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傾城之戀》有感

讀完某一作品後,大家對人生或者事物一定產生了許多感想,寫一份讀後感,記錄收穫與付出吧。你想知道讀後感怎麼寫嗎?以下是小編整理的讀《傾城之戀》有感,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是夜,窗外小雨淅瀝,屋內卻十分安靜。我拿出《傾城之戀》,再讀。

一直覺得張愛玲是個清冷的女子,用一雙冷寂眼神看世間所有繁華熱鬧,寫感情總是毫不留情地剝去種種溫情的外表,直接暴露出人的本然,沒有任何修飾。讓人看了頓生悲涼。《白玫瑰與紅玫瑰》中那段最爲經典的話語“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牀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短短几十字,就揭示了男人一切真情下的本質。她就是這樣一個女子,把殘忍的話語放在淡淡的哀愁中,然後再不經意的說出來,讓你覺得悲涼卻又拿她毫無辦法。

而《傾城之戀》恐怕是張愛玲筆下唯一溫暖而瑣碎的`愛情故事了。《傾城之戀》這個故事發生在香港,講述了出身沒落之家的白流蘇,經歷了一次失敗的婚姻,身無分文,在親戚間備受冷嘲熱諷,看盡世態炎涼。偶然一次機會她認識了瀟灑的單身漢範柳原,便拿自己當做賭注,遠赴香港,博取範柳原的愛情,想要爭取一個合法的婚姻地位。兩個情場高手鬥法的場地在淺水灣飯店,原本白流蘇似是賭輸了,但在範柳原即將離開香港時,日軍開始轟炸淺水灣,範柳原折回保護白流蘇,在香港陷落的一剎那,兩人才得以真心相見,許下天長地久的諾言。

白流蘇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她在白公館的地位微乎其微。張愛玲雖然沒有直接描述白流蘇與前夫的生活狀況,但從衆人口中旁敲側擊。當得知前夫逝世時,大家勸她回去,白流蘇先是淡淡道:“離過婚了,又去做他的寡婦,讓人家笑掉了牙齒!”三爺勸說:“六妹,話不是這麼說。他當初有許多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們全知道……”從這裏可以看出,白流蘇在前夫家是不幸的。這段婚姻的失敗不是不幸,而是脫離虎口。回孃家也是理所當然的依靠。但她並沒有從家人那裏得到安慰,他們甚至把她當作恥辱的典範,把她捻出去都嫌浪費工夫。其中還有一句“白公館裏對於流蘇的再嫁,根本就拿它當一個笑話,只是爲了要打發她出門,沒奈何,只索不聞不問,由着徐太太鬧去。”可見,她在孃家中已經絲毫沒有地位,這些親人比陌生人還要可怕。女人最苦莫過於在外面受了傷害投靠最親的人卻遭到拋棄,而且把她當作笑料。

範柳原是一個海外歸來的浪子,本是無根的浮萍,四處飄搖。他的對生活對愛情的態度都比較悲觀,他不相信愛情,卻又渴望愛情。雖然有些人評論他,認爲他很蔑視愛情,蔑視一切,可是,我覺得這是他長期以來的性格和習慣而形成的,正因爲飄泊不定,他應該是更希望得到愛情,更渴望愛情。在他遇到白流蘇之前,他確實對女人當成腳下的泥,可是在他遇到白流蘇之後,我覺得他已經有很大的轉變。雖然他還是那麼輕佻,讓人誤會白流蘇就是他的情婦,雖然之前他對白流蘇的拒絕也放棄過,但後來,到戰亂,他還回來保護他自己心愛的女人,還在戰亂與她登報結婚,可見,他是真心愛護白流蘇的。

徐太太是這部小說中讓我覺得比較溫暖的一個人。在那種年代,每個人都吧倫理道德看得很重,白流蘇在家裏地位卑微,被人恥笑,可是,她是真心憐惜她,爲她找一個好人家。雖然後來接她去香港都是範柳原的主意,不過可以看出她是個善良熱心的人。

其實,初看《傾城之戀》是五六年級的時候,那個時候高年級的學長學姐之間流行張愛玲的書,爲了趕“潮流”,我也存了好久的零花錢去書店買了《傾城之戀》。但是當時看《傾城之戀》什麼都不是很懂,就只是看故事,只知道女主角是白流蘇,男主角是範柳原,白流蘇是個離了婚的女人,她在守舊的白公館裏沒有地位,後來爲了替自己爭一口氣,白流蘇便搶走了原先要介紹給妹妹的範柳原,後來兩人在一起,可是他們對愛情抱持着不同的看法,在沒有繼續下去的動力時,因爲戰爭踏上婚姻這條路。之後隨着年齡增長,慢慢的懂得了很多,後來了又看了幾遍這本書,也漸漸的看到了一些其他方面的東西。

愛情總是發生在自私的男人和自私的女人之間。就這樣,兩個各懷鬼胎的人遇到一處,展開了一場相互試探的愛情攻防戰。白流蘇的目的顯而易見,她希望他能承諾她一紙婚姻。一個男人。而柳指望的是那個安穩於是兩人各自爲了捍衛那一點自由或者追逐物質上的算計,相互不妥協。當終於有一天,精神上追求再尋不到現實的依託時,兩個人方始彼此親近。

末一段中張愛玲說:他收起了他的甜言蜜語把它們留給別的女人,這是好現象,說明在他眼裏已經把她當作自己人,名正言順的妻子。如此悵然的結局不無對愛情的挪揄嘲諷。

“他不過是一個自私的男子,她不過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個人主義者是無處容身的,可是總有地方容得下一對平凡的夫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原是這樣的選擇。

範柳原到最後一刻也還是清醒的,“現在你可該相信了:‘死生契闊’,我們自己哪做得了主?……”一個善於低頭的女人,也許終會成爲一個安分的妻。讓他在勞累和放縱之餘有一個去處。男人的歸宿最終只是一個女人。

初讀時,總覺得悲劇是女人的。現在方覺得,悲劇是女人的,也是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