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與六便士》讀後感四篇

《月亮和六便士》是英國作家威廉·薩默塞特·毛姆的三大長篇力作之一,那麼,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整理收集的《月亮與六便士》讀後感,希望大家喜歡。

《月亮與六便士》讀後感四篇

《月亮與六便士》讀後感1

誰不曾有過夢想,夢想就如空氣,沒有它,生活也會嚼之如蠟,失去光彩。但可曾想過,如果你處於河流的中心,彼岸便是理想,但回頭現實卻在向你招手,此時,面對理想,你敢不顧一切嗎?

很多時候,我們所謂的理想等同於幻想,因爲有現實因素的束縛,理想也變得蒼白無力,也總會有人在你耳邊說,醒醒吧!別再做夢了。當威廉·薩默賽特·毛姆力作《月亮與六便士》問世後,小說所揭示的逃避現實的主題,成爲20世紀的流行小說。小說情節取材於法國後印象派畫家高更的生平,這也更加增強小說的神祕色彩。

我喜歡“月亮與六便士”這個書名。墨黑般的夜空上,只有月亮能散發皎潔的光芒,月亮代表着高高在上的理想。而微不足道的六便士便是那現實。我們或許可以仰望月亮,感嘆它的魅力而忽視腳下的六便士,但我們卻不能放棄六便士的生活而選擇整日仰望月亮生活。

此時我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微博上有一張“高級白領放棄舒適的生活選擇在街上賣煎餅果子”的圖片新聞,雖然最後記者還原了事實真相,證實主人翁只是鬧着玩,隨手發的微博,但是此微博卻引起了廣大網友的熱議,都羨慕其有如此的勇氣,也表現出對現實的不滿與厭煩。

或許“自由自在地賣煎餅果子”是每個忙碌白領的夢想,說來卻好笑,這夢想如此小,然而面對現實的壓力,我們卻連實現這一個小小夢想的勇氣都沒有,因爲我們還有房貸沒還,生活還得繼續,高工資不能放棄。

小說中,主人公查理斯·思特里克蘭德原是位證券經紀人,人屆中年後突然響應內心的呼喚,捨棄一切到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島與土著人一起生活,獲得靈感,創作出許多藝術傑作。那股爲了理想而不顧一切的勇氣讓人豔羨。我也常常思考,爲何理想總與現實對立?爲何現實總是會束縛理想的翅膀?我們不能改變現實,那麼就改變自己吧,找一個現實的理想,或者說找一個現實的目標,免得可望而不可即時生髮的無線失落感。

理想與現實就如愛情與麪包,或許只有睿智的人才能處理好兩者的關係。只是,我還是很羨慕,那種爲了理想而不顧一切的勇氣,那樣的勇氣是我沒有的,卻始終找尋的。

《月亮與六便士》讀後感2

故事講的是一個英國證券交易所的經紀人,本已有牢靠的職業和地位、美滿的家庭,但卻迷戀上繪畫,像“被魔鬼附了體”,突然棄家出走,到巴黎去追求繪畫的理想。他的行徑沒有人能夠理解。他在異國不僅肉體受着貧窮和飢餓煎熬,精神亦在忍受痛苦折磨。經過一番離奇的遭遇後,主人公最後離開文明世界,遠遁到與世隔絕的塔希提島上。他終於找到靈魂的寧靜和適合自己藝術氣質的氛圍。他同一個土著女子同居,創作出一幅又一幅使後世震驚的傑作。在他染上馬蜂並雙目失明之前,曾在自己住房四壁畫了一幅表現伊甸園的偉大作品。但在逝世之前,他卻命令土著女子在他死後把這幅畫作付之一炬。

試想你的一個朋友,有份還不錯的工作,有個幸福的家庭,雖談不上無憂無慮,但也過得充實。平日裏他處事低調,話也不多,以至於大多時候你都想不起這樣一個人。偶爾看到他發的朋友圈,你想起他,隨手也點了個贊。似乎我們都有不少這樣的朋友,然而你能想象這樣一個朋友突然離家出走嗎?再聽到他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巴黎學畫畫,爲了自己的夢想,爲了成爲一名畫家。就是這樣一個故事,但不同以往,這並不是一個追逐夢想的人經歷艱難最終實現理想的故事。

