲音,哭鬧起來。“哎?你個臭老婆子,怎麼還有聲音?快說,難不成你想做第一個死的?”“哎呀,官爺您是有所不知呀,屋裏是兒媳婦在幫剛出生不久的孩子餵奶!”

“如若實在不行,您若不嫌棄我,雖然老了,可以跟你走,好歹還可以給你們做飯。”

月亮漸漸下沉,村子也靜下來了。杜甫再次上路時只剩老翁與他告別了。

石壕吏改寫14

我迎着夕陽的餘暉來到石壕,整個村裏不足十戶人家,百姓們一個個都是滿臉的愁苦。我隨便找到了一戶人家投宿,只見門口柴扉已破,屋頂只蓋些茅草,門前樹木已枯,好像這戰亂已殃及到了萬物。不一會兒,月亮衝破烏雲,殘星閃爍,發出慘淡的微光,月光灑在樹上,更顯得淒涼。

半夜三更,明月升至中天。只聽到外面有人在大聲喊叫着。老翁翻牆跑了,老婦人安撫了孩子便出去了。我透過窗戶紙迎着月光,看見老婦人拄着一根破木杖,弓着腰,用補滿補丁的衣服擦拭着眼眶中不斷涌出的淚水。老婦面部的皺紋因爲哭泣,湊在一起,滿頭白髮更顯得可憐。

另外一邊的兩名小吏,一個拿棍,一個拿刀,臉部擰在一起,顯得更加凶神惡煞。他們一步步逼問着老婦人:你家的壯丁去哪裏了?老婦含着哭腔:三個兒子都在鄴城,前不久終於盼到一封家信。兩個兒子死了,剩下那個也苟且偷生地活着。說着便哽咽得更加厲害。那個拿棍的吏怒氣卻絲毫不減,朝着老婦的腰就來了一棍。本就站不穩的老婦倒在地上,咳嗽了起來。拿刀的吏把玩着手中的刀,挺着肥胖的肚子,漫不經心地說着:你家沒別人了嗎,有的話快讓他出來,不然我們就要強搜了。說着便向老婦投去一個凌厲的眼神。老婦停止了咳嗽,說道:家裏沒別人了,就只有一個襁褓中的孫子,和一個來回走都沒有一件完整衣服的兒媳,最近這粥越做越稀,今天都斷糧了。說着又嘆了一口氣。

我想起今天在吃乾糧時他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便把包袱中的饅頭拿出了一半放到桌上。心中不由得爲這些受戰爭影響的老百姓感到悲傷,只希望這戰爭快點結束。

外面又有了動靜:老婦說要去河陽應役。便連夜跟着走了,此後,再也沒有聲音了。

夜已深了,月亮躲進了烏雲中藏起來了,好像怕見到這荒廢一片的大地。枯木盤曲着,在春天也不敢抽出新芽,怕引人注目。我只感覺到,外面的風咆哮着,從門窗中滲透進來,鑽進身體裏,更鑽進內心深處。隱約聽到低聲的哽泣聲,老翁回來了。只聽得一聲驚叫,便一夜無聲了。

天空泛起魚肚白,老翁出來與我告別,我看見他眼眶微腫,老婦果真不見了身影。我理了行裝,更理了理心情,重新踏上那條通向光明的路。

石壕吏改寫15

人物:杜甫(詩人)

一戶農家(老婦、老翁、孫子、媳婦、三個兒子)

官吏

第一幕石壕村一戶農家停晚

夜色將至,在一片蒼黃的天空下,橫着一個蕭索的村莊。

杜甫上。

杜甫(敲了敲殘破的門):請開開門,我是過路人,希望能在您家留宿。

老婦(開門):這位相公,還是請你快走吧,咱們窮苦人家可沒有什麼能歇息的地方,在這慌亂之年,更沒有什麼可招待您的了。

杜甫(抵住正要關上的門、:行行好,老人家,我只要有個能歇歇腳的地方便可了,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老婦(迴轉身顫巍巍地走進去):那你就進來吧,可別嫌農舍破舊。

杜甫(進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唉,謝謝您。

此刻,昏暗的屋子裏,有一個年遺花甲的老翁、一個婦人還有一個正在哇哇大哭的孩子。

杜甫:老人家,您的兒子呢?

