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流河讀後感600字

《巨流河》是臺灣文學家齊邦媛在80歲時花費4年時間寫下的回憶錄,那麼大家閱讀這本書之後有哪些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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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朋友強烈的推薦,也爲自己不久將來的臺灣之行作準備,我網購了齊邦媛先生的《巨流河》一書,大概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斷斷續續地讀完。本有興趣再讀,但禁不住源源不斷的好書的誘惑(最近在看《南渡北歸》三大本)。既是積習使然,更擔心初讀和粗讀之後形成的印象如煙逝去,所以還是在再讀之前留下一點文字,算是給自己和給閱讀一點交代吧。

此前不知道齊先生爲何人,此後也難知道更多,因爲她還不算大名人。但這樣的身份似乎更容易切近我等。《巨流河》如她的自傳,所以讀來真實親近,還有幾分別緻。

她1924年出生,今天近90歲高齡。其間身歷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和臺島建設。雖然一生主要事業即讀書、教書和編書,似乎並不耀眼,但能見證近百年的變遷,人生自然帶幾分傳奇。但她對這樣的傳奇,無絲毫的誇張、炫耀和突出,她儘量把自己放 “平”,只是以一個親歷其間的女人、學人和教徒,來觀察、感受和敘述。這一段歷史,有中日之戰,有國共之爭;有東北的流亡,有大陸的遠離;有黨內的傾軋,有學理的爭持。她以一個敏感女子的心性,以一位虔誠教徒的心境,以一介普通平民的心地,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獨特的視角,讓這段最近的歷史,於我們更真實,更生動,更細膩,稀釋了以往它給我們的抽象感、宏大感和傾向感,讓我們對戰爭之痛、鄉愁之傷和建業之難有更爲深切的體悟。

作者一生,投入地讀書,而獲豐滿的享受;執着地教書,而富有成就感;勇擔使命去編書,對臺島文學和教育卓有建設、革新和推廣的意義。其間,和張伯苓、朱光潛、吳宓和錢穆等大家亦師亦友的醇厚經歷,也讓人欣羨不已。同樣重要的是,她竟把這一切寫成了眼前這本30餘萬字的《巨流河》,讓我直嘆斯人不虛此生,不負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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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流河》是臺灣文學家齊邦媛在80歲時花費4年時間寫下的回憶錄。2010年在中國大陸以簡體中文出版,三年間增刷10次。喜歡這本書的不僅是作者同年代的人,還有很多可以稱作者爲祖母的年輕人。

書中講述了齊邦媛和她的父輩兩代人波瀾壯闊的人生。齊邦媛的父親齊世英是國家民黨元老,早年留學日本德國,回國後投身革命,追隨郭鬆齡兵諫張作霖、戰敗巨流河後被迫流亡。後來受到蔣介石的重用,在國民政府內從事教育文化工作,曾創辦東北中山中學。抗戰爆發後,領導東北地下抗日。後來帶着700多東北流亡學生從北京、南京輾轉到漢口,經雲南、貴州到重慶。齊邦媛六歲離開巨流河流經的遼寧鐵嶺故鄉,曾就讀於南京鼓樓小學,重慶南開中學,武漢大學,在戰亂、躲避日本飛機轟炸中讀書。在那場戰爭中長大成人的她,心靈上刻滿了彈痕。同時在流亡中她師從朱光潛、吳宓等名家,受到了良好的教育。1947年大學畢業,爲躲避內戰,專心致學,23歲赴臺灣大學外文系任助教。她畢生從事教育,在臺灣有“永遠的齊老師”之稱。

讀過這本書,難以忘懷的是齊邦媛與東北少年張大飛的蕩氣迴腸的愛情。張大飛的父親原是瀋陽縣縣長,因掩護同胞被日本人在廣場燒死。張大飛放棄學業報考空軍,成爲一名飛虎隊員,“生命中,從此沒有眼淚,只有戰鬥,只有保衛國家”。在整整七年的時間裏,張大飛都與少女齊邦媛保持通信,直到二十六歲戰死。齊邦媛說,“我十二歲認識他,看到兩代東北人以身殉國的悲愴,那不是美麗的初戀,是尊敬、虧欠、患難相知的鐘情”。

讀過這本書,受到觸動的是抗日戰爭時期,在國家民黨領導下的大批青年的愛國熱情。當時重慶南開中學的口號是,“中國不亡,有我”。在齊邦媛的大學時代,很多同學響應國家民黨“十萬青年十萬兵”的號召,主動放棄學業走上戰場,甚至獻出了年輕的生命。當時國家民黨領導下的青年和共產黨領導下的延安青年一樣,有相同的國恨家仇,有相同的赤膽忠心,只是投奔了不同的黨。而在我們過去學過的歷史課程中,共產黨的這段歷史代替了中國當時的歷史。更悲慘的是在抗日戰爭中倖存下來的很多國家民黨將士,又死於四年國共內戰。作爲一名共產黨黨員,看到這些過去沒有記憶的歷史,心情是複雜的。希望永遠不要有戰爭,不要有同胞之間的相互殘殺。但古往今來,似乎這種內戰推動着中國歷史的進程。很茫然。

