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叔叔于勒改寫(精選15篇)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1

“唉,真悲哀,好不容易來哲尓賽島旅遊一次卻又不能吃我從小最想吃到的牡蠣,要是于勒叔叔出現在這裏,那會叫人多麼驚喜啊!”我眼巴巴地看着父親姐姐和姐夫大口大口地吃着牡蠣,吞下不停溢出口水。媽媽看出了我的心思,蹲下來湊着我的耳邊極溫柔地說:“好孩子,我們千萬不要吃,吃了會生病的!”

沒過一會兒,二姐和姐夫就把一整盤牡蠣幹掉了,姐夫和二姐提議到甲板上走走,父親說:“你們倆去吧,不妨礙你們的自由。”聽到父親說的那麼神祕,我躲躲藏藏地跟着去了。只見二姐挽着姐夫的手臂。一邊說着哲尓賽島美麗的風光,一邊蹦蹦跳跳地,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忽然一箇中年男人迎面走來,時髦的髮型,脖子上佩帶着粗大的黃金鍊條,高大而筆直的腰背,穿着一套亮黑色帶豎條的昂貴西裝,手腕上有一大塊閃亮至極的鑽石手錶,還有一雙折射着高貴光芒的新皮鞋。二姐看着這位中年男人,立即停下了歡快的腳步,皺了皺眉頭,“怎麼了,親愛的?”姐夫輕輕地問道,“沒,沒什麼。”二姐不停地打量着這個中年男人,我也隨着望去:粗而濃黑的眉毛下方有一雙深邃清澈的眼睛,寬闊的額頭,高高的鼻樑。“噢”我忍不住大叫一聲,差點被二姐和姐夫發現,這個人不會就是我的叔叔,父親的弟弟,我的親叔叔吧!

這也讓我太興奮了吧!他會請我吃牡蠣吧!想着想着,口水又流了出來。對了,去找父親他們,看下那個有錢人到底會不會是的我親叔叔。很快,我就把他們拉來了,父親兩眼直勾勾地盯着看,顫抖的手指着他,說:“沒錯,就是于勒,就是我的好弟弟于勒啊!你看,你看!”母親更加激動,整個人跳了起來,像中了大獎一樣,說:“去,認我們的親弟弟去!”父親母親滿面春風地走上前去;“我的好弟弟!真巧啊,能在這裏遇見你!”正想擁抱下好久不見的弟弟,不料他快速地避開了,“先生,對不起,我不是你的弟弟。”“

你不是于勒嗎?”聽罷,中年男人飛快的跑開了,一點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怎麼搞的啊?一遇到我們就跑了?”母親生氣的說。父親對着大海長嘆了一聲。

父親讓母親大姐和我分頭去找于勒叔叔,終於讓我在一家高級餐廳發現了他,立即向父母親和大姐報告,母親先帶頭怒氣衝衝地進了餐廳,直直的指着在位置上紳士地用餐的叔叔大喊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害得我們家那麼慘,如今富有了還不認我們……”于勒叔叔看了看一旁偷笑的隨從,臉色立即暗了下來,眼睛朝我們翻了個白眼,不一會兒叫隨從拿了張支票,寫了一個阿拉伯數字和N個零,母親和我們看得驚呆了。寫完立即把支票扔了過來,回了下手,叫我們快離開。父親滿臉通紅,憋出了倆字:“弟弟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于勒似乎沒經過腦袋就說出這句話來。

在回哈佛爾的船上,菲利普夫婦沒隔一分鐘就拿出支票來數一遍有多少個零,算一算多少錢,而不知道這次短短的旅行,一張小小的支票就把親情交換了。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2

話說,菲利普夫婦在船上誤把飽經風霜的水手當成于勒,但那並不是于勒,他們只是長得有點相似罷。

‘你們知道嗎,有個名字叫于勒的好心人,給他親愛的哥哥-菲利普夫婦買了一棟別墅,還給菲利普夫婦的女孩找了一個不錯的夫婿,好像是公務員……哦,親愛的上帝,保佑我,保佑我也能有個這樣的親戚,那樣我的下半生就可以靠他了……

‘于勒現在是達官貴人,出門就乘車,經常去高檔餐廳享用美味佳餚-那個地方是窮人想都不敢想的,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的,而於勒已經習以爲常,于勒還經常去很遠的地方旅遊,去旅遊還帶上他的哥哥菲利普夫婦……于勒今時不同往日,生活非常奢侈……改天我要去拜訪他,萬一他高興了,出去旅遊的時候就可能帶上我……哦,我親愛的上帝,想想就令人愉快……’

‘聽人說,菲利普夫婦在於勒是窮人時對他並不好,經常打罵他的……’

‘你管他那麼多,能過上富裕日子,成爲富人已經很好了……如果讓我享受一天富人的生活,就是第二天死了也值了……’

人們七嘴八舌的討論着,而於勒已經成爲人們討論的重點對象,于勒的家門口已經被人踩爛了,地上的腳印也數不勝數,每天前來拜訪的人有很多,他們很早就回來的,爭先恐後,生怕落在別人後面,他們送的禮物也是數不勝數,像星星那樣多,堆滿了于勒的房間,甚至不得不退回一些禮物去,雖然人十分多,但于勒總是一個一個的接見他們,對待他們的態度十分客氣,把錢借給他們時,他們的眼睛似乎都冒着光……

