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小說讀後感

旅行包裏多了一本《傳奇小說》,這是我到達九江之後才發現的事。這本略帶陳舊的老物是我從家鄉出發時的匆忙之際,從書櫃中隨便抽取出來的。若要尋得此書的源頭,可能早已經在茫茫的記憶海洋裏消散了孤單的影子我已經記不清楚怎麼得到這本書的了。

傳奇小說讀後感

不過許地山這個人的名字我在以前是聽說過的,還記得自己曾經讀過他的一篇《命命鳥》。可能是我當時太過年幼,未能有機會真正體會到所謂的愛情,加之自己對於佛學有着極度的厭惡(可能是由於看過的黑心和尚太多了罷),也只能勉強記起《命命鳥》這個名字,其他的全然忘卻了。而在九江這些空閒得以至於百無聊賴的日子裏,又再次讀起了許老先生的文章,誠然有了別樣的感慨。宗教往往以條令的方式出現在人們眼前,往往會變成禁錮的枷鎖。有誰又能想到將宗教的思想文化融入文學之中來譜寫一段段美妙的故事呢?陳漱渝先生將這位研究宗教比較學的學者作品歸納爲《傳奇小說》,確實是一處妙筆。

下午偷出閒工夫來,又開始品味這份珍寶。當讀到一篇名爲《讀芝蘭與茉莉因而想及我的祖母》,就遇到了開篇的絕妙分析。主要是說中國畫宜於縱副,而西洋畫宜於橫副。乃至文學、感情生活都會有着這一種奇特的共鳴。的確的,中華民族是愛父母的民族,往往是對祖祖輩輩的愛支持着民族的前行的腳印;而西洋則是愛夫婦的民族,所以大部分作品都流動着羅曼蒂克的色彩。愛父母的理想就是在這裏生,這裏長,這裏聚族,這裏埋葬。老子云:民至老死不相往來的思想雖然過分,卻也試試在在體現了安土重遷的古樸風格。懷着這種思想的`人們,尤其是在旅途中追逐理想的遊子們,往往最爲容易產生思鄉的情感。我們不妨翻閱一下唐宋詩詞裏面的作品,或者是大方之家們的名作,總有一類是包裹着濃濃的思鄉情懷。甚至於,會產生思鄉不能歸的苦苦鄉愁。一直喜愛旅遊的我,也會在不能回家的元宵佳節作出寄情山水間,流嵐應知趣。常伴春江水,帶吾思念去。 的句子。當時的我既驚愕於這莫名而來的消極滋味。原來,這是自盤古以來祖先們遺傳於我的珍寶,是我從出生時候就具有的神奇。

望着日子一天天的消磨,也就意味着這次所謂的實習也將結束。該有些收穫吧?似乎在和誰賭氣似的問自己。該有些收穫吧?腦海裏幻想着回家後長輩們問自己。東野老師也對我說:應珍惜學校安排,每次學習機會,都是人生的歷練。那麼,我認識到了什麼呢?今天讀到的許老先生的《讀芝蘭與茉莉因而想及我的祖母》將我在火車上勞累得不願回想的記憶連成一串整齊的水晶項鍊。沒錯的,我應該慶幸自己是在最最底層的臨時客車上當乘務員,能夠親眼看到最最底層的農民工們從九江趕到廣州或是從贛州趕到上海時候的艱辛。沒有空調,氣溫只有五六度;沒有熱水,開水只在首發站供應一次;人員擁擠,連站腳的地方都無處尋找,就靜靜地倦縮在車廂連接處開始他們的旅程(要知道,那裏往往是透風的)。與他們相比,我卻成了得了幸福橄欖樹枝的鳥兒一般。那些爲了生活而奔波勞累的人們,他們也會像我一樣有着濃濃的鄉土情懷,心中也是緊緊地愛着家鄉,愛着親人。若是給予他們以紙筆,他們也能成爲一位淳厚的詩人,用樸實無華的話語,寫出最美的詩歌。要知道,他們用以書寫的,是一天天勞苦的歲月,一份份濃郁的鄉愁

學校好像諷刺似的舉辦溫馨春運的文藝展覽,邀請同學們積極參加。或許,這就算是我要上交的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