有人說,齊邦媛是臺灣鄉愁文學最後的守夜人。從6歲起她就永遠地成爲了外省人,遼寧鐵嶺只是紙上的故鄉。齊邦媛非常坦率地講與大陸作家的交往,“雖然彼此認識一些可以交談的朋友,但是‘他們’和‘我們’內心都明白,路是不同的了。誠如佛斯特《印度之旅》結尾所說 : 全忘記創傷,‘還不是此時。也不是此地。’(not now,not here。)”這種強烈的歷史隔膜如冰難融,與親切的鄉愁形成強烈的反差。

《巨流河》讓我深思。什麼時候去南京,很想去看看在紫荊山上的航空公墓,爲張大飛獻上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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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度哽咽,數度流淚,數度澎湃,然後歸於平靜。讀這本書時,許多的畫面烙印在心靈之上,給了我從未有過的震撼與感動。

《巨流河》與其說是一部個人回憶錄,不如說是一部記錄中國二十世紀的大事記。一位經歷了大半個世紀人生,承受着巨大悲傷,心靈上刻滿彈痕的八旬老者,深沉如大河般和緩而有力量的述說家國的命運,即使在生離死別至痛時刻,也顯示極大的謙抑和低迴。也許這正是此書的魅力所在。

書作者齊邦媛,一九二四年生,遼寧鐵嶺人,國立武漢大學外文系畢業。巨流河就是現在遼寧百姓的母親河——遼河,她的父親齊世英,是當時東北革命軍的遼字一號,深入參與了抗日戰爭和內戰過程,親身經歷了許多重要的歷史事件。精通德日英三國語言,還只是個少年時,便深感那時的'北方鄉村,國民知識閉塞,對國家和自己的命運幾乎全然無知,在淳樸美德後面常常是冷漠愚昧。長大後,他堅定地認識到,只有真正的知識和合理地教育才能潛移默化的拯救積弱的舊中國。在戰火中,爲保中國薪火,臨危受命拼力保護一千多名師生撤離南京,在防空的警報聲中創建了水深火熱戰線後的一扇窗——《時與潮》雜誌。在與父親走過的幾十年歲月,得以建立較高的價值觀和對知識的認知與追求的方向。

朱光潛先生,中國近代最知名的美學家,抗戰時期在樂山武漢大學任教,教授作者英詩課。在戰火中一字一句吟哦着理想中的美好。我在讀到第一百一十三頁"某日,在先生教到長詩《瑪格麗特的悲苦》中‘若有人爲我嘆息,他們憐憫的是我,不是我的悲苦。’時,取下眼鏡,眼淚流下雙頰,突然把書合上,快步走出教室,留下滿室愕然,卻無人開口說話"時,竟發現眼淚早已霸佔了自己的面頰。這何嘗不是朱先生憂患家國無處吶喊的內心不經意間的決堤,讓人動情,深思。正是在這樣大師的引領下,作者得以系統的學習着知識,逐漸健全着人格,培養起高尚的情操。這就是大師的本色,靜靜地站在那裏,靜靜地站在學生的生命力?

張大飛,東北子弟。作者筆下一個讓人痛徹心扉的英雄。與作者有着至真至純的超越了愛情的感情,曾在日本人的狂轟濫炸下,在心底一起吶喊着:"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中國不忘,有我!"的人。在七七事變時加入了空軍,勝利前夕,在河南一場空戰中殉國。作爲讀者,我無法接受一個26歲英姿颯爽,滿腔熱忱的青年,在喪失父母成爲孤兒之後會欣然平靜的迎向死亡。抗日戰爭中,正是有無數個張大飛纔會換來今天的美好生活。張大飛的故事悲慘壯烈,他對少年齊邦媛的呵護成爲兩人最深刻的眷戀,當他宿命式的向死而去,卻在生者心裏留下了灼傷般的疼痛?

一九四七年,齊邦媛先生去到臺灣,成爲臺灣大學外文教授,教學,著書,翻譯,成爲將臺灣代表性文學英譯推介至西方,引介西方文學到臺灣的先行者。她慶幸自己,在戰時,依舊按部就班的接受了系統的學習,更是在名師指導下專心文學。一生受用不盡,齊邦媛以親生經歷見證了知識之重要性,教育之重要性。所以,在大學任教期間,自編教材,訓練學生敏銳思考,培養閱讀能力。講義幾乎是節節課都會從新做。這不得不讓我想起在我的少年時代,總會有用"發黃的講義"來形容老師的辛苦,現在看來到像是某種諷刺了。

這是一本厚重的書,翻開它,你便不捨漏去一字一句。於是,任何簡單,斷章取義的讀後感,都會是對歷史得不敬重,只有親自用心閱讀,才能感受到作者那一生的情懷。

《巨流河》,一位歷史見證者的回憶,隨着往事的追憶,我彷彿聽到了那個戰火死亡陰影下一羣流離失所學生在流亡的路上,在月光下,在炮火中,依舊希望不滅的唱着《松花江上》: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裏有森林煤礦,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裏有我的同胞,還有那衰老的爹孃;

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脫離了我的家鄉,拋棄了那無盡的寶藏;

流浪!流浪!整日在關內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夠回到我那可愛的故鄉?

哪年哪月,才能夠收回我那無盡的寶藏?

爹孃啊!爹孃啊!

什麼時候才能歡聚在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