他的夢想道路註定異於常人,因爲他是天才。一半冷酷,一半熱情。他毫無顧慮的拋棄了自己的家庭,只留給太太一封信,我不回來了。沒有原因,沒有歉意,到像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只是他真的再也沒有回來。後來的故事他對待生活、周遭同樣的冷酷,甚至到了極致。他自私、他目無他人,拒絕任何世俗,所以他也無所顧及。但他同樣也是無辜的,因爲他的眼中沒有別人,甚至沒有自己。他不像是在追求夢想,更像是追逐自己的厄運。然而他有多冷酷,就有多熱情,畫畫像是喚起了他的靈魂,生命也被賦予了新的意義。他說“我必須畫畫,就像溺水的人必須掙扎”。面對生活的貧困潦倒、疾病纏身,他沒有猶豫過,只憑極致的熱情驅使前進。不爲出名,不爲認可,在生命的最後畫出一幅伊甸園式的偉大傑作,卻被要求在他死後付之一炬。

他是天才,不瘋不成魔。歷史的長河需要天才,但更多的芸芸衆生。每個人都有夢想,在追逐的路上會遇到形形色色的阻力,大到生活壓力,小到柴米油鹽。理想和現實像是一對冤家,每當我們懷揣夢想趕在路上,總是顯得不那麼盡如人意。然而他們也並非非黑即白。月亮與六便士,夢想和現實,一半堅守,一半妥協。當夢想照進現實,請保護他。

有人說,滿地都是六便士,他卻擡頭看見了月亮。

《月亮與六便士》讀後感3

讀這本書的時候,感覺就是作者坐在你旁邊和你講他聽說的,他接觸的,他研究的一個“異類”的畫家的故事。說他另類,是因爲故事主人公年過中年的查理斯·思特里克蘭突然放棄作爲證券經紀人的成功事業和美好幸福的家庭——溫柔賢惠的妻子,一雙可愛乖巧的兒女,離開自己的家鄉孤身一人去往法國巴黎,住在骯髒的旅館過着潦倒的生活,只爲學習繪畫。倘若,思特里克蘭學習繪畫是爲了完成自己一個年輕時候的願望,開始決定專注自己的興趣,這倒也爲世人理解,畢竟在功成名就或者事業略有所成,衣食無憂,解甲歸田享受單純器物之樂的人也不在少數。然而,思特里克蘭在巴黎不名一文,經常一天只吃一頓,有時候甚至一頓也沒有。或者,我們把他這種做法理解爲破釜沉舟,追求出色的繪畫技藝,希望有一天能夠一舉成名,一幅畫便能夠賣幾百萬。這也能夠爲少數翹楚理解,畢竟成大事者必有常人沒有的勇氣和魄力。但思特里克蘭不給任何人看他的畫,也不賣畫。甚至在一個唯一特別欣賞他的人爲他的推銷,他也惡言相對。最爲極端的例子的是,在他彌留之際,讓他的妻子答應在他死後將用帶病之軀花費幾個月完成的及其壯麗詭譎的壁畫付之一炬。

“異類”的還有他的殘酷,自私和毛姆不厭其煩的提及的粗野的透露出慾望的面容。

這樣的“異類”當然爲文明社會不容。毛姆並沒有特別列舉任何思特里克蘭受到的排擠和厭棄。相反毛姆告訴我們他受到了一個並不高明但鑑賞能力極高的畫家的認可。戴爾克·施特略夫接濟他,爲他推銷畫,在他因病垂危時候將他搬回自己家悉心看護,最後甚至賠上了自己摯愛的妻子。對於這些思特里克蘭非但沒有感激,反倒是認爲戴爾克·施特略夫自作自受。讀者在這樣敘述中,對思特里克蘭的厭惡一點一點地加深。

寫到這裏,才發覺了毛姆的高明之處,他將思特里克蘭設計成一個表達能力很差,話語極少人,即便有也都是寫極其惡毒的話語,而且整部小說很少有關於思特里克蘭的正面描寫。即便是思特里克蘭稍顯正常的表達,毛姆也特意強調那是自己根據思特里克蘭的手勢,表情和不成句子的'詞語中揣測出來的。

講述並不是一氣呵成,倒像是兩個朋友偶爾見面,幾個月或者幾年,見面的時候又想起上一次聊到過某個人,於是繼續補充故事的進展。所有其他的人講述的思特里克蘭的事情,毛姆也像女生八卦告訴別人“我也只是聽說”那樣告訴我們,他也只是聽說,而且那個說的人也很靠譜。我彷彿看着他說完之後提起杯子喝了口水,又接着回憶思特里克蘭的其他事情。