‘哦,我的親愛的年輕的先生,我親愛的于勒,我親愛的弟弟,我想借你一點點金錢,一點點就好,一點點就好。’菲利普十分懇切的說着,低着頭,把于勒西服上的灰塵全部清理乾淨,又幫于勒整理了領帶。

‘好好好,我親愛的哥哥,你自己去取吧……’于勒痛快的答應了。

他們就這樣的生活着。直到有一天-

‘你這個噁心的臭東西,滾出我們家,哦,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瘋子,上帝保佑,別再讓我遇到你了……’

‘不,不,不,我親愛的嫂嫂,我只是想借住一晚……’

‘誰不知道你現在窮困潦倒,還想再來禍害我們家嗎……給我滾出去……’

于勒被毫不留情的趕出了這座小房子。

‘太噁心了,離我遠點,我可沒有一點多餘的金錢來借給你’

‘別來我這,別看我,哦,我沒有什麼可借給你的’

‘你以爲你現在還和從前一樣是富豪嗎……今時不同往日了’

于勒漲紅了臉,對這羣人十分失望,于勒並沒有破產,只是想看看他們什麼反應,得知他們的反應,于勒心寒了。

第二天,于勒變賣所有家產,遠走他鄉,隱姓埋名,過這一個普通人的生活,還是會時不時把錢借給真正需要的人,捐給慈善機構啊,捐給那些在戰亂中的兒童啊……

至於菲利普夫婦,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追悔莫及,人們也一樣的追悔莫及,卻再也打聽不到于勒的蹤跡。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3

我把銅板遞給了于勒,他趕緊謝我:“上帝保佑你,我年輕的先生!”我對他笑笑,轉身就離開。他突然遲疑地說道:“那個……你是若瑟夫?”恩……我說是,“你和他,長得很像……嗯,對。”我轉過身,點點頭,有些拘束的回答道:“嗯,我就是若瑟夫。你的,你的侄子。”于勒像只炸了毛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聲音帶着驚喜:“喔!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的,好小子,你都長這麼高了。”我剛想回答他,他卻聽見母親的聲音換了過來:“若瑟夫,好了嗎?快過來。”我連忙回話,“嗯,這就來。”我對於勒抱歉的說道:“好似我該走了,再見。”他突然從背後拉住了我,有些窘迫的哀求道:“我是說,你能不能、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你父母,也就是哥哥他們。”我本想拒絕,但看到他那可憐的模樣,就答應了。我帶着于勒叔叔七繞八繞的來到了我們的可悶門前。就在於勒叔叔猶豫着怎麼打招呼時,父親推門走了出,來,他的臉看到了于勒叔叔一瞬間扭曲着。“哥哥,您好!”“不,我不好。”父親暴怒的吼道。母親也走了出來,臉色也變得煞白。她大喊道:“快滾,快滾!你這噁心的髒鬼。”說罷,摔上了門。于勒叔叔的身體搖晃了幾下,竟“嘭”一聲倒在了地上。我驚呼一聲,慌亂地扶起他。突然想起,自己還剩兩個銅板。於是將他安頓好,便跑去買回了麪包和水。

我回來時,于勒叔叔已經甦醒了過來,他對我笑了笑。這笑容不同之前的狼狽,竟有些釋然。他對我解釋道:“我其實已經發了大財,這次只是對他們的一刻考驗。”我呆呆的站在原地,震驚到說不出話。他的目光又變的溫柔,對我輕聲道:“那麼你,願意離開這裏嗎,和我走嗎?”我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當然了,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嗜錢如命的家。”于勒笑了:“哈哈,那好的小夥計,明天就會和我親愛的哥哥說明這一切。”

第二天一早,于勒叔叔準時站在了我們的房門前。只是這一次,他衣着整潔,整個人儼然有一種上流社會的氣質。父親和母親站在門口驚訝的說不出話,甚至在味昨天的謾罵進行着笨拙的掩蓋:“那個……于勒,我的好弟弟,你,你指導昨天只是,只是一場誤會……”于勒叔叔打斷了這些解釋,“哥哥嫂子,我會把欠你們的錢歸還你們。但是,我們從今天起也就相欠了,若瑟夫會跟我做的。”說罷,帶着我離開了這個骯髒的地方。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4

哲爾賽島的旅行成了父母的心頭大患,父親再也沒有說過那句永不變更的話了,母親也憤怒地把福音書給燒了。他們爲了那件事,變得有些害怕見人了。每當那些鄰居們提起于勒叔叔,父親還是滿臉堆笑地爲他們講于勒發財的事情。只不過,話比原來要少了很多。