老翁(長嘆一聲):這年頭,到處抓壯丁去打仗。我的三個兒子都被抓走了,就剩下我這把老骨頭,也待不了多久了。

杜甫(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老婦(拿了點食物):你就將就着吃點兒吧。(初中作文

杜甫(接過):多謝了,老人家。

第二幕夜晚

淒冷的風呼呼地吹,從殘破的窗戶紙中漏進來。窗戶紙在風中搖曳着,夜的昏暗中透出淒涼、不時傳來烏鴉的幾聲鳴叫。杜甫報轉反側,難以入眠。

杜甫(旁白):朝政昏庸,遷年戰亂,百姓受難,何日纔是盡頭,……(突然,一陣急促的撞門聲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

三個官吏上。

官吏(踢門):開門,開門,裏面的聽到沒有,快開門。

老婦:快,快,你快走。

老翁(急急地披上衣服):唉,我先到外邊去避一避。

老婦(一邊披上衣服):這種日子還怎麼叫人過呀。

老婦走去開門,杜甫也走了出來,這時孩子也哇哇大哭起來。

老婦(開門):來了,來了。

官吏(踢開門):全家都死光了,這麼慢。(罵罵咧咧)人呢,都滾到哪兒去了?快把你兒子叫出來,得快趕路,說不定還能在天亮前趕到軍營。快,還待在那兒幹什麼,快去啊!

老婦(抹了把眼淚):官爺啊,家中實在是沒有什麼人了。

官吏(憤怒):別在這裏和我說廢話。

老婦(跪下):官爺啊,我的三個兒子已經被抓去防守鄴城,最近梢信回來,兩個兒子已經戰死了。整個家裏,就剩下我這把老骨頭和一個還在吃奶的小孫子,他娘也是死了丈夫的無依無靠的人了。您行行好,就饒了咱們苦命人吧。

官吏(一腳踢開跪着的老婦):別這麼多廢話,我也是奉命行事,既然你家沒有男人,快把媳婦叫出來,快跟我走。

老婦(跪着哭求):求求你了,孩子沒有了娘,叫他怎麼活呀!您就高擡貴手,饒了他們,讓我去,我雖然是一把老骨頭,會洗衣服,別抓他們去,求求您了。

官吏:好了,別囉嗦了,我就帶你去,也好交個差。現在就跟我走,還能在天亮前趕到河陽去服役,來得及準備早飯。

杜甫(跨上前一步):你們也太不像話了,她的三個兒子已經死了兩個,現在就剩下這樣一個老人,你們也不放過,你們就沒有一點良知嗎?

官吏(更加氣憤):你是什麼人,竟敢這樣對我說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把他也給我帶走!

另兩官吏上。

老婦(哭求):他是過路人,您就別再爲難他了。

官吏:死老太婆,管你什麼事。

老婦:求求您,別爲難他了,我這就跟你走。

官吏:老爺我今天就放你一回,你再敢嘴硬,我把你一起帶走,

上來兩個官吏,把上來想要阻攔的杜甫打倒在地,衝出門去。

媳婦(哭着……):娘,您別走。

孫子在旁一個勁地哭着。

官吏架着老婦往外施。

媳婦(哭着):娘,我會照看好孩子的……

官吏和老婦便漸漸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

三個官吏及老婦人下。

冷風呼呼地吹進來,在這一片黑暗的天空下,一切已恢復了安靜。遠處彷彿傳來纓}的哭泣聲,隱隱約約,若隱若現,淒涼得如同孤魂野鬼一樣飄散不定。

第三幕早晨

杜甫收拾好行囊,見到家中只剩下老翁、媳婦還有幼小的孫子,張口欲言,卻什麼也說不出。

老翁(搖了搖頭,欲哭無淚):你自己保重吧……

杜甫(悄悄將一包碎銀放在了桌上):那我就告辭了。保重。

杜甫跨上馬背,又朝那破舊的房屋看了一眼,他知道自己還有一段艱辛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