結果,雖然小說提供了很多思特里克蘭的片段,關於所有關於思特里克蘭的內心思想全靠讀者自己揣測。

厭惡加深,但小說並不是以厭惡爲終結。不然,這樣的情感訴求也不會成就《月亮和六便士》這本經典。只是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我也同作者一起對思特里克蘭產生了同情。作者是在思特里克蘭的畫裏感受他內心的掙扎。儘管作者嘗試道出那種不明晰的感受,這種感受無論如何也無法傳到到我的內心。我想是因爲缺乏繪畫的藝術修養吧,沒有經歷過看一幅畫時,內心產生激盪的情緒,於是無法移情。

我的同情或許始於作者提及他給戴爾克·施特略夫的妻子繪畫。施特略夫得知妻子背叛他和思特里克蘭在一起之後,在自己畫室看到思特里克蘭給妻子畫的裸體畫時頓時羞惱萬分,正欲舉手撕破之際,他還是被這幅畫給震懾到了。按作者的說法,這是一幅透露着美與慾望畫。也許,思特里克蘭內心便是一直被這兩種東西糾纏着,讓他就像被“魔鬼給纏住了”。

更深的同情或者理解來自於思特里克蘭譭棄了忍着病痛創作的巨幅壁畫。思特里克蘭捨棄文明生活,來到了南太平洋羣島的塔希提島。在這裏,他沒有被當做“異類”,只是一個比較特別的人而已,就想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特別一樣。他甚至在這裏找到了個“不打擾”他的妻子愛塔,過着幸福的生活—至少靜謐幽深的叢林給了內心的平靜。

小說還有一個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在敘述主人公之外提及的他曾遇見過的同樣被他人看做異類的人,還有一段論述家鄉——出生地和另外一個家鄉與異類之間的關係。

“我認爲有些人誕生在某一個地方可以說未得其所。機緣把他們隨便拋擲到一個環境中,而他們卻一直思念着一處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坐落在何處的家鄉。在出生的地方他們好象是過客;從孩提時代就非常熟悉的濃蔭鬱郁的小巷,同小夥伴遊戲其中的人煙稠密的街衢,對他們說來都不過是旅途中的一個宿站。這種人在自己親友中可能終生落落寡臺,在他們唯一熟悉的環境裏也始終孑身獨處。也許正是在本鄉本土的這種陌生感才逼着他們遠遊異鄉,尋找一處永恆定居的寓所。說不定在他們內心深處仍然隱伏着多少世代前祖先的習性和癖好,叫這些彷徨者再回到他們祖先在遠古就已離開的土地。有時候一個人偶然到了一個地方,會神祕地感覺到這正是自己棲身之所,是他一直在尋找的家園。於是他就在這些從未寓目的景物裏,從不相識的人羣中定居下來,倒好象這裏的一切都是他從小就熟稔的一樣。他在這裏終於找到了寧靜。”

直到整篇小說讀完,我也還不明白,爲什麼小說的名字是“月亮和六便士”。百度百科詞條的解釋是月亮和六便士對應的是理想和現實,這樣的解釋並不讓我滿意。

《月亮與六便士》讀後感4

迄今爲止,《月亮和六便士》仍是我最喜愛的小說,喜愛毛姆作爲一個敏銳的洞察者對人性的理解,喜愛書中思特里克蘭德追逐夢想與噩運,卻心甘情願深陷其中的姿態。毛姆洞察出夢想的貶值,世俗的污濁,月亮高懸於空,便士乃生活必須,他不批判手握便士的人生贏家,卻也分外讚賞腳踩便士意欲奔赴蟾宮的dreamer。我們不必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批判一些選擇,卻也要守住一顆赤子之心。

思特里克蘭德,性別男,中年,職業股票交易員,生活單調,朝九晚五。你能想象這樣一個扔進人海都難以被揪出的,再再普通不過的人,在自己40歲這一年離家出走了嗎?思特里克蘭德拋家棄子去巴黎當一個畫家。離家時,他只寫了一張紙條提醒家人晚飯準備好了,然後他只帶了100元錢,住在全巴黎最破舊的旅館,畫畫。

這種橋段不是應該出現在英俊帥氣的20歲小夥身上嗎?然後他勇敢追尋夢想,最終美夢成真,愛情事業雙豐收,如同當今市面上出售的成功學書籍,讀罷便讓人熱血沸騰。但毛姆卻沒描寫這樣的一個人物。毛姆筆下,40歲的思特里克蘭德早已過了衝動的年紀,別人都在追尋穩定,他卻在追逐噩運。正如作家劉瑜所說:“被夢想俘虜的人就是在追逐自己的噩運。”在他眼中,他的人生價值所在,就是疾步如飛,捨棄一切慾望,追上自己的夢想——畫出一幅好畫。他在巴黎貧困交加,身患重病,險些一命嗚呼。後來,他淪落街頭,成爲一名碼頭工人。幾年後,他自我放逐到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雙目失明,身患馬蜂並,最終還把自己最偉大的繪畫作品付之一炬。就是這樣瘋狂的一個人,看穿城市,看穿慾望,看穿階級觀念,看穿命運,最終掐住夢想的火苗,放了一場盛大的煙火。