母親和父親整日裏去教堂祈禱,他們祈禱于勒叔叔不會再回來,他們認爲這樣可以讓他們的心裏有一絲慰藉。

一天下午,我獨自一個人去海邊的棧橋散步,這次,我沒有衣冠整整地去了,而是穿上自己平常穿的衣服去散步。看見路人向我投來鄙夷的目光,我低垂着眼眸。

忽然,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揉揉眼,一拍大腿,沒錯,就是他——于勒叔叔。他正站在棧橋上,渾身瑟縮着向行人伸出他那飽經滄桑的大手乞討,可換來的只有推搡和厭惡。我的心底裏的某些東西突然被觸碰了,我擡起腿向于勒叔叔走去,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大概是那不捨的親情吧。于勒叔叔看到我有些吃驚,對我說:“上帝保佑您,年輕的先生,請求您給我一些銅子吧。”我掏掏兜,掏出了我全部的銅子,二十個銅子,省省就過去了。于勒叔叔衝我笑了笑,離開了棧橋,便消失在暮色中了。

一回到家,我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父親母親。到晚飯時,大家都在議論當見到于勒叔叔時,如何羞辱他,將他掃地出門。“當……當……”他們的談話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母親立刻對我說:“若瑟夫,快去看看,是哪個討厭鬼打擾我們,快去快去!”我打開門,沒想到竟然是他——于勒叔叔。父親立刻冷着臉說:“你怎麼會在這裏?”

于勒叔叔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向我們爬了過來:“我親愛的菲利普哥哥,我真的過得好苦,我求求你們讓我住下吧,我會還債的。”一家人全都震驚住了,但母親很快清醒了過來:“你這個流氓無賴,還敢來我們這!”說完,母親碰地把門一摔,就連吊燈也因爲巨大的震動晃了晃。“于勒還有臉回來,真是見了鬼了。”一直以淑女形象面對衆人的二姐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家裏用了很久才平靜下來,就連二姐的未婚夫都與二姐退婚了,大家誰也不願意提起這段難忘的恥辱了。

很多年過去了,我再也沒有見到于勒叔叔,希望他也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過着自己喜歡的生活吧!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5

“噢,那個穿貂裘大衣的,怎麼那麼像于勒?”父親幾乎就要驚叫出聲,巴不得船上所有人聽到似的,但轉眼又想起這麼做沒有紳士風度,便又將聲音壓下。

我的母親眼睛中泛出喜悅的光:“噢,噢!我看就是他!我就知道他是個有出息的好小子!看這一身,嘖嘖,真是有本事!”

“我們要去叫他嗎?”父親問。

母親稍稍定了下神:“不,這麼去問太唐突了……顯得我們多庸俗似的……”她沉吟了一會兒,轉向我,“約瑟夫,你去問問他叫什麼……別太冒失了,懂嗎?”

我答應後,一跑過去,就發現身後的父親母親都不由自主地向這邊靠了兩步,漫不經心地、卻又豎起了耳朵聽着這邊的動靜。

“先生,您真是位優雅的紳士,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我叫于勒、達爾旺舍,最近正準備回老家,小夥子,挺有精神的,來旅遊的?”

這話一出口,我就聽見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登登登”地靠近,父親擁抱住了他。“噢,于勒!你還好吧?我們全家可是盼者你呢……哦,讓我看看……你比以前胖了些,過得不錯嘛!很好喊郝……”

母親也一反常態地溫柔地笑着。

不知爲什麼,我覺得有些不舒服,便把目光投向海面——

輪船的汽笛嗚嗚地響着,碧綠的海面上承載着的真的是同樣美麗的祥和嗎?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6

……我父親突然興奮起來,儘管他儘量剋制自己,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但始終掩飾不住從眼中流露出來的過分的喜悅。他撇下擠在賣牡蠣的身邊的女兒女婿,朝我們一路小跑過來。他漲紅了臉,臉上洋溢着得意。他低聲對我母親說:“噢!親愛的!噢!天哪!上帝!我看見於勒了!我看見他了!他一點也沒變!噢!我的上帝!”

母親被父親突如其來的興奮弄得有些暈頭轉向,就問:“哪個于勒?”

父親大笑了幾聲:“哪個于勒?!就是我的親弟弟!被送去美洲的親弟弟于勒呀!”

我母親也一起激動起來:“噢!是嗎!他終於來了!親愛的,我們很快就會有錢了!哈哈哈哈!我要很多很多套華麗的衣服,我要給女兒置辦很好的嫁妝,比鎮上所有的人都好!我要去國外旅遊,我要做很多很事……”母親用雙手捂住因激動而微微發燙的臉頰,隨即抓着父親的手問:“他在哪兒?在哪兒?快告訴我!”父親的手有些顫抖,他指着姐姐和姐夫的方向:“就在那兒!”

那是一箇中年男子,頭梳得很光滑,他身上的衣服我連看都沒看到過,手中隨意地拿着一杯雞尾酒,渾身散發出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他正在和幾個高雅的婦人交談。

母親提着羣擺迫不及待地走過去,路過賣牡蠣的地方,她停下來很有禮貌地問:“請問我們要付給你多少錢?”“兩法郎五十生丁,太太。”母親拿出一枚五法郎的硬幣遞給他說:“不用找了,給你的小費,先生。”我的母親高傲地揚起頭,朝于勒走去,彷彿自己已經成了貴族。

“噢!于勒,真的是你!我還以爲我認錯人了。真高興在這裏看到你。”于勒轉身看着母親,恍然大悟:“嫂嫂,是您呀!”“沒錯,是我,是我!來,這邊來,你哥哥在那邊等我們呢!”于勒笑了笑跟上了母親急促的步伐。

我開始疑惑,他簡直是一個上層的貴族,跟母親口中的流氓根本搭不上邊!

于勒把我們帶到了茶餐廳,豪華的一切讓我的母親和兩個姐姐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姐夫也似乎爲自己的決定而慶幸。

“好了,朋友們,是時候讓我補償你們了!”

“真是個心直口快的傢伙!我是說,好吧,首先我們要一棟別墅,別墅,你知道的!”于勒點了點頭。

“我們要成爲貴族,就像你一樣,貴族!你看我二女兒要結婚的,她要有嫁妝,她必須要有,而且要最好的!我的大女兒也是,她可不能吃虧。哦對了還要有很多漂亮的衣服。還有我們全家要不定期去國外旅遊……”母親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于勒打斷了。

“首先,我很抱歉除了別墅我什麼都不能給你們。”于勒笑了笑。“我不認爲當初你們爲我付出的一切需要我用這麼多來償還。別怪我,你們知道,我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我必須要有很經濟的頭腦,所以,別怪我。”

于勒說完後就走了,我母親似乎呆住了,她從沒想過結局會是這樣。下船的時候,一個侍者叫住我們,他說:“這是于勒先生讓我給你們的支票,他說這裏的錢足夠你們買一棟別墅了。好了,就這樣,祝你們好運!”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7

看他鄭重其事的帶着兩個女兒和女婿向那衣着光鮮的一位先生身旁賣牡蠣的的走去。

我父親好象突然高興起來,急急忙忙,向那位先生走去,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那位先生,忽然興奮的大叫道:“你是于勒,我的弟弟!”我的母親聽見了,他因剛纔的氣悶而顯得蒼白的臉一下子變得紅潤了,雙眼也與尋常不一樣了,都顧不上埋怨父親浪費錢了,小跑跑了過去,快得讓我跟不上!

呼,我終於追母親跑到了叔叔的面前。我氣喘吁吁的直起腰,端詳了一下我的叔叔——看起來很年輕,很高大,白皙的臉上幾乎找不到皺紋,看起來很精神!可當他看到我們時,我發現了……他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我看錯了嗎?

于勒叔叔說話了:“哥,嫂子你們怎麼在這……我還想過幾天去找你們哩!”只見父親乾笑了兩聲說:“你這幾年過的不錯啊!” 他拉起姐夫的手“我來這是帶我的女婿來玩兒的,我正要請他吃牡蠣這麼就見到了你。”姐夫微微彎了彎腰徑直走上前,眼笑成一條縫,恭維的說“早就聽爸媽說起您了,真是遠聞不如一見……”還有很多我聽的不大真切,總之都是一些誇獎與恭維的話罷了!母親抿着嘴看着姐夫,對父親使個眼色,我沒看懂,但父親卻懂了。父親上前扯了扯姐夫,走到話還沒說完的姐夫面前,擋住姐夫,一面恭維,一面打聽於勒叔叔,這些年是怎樣過的,經濟狀況怎麼樣?例如:在美洲你正幹什麼,發生過了什麼事,乾的怎麼樣……後來母親似乎不耐煩了,瞪了一眼父親並且拉住父親,對於勒叔叔討好的笑着,那笑容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母親最美的笑容!但並不是對着我。母親拉了拉,身上穿的衣服洗的發白的衣服說:“你看你過的那麼好,能不能……”只見父親,姐姐,姐夫都一齊點了點頭,我也盲目地跟着點了點頭。于勒叔叔抓抓腦袋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說:“以前我不懂事,敗壞了你那麼多錢,讓你們操了那麼多心,這事,我真過意不去,我給你們在這島上這個別墅吧,這樣好讓我的心不被愧疚所折磨……”于勒叔叔還沒說完,就聽見父親與母親高呼一聲:“真是好心的于勒弟弟!“這真可謂是異口同聲啊!

我與家人歡快的乘船回家,但父親母親眼中一直閃爍着複雜的光,複雜的讓我難懂……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8

他們上了船,看見一堆人圍着一個人說話,被圍着的那個人:穿着威風的大衣,腳上的皮鞋鋥亮,還帶着一點根。手上帶着閃閃發光的戒指,這樣讓菲利普夫婦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時,菲利普先生瞬間呆住,接而瞪大眼睛,眼裏冒着金光。他激動的跳了起來,看了看周圍立馬又恢復了原樣,他有些高興得發抖,緊咬嘴脣,對夫人說:“快看快看!對就是那個人!是不是很像于勒!我的那個好弟弟。”“啊……是!準沒錯就是他,沒想到這個人如今可是發了大財了!”夫人說着,臉變得紅撲撲的,激動得緊握先生的手。

菲利普先生趕忙走上前去,看着他的臉說:“你……就是于勒吧!我的親弟弟!”于勒點頭,有些欣喜也有些不知所措。“哦!這幾年我快想死你了,你真是我的好弟弟,現在過的這麼好,你真是太棒了!”他擁抱住于勒,並趕忙給他那女婿說:“看,這就是你們的叔叔于勒,你看他!多風采……”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9