毫無疑問,毛姆是極力讚美這個人物的,但他又充分暴露出這個人物的自私之處,達到極端。書中的“我”問思特里克蘭德,“難道你不愛自己的孩子不愛自己的妻子嗎?你不想要愛情嗎?”他回答道:“我對他們沒有特殊的感情,愛情只會干擾我畫畫。”對他而言,畫畫是一日三餐,是生命的全部,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干擾,所以他一層層剝下父親,丈夫,職員等等身份的外衣,剝下這些束縛,像一個溺水的人只能抓住身邊的浮木,他就抓着繪畫,無論如何不肯放手。思特里克蘭德無疑是一個圓形人物,自私、毫無責任感,卻執着於夢想,並且勇敢無比。毛姆有千萬種方式去讚美爲追尋人生的意義而付出的人,卻選擇了這樣一種對比鮮明的,極端的方式。可能他已然預見到,今天的許多人已然折服於身份、年齡、慾念,被夢想的鋒利妖冶刺傷,成功的判斷划向名利,夢想的價值得到質疑,穩定、舒適成爲公衆的訴求,人們沉醉便士的海洋中無法自拔,少有人能看到月亮。所以他用思特里克蘭德這個極端的例子來警示衆人,便士固然是生存之必須,但人總要擡頭看看月亮。

不知其他人對這個人物有什麼看法,我讀到他時,是駭然且敬畏。隨着文章的進程,羞愧一點點將我吞噬,在結尾,思特里克蘭德將自己創世紀的著作付之一炬時達到極點。我彷彿看到了火光中,高大的雙目失明的他是怎樣將一切名利權情踩在腳下,踩着無數無數人伸向名利的手,踩着噩運這匹野馬,全然是一個勝利者的姿態。我感覺到在他面前,自己在懦弱地奔逃,逃向一個儘可能讓自己舒適的港灣,即別人口中的穩定生活。因爲我深刻地知道要多用力才能抓住夢想的衣角,或者說,抓住它不是最難的,一直抓住它纔是困難的。正如毛姆自己所說:“只有詩人同聖徒纔會堅信,在瀝青路面上辛勤澆水會培植出百合花來。”

毛姆在這部作品中以第一人稱敘述,可以體味到一個大作家,因爲看清人性而表現出的寬容。文中出現另兩個次要人物也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年輕醫生阿伯拉罕放棄了醫生崗位,在畢業旅行中偶遇一個希臘周圍的小島,他感覺自己就是爲這個地方而生,便在那兒度過了一生。而另一個頂替他上崗的“幸運者”卻因此平步青雲,成爲了一位爵士,地位崇高,生活安逸。爵士對阿伯拉罕的選擇嗤之以鼻。文中的“我”作了如此評價:“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愛的環境裏,淡泊寧靜、與世無爭,這難道是糟蹋自己嗎?與此相反,做一個著名的外科醫生,年薪一萬鎊,娶一位美麗的妻子,就是成功嗎?我想,這一切取決於一個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義,取決於他認爲對社會應盡什麼義務,對自己有什麼要求。”毛姆就這樣淡淡地用一個“選擇”的概念帶過了這兩個人物。的確,一個人生存的方式、夢想、價值觀,哪一樣不是自己的選擇?爵士也好,在荒島度過餘生也罷,也許二者都不是社會主流價值觀中最有價值的活法,但從生活意義的角度看,都是一個完整個體的自我選擇,而這種選擇只要不危害他人都是值得被尊重的。

因此,寬容的毛姆又給我以這樣的安慰,也許我無法拋棄手中的便士,單純地仰望月亮,但這是一個人的選擇,因爲在我眼中,生活不只有妖冶的夢想,還有責任,以及生活本身。生活本身便要求我們關心柴米油鹽,尋得一處心安,享受天倫之樂。但月亮總是要有的,沒有月亮的人會淪於便士的銅臭,而放棄便士的勇士也有可能像思特里克蘭德那樣,與自己的噩運偕行。我無比敬畏那樣的人,卻依然選擇好好生活。

這是我的選擇,想必有同學完全崇拜思特里克蘭德的偉大,也有人批判他的自私無情,正如老師品讀其他作品時所說的那樣,這正是經典作品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