自哲爾賽島旅行回來後,家裏的氣氛就不太一樣了。姐姐和姐夫不在時,父親總是拿出于勒以前寄回來的那封“福音書”,總是自言自語的叨唸:“于勒生活得很好,他一定會回來。”而這時,母親就會一下子搶過父親手中的信,暴怒的說:“又拿出來看什麼?難道你忘記了在船上的那一幕嗎?不要再相信那個壞蛋了,他回來不會帶給我們幸福,他只會帶來災難。”父親聽到這兒,臉上則是一臉的悲傷,而我的腦海裏也浮現着那一幕:他又老又髒,滿臉皺紋,眼光始終不離開他手裏乾的活兒。我給了他十個銅子,他趕緊謝我。在心裏,我既同情于勒,又像父母那樣害怕他真的回來會帶來更大的不幸。

又是一個星期日,我們全家仍像往常一樣到棧橋上去散步。姐姐的目光不斷眺望着海的那邊,期待着于勒的歸來。但只有父親,母親和我才知道真相,父親和母親低着頭自顧自的繼續走路,連眼角的餘光都懶得在海面上停留一刻。我,也只能默默的跟上,不敢向姐姐透露一點于勒的消息。

正當我們快步走時,一艘大輪船噴着黑煙從天邊駛過來,父親照舊說着那句永不變更的話:“唉,如果於勒竟在這隻船上,那會叫人多麼驚喜呀!”但他知道,即使于勒回來也只會讓人感到不幸,況且,于勒只是一個老水手,他怎麼可能會回來呢?突然,只聽一聲“喂!菲利普!”父親猛然一回頭,只見一個衣着華麗,身材高挑的紳士正在船上朝父親揮舞着手帕,“那不是于勒嗎,他怎麼在這兒?”父親驚訝的問,“咱們之前肯定是認錯了,現在這個一定是真的!”母親大聲的回答,快步跑向于勒,激動地說:“我親愛的弟弟,看到你健康的回來我真是太高興了,我們等的你等的好辛苦啊!”于勒也非常激動地向我們噓寒問暖。就這樣,在我們的簇擁下,于勒回到了我們的家。

于勒剛一坐下,母親就已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題。她說:“我親愛的弟弟,一看就知道你過得很好,但你看,我們的生活是多麼的拮据,如果父親留給我們的錢還在的話,我們真想好好招待你。”于勒聽了母親的話後十分淡定的說:“我的生意賠錢了,但……”還沒等於勒的話音落下,母親馬上就變了一副嘴臉,她衝到于勒跟前,對着于勒毫不客氣地說:“好啊,原以爲你是來拯救我們的,沒想到你還是要來搶奪我們現在僅有的那麼一小點的財產,你真是一個壞蛋。請你馬上離開這裏,我們不歡迎你!”面對母親的瘋狂,父親和姐姐並沒有阻止,我知道他們也對於勒感到了失望。

我看向于勒,只見他還是那樣淡定,他說:“但經過我的努力,我又賺回了比以前更多的錢。”好似有一秒鐘的停頓,我們從剛纔的失望中一下回過神兒來,臉上洋溢着驚喜。母親聽到這兒,也立即又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臉,說着:“我親愛的弟弟,真是抱歉,剛纔說的話,你千萬別記在心上。那只是氣話,即使你一貧如洗,我們仍歡迎你。”這時父親和姐姐也點頭應和着,我也在其中。

這時,于勒站起身,他從行李箱中掏出一張支票,交到父親的手中,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冷冷的看向我們一家人說:“這原本就是你們的,今天物歸原主,我會如你們所願,永遠離開這裏。”說完,于勒提着行李箱,走向了大門。他挺直腰板大步的走着,沒有回一下頭。父親,母親和姐姐看着他離開的身影,目瞪口呆地呆在了原地,而在轉身中於勒臉上的那一抹傷心卻讓我看得真切……

自此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我那唯一的叔叔—于勒。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10

上船之後,我們聽見一羣衣着華麗的人在甲板上高聲談笑,母親忙收拾了一下自己,並高興地對父親說:“要是那個好心眼的于勒在這羣富商裏,那該多好啊!”父親的眼神忽地亮了,他說:“這可說不準,我去看看,或許就在了呢!”說着,他一面扯了扯自己的衣襟,一面擺弄着自己的領帶走向那羣衣着華麗的富豪們。

我連忙緊跟着過去,內心的激動也是溢於言表,希望能早點看到我的親叔叔。這時,一個聲音不高不低,恰傳到我的耳朵裏:“于勒爵士,你看我們的項目如何,是否考慮投資呢?”緊接着,又聽到父親語無倫次的高喊,那聲音竟然緊張的又尖銳,又幹澀,“於,於……于勒?我,我是你哥哥菲利普啊!”

然後那羣人忽地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扭轉身子,目光集中在我父親身上,那眼光中驚訝與嘲諷交織着鄙夷,彷彿在告訴他:于勒伯爵的名字怎麼可以由這樣寒酸衣着、粗魯無理的漢子叫出口?

我看見人羣裏衣着最亮麗那人微微吃了一驚,又微笑的看向父親,眉眼之間竟與平日裏的父親有幾分相像,我驚訝地對自己說:“這一定是我的叔叔,父親的弟弟,我的親叔叔。我敢保證!”

這時,我的母親拉着我的兩個姐姐和二姐夫也走過來了。母親的臉興奮的通紅,腮龐的肌肉竟劇烈的抖動了幾下,然而母親立刻壓制了下來,臉上又立刻堆起諂媚的笑,以一種超乎尋常的,柔和的,極力保持一種得體的語調講到:“于勒、于勒伯爵,方便出來談一談嗎?”

在於勒叔點頭時,我迅速把目光轉向父母親,他們不再擔心,臉上洋溢着從沒有過的歡喜,彷彿十幾年的心事竟剎那間完結似的。當他們聽到于勒叔叔還準備給我們十萬法郎時,那剛剛放鬆的表情竟又激動起來,臉上又堆出了被皺紋綴滿着的笑容,爭着說道:“我就知道弟弟是個善良的人”,“您如此有才華,肯定會有大出息的嘛”……此時此刻,我忽然發現父親笑臉上的皺紋像爬動的蟲子……

閃着紫色光芒的哲爾賽島終於到了!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11

哲爾賽島從遠處向我們駛來,我們下了輪船,正值午後,我們肚子都餓了。父親環視了一下週圍,看見一間飯店有兩位婦女脖子上繫着手帕,慢慢地切開牛扒,然後細嚼慢嚥的,他大概是被這種優雅的吃法打動了。父親手指着那間飯店,說:我們去那裏吃飯吧?母親看那間飯店裝修得富麗堂皇,皺了皺眉,看起來很不情願,但是回頭看見女婿高興的臉,就咬牙答應了。

我們走進了高級飯店,裏面的裝潢很奢華,桌子和凳子都是平常沒見過的,我們都像是什麼都不懂的漁民,一直研究着那些亮堂堂刀子和叉子。父親翻開菜單被裏面驚愕的數字嚇傻了,母親也不例外。可是爲了這場婚禮不泡湯就願意負擔了這場昂貴的午餐。

我吃得很飽了,我想去一趟洗手間。父親用溫和的語氣對我們說。我父親走到了洗手間,彷彿看見了什麼人,天啊!這不是.父親兩眼瞪大,渾身僵直,他看見了一個穿着高級西裝,脖子前面還繫着蝴蝶結的商人,面容竟與于勒一模一樣!

父親趕緊回來,同母親說:于勒,絕對是于勒!我看見他了,他在這裏!我們的好日子要來了!母親嚴肅的臉上突然掛滿了笑容:是真的嗎?我真不敢相信!太好了我們家從未這樣開心過。

于勒!嘿!父親向他打招呼。哦,菲利普,很高興再次遇見你!我的母親一直打量着于勒叔叔,看着他穿着高檔的衣衫,帶著名貴的手錶,想必是知道于勒叔叔有了一番成就,笑容也愈加深了。

于勒叔叔把我們安置在他的私人別墅,那天的黃昏十分美麗。我的父親說了很多過去的事,我們以前是真不好過,手上的存款很少,有時候也出不飽穿不暖,很辛苦母親眼神裏有一種半真不假的感情。于勒似乎知道這對夫婦的心裏,冷笑了一下,在懷裏拿出了一張支票,並說:我些錢是我欠你們的,如今還了,還有,這幾天你們就住在這裏,我明天還有大生意要談,要回美洲了。我的父親便十分禮貌的將於勒送走了。父親回來,關上房門,匆匆的跑到母親身邊,一同看着那支票裏的天文數字,興奮了一個晚上。

所以,姐姐終於結婚了,他們就在哲爾賽島上舉行了一場豪華婚禮,請了許多親朋好友,用了一半支票裏的錢,這幾天,母親帶着姐姐們和女婿去購物,買了很多沒有用的奢侈品,我的父親着急地說:買這些東西幹什麼?浪費!母親若無其事地說:你的弟弟不是做大生意嘛!這些錢算什麼!父親蹙了蹙眉,也沒說什麼了。

果然,支票裏的錢花完了。我們高興地回到了家,母親正要把她剛買的金項鍊放好,看見了在櫃檯上的一封信,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親愛的菲利普

很抱歉,我以前給你們家帶來了這麼多麻煩,當你看見這封信時,我想我們應該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做了大生意,也把錢你們的錢還了,這些錢應該也足夠你們過日子了,我希望你們不要再盼望我回來,因爲我會定居在美洲,你們也不要來找我,就像你們當初把我趕走那樣,我也應該可以將你們趕走。

我們全家人都閱讀了這封信,我父母的臉上帶着憂慮、恐慌與悲哀,就連我都覺得他們十分悲哀,因爲他們把錢花了個精光。

在此之後,我們全家人還是一樣,每個星期日都要衣冠整齊的到海邊的棧橋上散步。那時候,只要看見遠方回來的大海船開進港口來,父親總要說那句永不變更的話:

唉!如果於勒竟在這隻船上,那會叫人多麼驚喜啊!

可是那黃昏不再美麗。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12

父親的眼好像是被火燙着了似的,望見那人又彈開來,他拉過母親,低聲顫抖着說:“你看,那兒,就是那位紳士,我覺得他長得可像于勒了。”

“啊!如果真的是他……那你還不快過去瞧瞧?”母親喃喃着爲父親整了整行頭,將他推向那位正與侍者着交談着的紳士。我也不禁想,那真是與我們闊別多年的于勒叔叔嗎?這麼多年不見,他又是否會記得我們一家人?

腥鹹的海風將那位紳士的帽子向後掀了起來,那是一種苦澀的味道。站在他身後的父親正巧接住了那頂帽子,便藉機搭話。

“謝謝您,先生。”那位紳士轉過身來,我看到他的額角有很深重的皺紋,想必經歷過一段愁苦的日子。衣裝打扮十分慎重,不像是粗製濫造的成品。

“啊!你真是于勒。怎麼,不記得我了嗎?”父親的聲音激動的都有些顫抖起來,他上下打量着自己多年未見的兄弟,緊握住對方的左手。

“菲利普?是你?”紳士的臉上並沒有露出歡喜的神情,他將手抽回來,又轉過頭去望向了那映照着淺藍色天空的水面,“我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裏碰面。”

“看來你這些年過的還不錯……”父親搓了搓空蕩蕩的手,嘆了一口氣,“你要知道我們這十幾年來可過的不怎麼樣啊。”說罷,他還用手揉了下眼角。

“哎,我當初的所作所爲真是抱歉,這些錢你們先拿去添些新用品吧。”于勒叔叔從外衣的口袋裏抽出十法郎遞給父親,而父親擺手不肯接受。母親在背後偷偷掐他的手臂,而他只是把母親的手揮開了。

于勒叔叔又從口袋裏取出20法郎跟之前的十法郎疊在一起放在我父親的手上,父親眼裏的喜悅簡直要溢出來似的,連聲誇讚着收下了錢。

“于勒啊,于勒,你真是一個好人。”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13

對面有一個身穿高貴的先生在吃牡蠣,吃完後,給了身旁一個身穿襤褸的水手十銅子的小費。

“我的天吶!”父親突然喊叫起來這引起了周圍人們的視線,但是父親仍然高傲的仰起頭衝我們喊道“那個人是我的弟弟嗎?”“那個?”母親疑惑地問道。“就是于勒啊,問道親弟弟!”“對!就是他!我早就看出來了!”母親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還不快去拜訪一下。”父親對我們說到。說完,便向于勒走去。母親先是愣了愣,之後整理一下衣服,也不甘落後的走了過去

“喔,我的弟弟,近來可好啊。”父親笑着說道。“你是?”于勒愣了一下,隨之說到。“我是你的哥哥啊,富有了之後就不記得我了嗎?”父親看玩笑似的說着。“哦,哥哥。”于勒彷彿恍然大悟,繼續說道“我本來是要回去的,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你。再來20法郎的牡蠣。”于勒對父親笑了笑,並對水手說到。隨後就和父親聊了起來。

“真的是你啊。”母親的臉上露出了異樣的神色。“是啊,嫂子,就是我啊。”于勒雖然不悅母親突然插話,但還是紳士般的回答。“于勒最近生活怎麼樣啊。”母親一時激動,便忘記了與父親說好的“等到時機”。“很好啊,嫂子還是那麼拮据?”于勒說完,拿起一個牡蠣,嘴角輕輕一動,將汁水吸入,將殼扔進了大海。

不等父親的.阻撓,母親回答道“可不是嘛。”一時忽視了父親的警示。“哦,這樣子啊。我的錢被我的一個朋友借走了,目前不能給你們大量的法郎。”于勒停頓了一下,看見父親和母親臉上失望的臉色,積蓄說道,“但是我還是有一些積蓄,大約十萬法郎,還是可以給你們一家人來補充家用的。”說完于勒笑了笑。

父母聽完之後,臉上有出現了笑容。在歡聲笑語下,哲爾賽島伴着夕陽也慢慢出現它大概的輪廓……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14

父親忽然看見兩位先生在請兩位打扮得漂亮的太太吃牡蠣,一個年老的水手拿小刀一下撬開牡蠣遞給兩位先生,再由他們遞給兩位太太。那個水手的衣服不知補了多少次,臉上全是土,卻也遮不住那些深溝般的皺紋,兩位先生穿西服,胸前彆着珠寶別針,手上戴着名錶,與水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個姐姐也想吃牡蠣,他們被這些高貴的吃法打動了,母親怕花錢,但父親卻破例同意了。她帶着兩個姐姐像紳士走去。

我父親好像突然興奮起來,悄悄轉過身走過來對母親說:“你看那人像不像于勒,他身着華麗,他回來了。”

“好像是他,真的是于勒,于勒回來了。”

“沒錯,一定是他回來了,帶回很多很多錢,讓我們過上幸福的日子。”父親說。

“可是,怎麼辦?我們怎樣跟他說呢?我們以前對他那麼差,天天罵他,還把他趕出家門,他不會報復我們,嘲笑我們吧?”母親瞟了一眼姐姐的未婚夫,有些擔心。

“于勒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他會幫助我們的。”母親似乎下定了決心,看向了我:“要不讓若瑟夫去試探一下他吧?”

我只好向着那些人走去,他們的衣着竟是那樣的華麗,使我擡不起頭。但是一想到其中的一位大神是于勒,是我的叔叔,我又大膽起來。

我走到一位帶帽的紳士面前又略顯激動的語調問道:“請問您是于勒嗎?”

“什麼于勒?對不起,小朋友,我不叫于勒,想必你應該是認錯了。”他的語氣很委婉,我卻感覺一個晴天霹靂。

“如果你要找人的話,最好問一下船長。”紳士指了一下不遠處一個正在品酒的人。

我正要說不用了,不遠處的船長卻站了起來,朝着旁邊那個衣衫襤褸的人揮了揮手。

“找于勒是吧?于勒過來!”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15

天空灰濛濛的一片,海鷗驚恐的飛離這驚悚之地。

船緩慢的移動到哲爾賽島,推動海浪發出的聲音使島上的人們幾乎都聚集到了岸邊,熱烈歡迎着來此拜訪的富人們。母親和父親比我們搶先一步下了船,得意洋洋的順着階梯往下走,像是個歸來的勇士一樣。這時母親才發現走在前面的那個人正是我的叔叔,父親的弟弟,我的親叔叔。母親看到他,臉上得意的神情一下去了一半。一段階梯她要走幾步,還要在上面踏來踏去,發出響亮的聲音,嚇得母親後面的人往後跳了一大段路,那人嘴裏好像還在述說着什麼。我的叔叔走到離地面還有幾步的時候,母親急匆匆的撞了他一下,好像他在身邊母親就會殺了他一樣。我的叔叔給母親這一撞,腳有點抖擻。叔叔的腳還沒捱到地面,周圍的老老少少全部都圍了上來,和他握手!他們嘴裏還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隱隱約約的聽到說“謝謝”什麼的。母親顯然被這種場景嚇住了,嘴脣不停的抖擻着,比剛纔叔叔的抖擻更加厲害,終於嘴裏吐出了幾個字:“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會去迎接這種老頭子!爲什麼?”由於後面的人說道:“快走吧,不要擋在那裏。”母親才緩緩的離開了,母親這次好像是對叔叔有了些好感,沒有像前面那樣對我的叔叔“施暴”,而是擦過叔叔的衣袖輕輕的走了過去,後面的爸爸更是誇張,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站在爸爸後五位的我在姐姐的懷裏呆呆的看着這一切。

母親下船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歡迎,因此心情非常不好。眼睛鼓了出來,盯着腳下的石頭,用力揣了幾腳,想借此來發泄自己的情緒。石頭旁邊恰好有隻癩蛤蟆,被母親嚇得跳來跳去,母親撿起地上的石頭,高高的舉在頭頂,準備向癩蛤蟆扔去,父親的手用力抓住了它,對母親說道:“算了吧,沒什麼好計較的,或許他是在這島上做了什麼好事吧。”母親掙扎掉父親的手,憤憤的往二姐舉行婚禮的地方走去了,那雙“黃白相間”的高跟鞋踩在地上時不時的發出尖銳的響聲。

由於心情不好的緣故,母親提議說要早點舉行婚禮,快點離開這無聊之地。父親不同意要早點離開,想多看看這一生不知能來幾次的趣地,但母親臉上惡狠狠的表情一票否決了這個選擇,父親額頭上的皺紋緊皺了起來,極不情願的說了聲:“好吧。”我們更是不用說了,也只好硬生生的答應了。

這天晚上沒有太多星星,天空被煙花的光芒籠罩着,一暗一亮的,非常刺眼。母親小聲問着煙花的問題。“煙花買了幾桶?一桶多少錢?是最便宜的嗎?”父親顯然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弄得有些不耐煩,只回答到:“四桶。”便成了“啞巴”了。煙花最後一桶放完了,母親走了過去想把煙花的殘殼拿去賣,我、姐姐和父親還有二姐的女婿都留在座位上發呆,突然聽見母親的尖叫:“這裏多了一桶煙花!”我們剛走過去,那位賣牡蠣的男人從樹後面出現了,“是——是于勒!”母親已經無法掩飾她那驚恐的表情。尖叫了起來。他身穿白銀色的西裝,黃金色的靴子,戴着玉做的手鐲。接着叔叔向我們一一介紹了他爲什麼會在這裏,他爲什麼會受那麼多人的歡迎。他是爲了想經歷艱苦的生活纔來到這船上來賣牡蠣的,他把賣牡蠣的錢全捐給了島上的人們,以致於島上的人們這麼歡迎他,還有他是變成了一位富翁,說道這時,母親被叔叔的衣着完全震住的驚嚇一下子全變成了喜悅,正想說一些拉近的客套話,叔叔先聲奪人的說:“我對你們太失望了,這是我還你的錢,我會加倍償還你的。”說完把那一重疊錢用力摔在了地上,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那。二姐的女婿似乎明白了一切,剛結婚就提出了離婚,跟叔叔一樣快速的離開了這。那舉行婚禮的地方一下又成了提出離婚的地方,母親和父親垂頭喪氣的立在那裏,二姐則是癱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們便乘着那艘叔叔賣牡蠣的船離開了這是非之地,要說原因,或許是想再看看我的叔叔,父親的弟弟,我的親叔叔吧!不過這艘船上已經沒有了于勒這位親人。天空灰濛濛的,船航行發出的巨大聲音嚇得海鷗驚恐的飛離了這驚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