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雀記》讀後感(通用7篇)

讀完一本經典名著後,大家對人生或者事物一定產生了許多感想,這時候,最關鍵的讀後感怎麼能落下!那麼我們如何去寫讀後感呢?以下是小編整理的《黃雀記》讀後感(通用7篇),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黃雀記》讀後感(通用7篇)

《黃雀記》讀後感1

繼先鋒文學代表作家餘華推出長篇小說新作《第七天》之後不久,另一先鋒文學代表作家蘇童也推出了長篇力作《黃雀記》。有人曾評論說蘇童不是一個善於講故事的作家,但在這部《黃雀記》裏,這個“不善於講故事”的帽子可能要被摘掉了。通過案子三個不同的當事人的視角,組成三段體的結構,背後是這個時代的變遷,或者說是這三個受侮辱與損害的人的命運,寫他們後來的成長,和不停的碰撞。

在《黃雀記》中,少年時期的保潤和柳生因爲和仙女的邂逅而改變了自己的人生。最終,真正的罪犯柳生一直“夾着尾巴做人”,仙女則化身爲黃小姐,淪落風塵。小說的結局是保潤用刀子捅了柳生,又重新回到監獄,黃小姐則出走,留下了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這部小說無疑是蘇童很重要的一部小說,它做到了歷史和當下的緊密結合,引申出最終的拷問,拷問的是關於民族、關於人性內在的一些問題。“一個民族如果沒有反省、沒有拷問的話,很多問題是不會被發現的,而這樣渾渾噩噩混過去是不可以的,我們很多問題需要一個正面的回答。”《收穫》雜誌副主編程永新這樣評價《黃雀記》。小說中的故事是具有象徵意義的,將對生活的思考推到了一種極致的地步,可以說《黃雀記》是一部充滿靈氣的作品,是蘇童用他獨有的敘事方式對這個世界、對當下社會生活複雜性進行的全面拷問。小說中的每一個人物都面臨着一個相似的困境———如何戰勝每時每刻從他們身邊或是內心絲絲縷縷流逝的時間,而這又是一個誰都無法擺脫的困境。

小說要塑造典型的人物形象,文學人物也是很難創造的,然而,當代生活所提供的現實,卻使原本需要依靠強大想象力纔可能催生的人物,可能輕易地降臨到文本的深處。保潤、柳生、小仙女,就像是一個三腳架,既搭建起一個演繹生活的平臺,同時也成爲情感和“危險關係”的命運枷鎖。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所綁縛,一個人無法給另一個人以信賴,無所倚傍,無法寄託,最後慘相連連。我們雖然不能夠對生活失去信心,但也無法立刻做出判斷:我們應如何處理我們靈魂深處的精神病竈。

一個優秀的作家,不會居高臨下地概括、抽象和引導生活,但是,他一定能透過生活的表象和亂象,剝離掉現實和存在的種種假象,在繁華鼎盛時暴露頹勢、潛在的蒼涼,而在凋敝哀婉時,靜靜地儲備、蘊藉生機。蘇童通過文本,延伸了我們所面臨的對於當下社會的追問:這個時代的人們究竟崇尚什麼,是財富還是真實的情感?人們的靈魂歸屬到底是物質還是精神?我們的精神自覺如何才能夠實現?

《黃雀記》讀後感2

作爲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先鋒作家的代表人物之一,蘇童曾寫出《妻妾成羣》、《我的帝王生涯》、《河岸》那樣驚世駭俗的小說。而在近期出版的《黃雀記》中,蘇童通過香椿樹街上的一個精神病院,一些小人物,以及一些事件的描述,講述黃雀在後的殘酷青春。

《黃雀記》延續了蘇童慣常的小人物、小地方的敘事風格和節奏。故事並不複雜,就是一樁上世紀80年代發生的青少年強辱案。小說分三章,“保潤的春天”、“柳生的秋天”和“白姑娘的夏天”,三章的標題已經暗示了三個不同的敘事視角,每一章內亦分成諸多帶標題的小節,如“照片”、“去工人文化宮的路”、“兔籠”、“水塔與小拉”等等。標題的背後是這個時代的變遷,或者說是這三個受侮辱與損害的人的命運,包括他們後來的成長,和不停的碰撞。

很多人認爲蘇童不是一個善於講故事的作家,可《黃雀記》卻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故事。小說寫的是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兩男一女,他們的成長時期發生的一件錯案對三個人人生的影響。少年時期的保潤和柳生,因爲和仙女的邂逅而改變了自己的人生。最終,保潤在監獄裏呆了十多年,柳生一直“夾着尾巴做人”,仙女則化身爲白姑娘,淪落風塵……小說結尾,丟失了魂靈的保潤祖父與仙女,在逃命中生下的孩子最終巧合般地相遇,這是蘇童對整個世俗世界的反諷,也反映了他的人文關懷。

蘇童不動聲色地描摹了一幅似曾相識、卻又宛若夢境的浮世畫卷。這裏有少年的殘酷青春、香椿樹街上的衆生百態、市井生活,瀰漫着南方的溼潤、幽暗。保潤在十多年後出獄了,蘇童一連串的拷問也來了:保潤要不要復仇?怎麼復仇?原來做了錯事沒有受到懲罰的人又是怎麼懺悔的?蘇童把這個過程寫得非常細膩。他在小說裏把整個時代的變化,和每個人的命運緊密地結合在一塊,拷問的是一個非常深刻的問題,對整個民族的心理進行了很細、很深入的發掘。

蘇童筆下的井亭醫院,貫穿了整部小說,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荒誕符號:瘋子與正常人之間沒有界限。精神病院裏有青春時光裏的成長、放浪與殘酷,也有成人社會裏的欺騙、背叛與賄賂。這是一個展現衆生相的舞臺,當瘋癲的荒誕一旦被常態化之後,這部小說所書寫的其他巧合、偶然似乎都夠不上荒誕了,蘇童恰是力圖以這種力透紙背的荒誕,來揭示世俗中不同人性最隱蔽的一面。

作爲最初以先鋒小說出名的蘇童,如今的《黃雀記》裏依舊滲透着一種先鋒的精神。一個真正優秀的作家,他永遠會在他的作品裏透露出一種與衆不同的精神,這種精神是在表達生活、人物、人性與現實、與世界、與生活的關係時有一種特殊的方法。在《黃雀記》裏有大量隱喻的細節,在精神病院裏的爺爺就是一種象徵,他未必是真正的瘋子,而是與外界的一種遠離、疏離。舞蹈“小拉”就是時代的一種隱喻……通過這些隱喻,過去與現實交織在一起,一種特別複雜的、扭曲的人性被展現了出來。

小說裏沒有寫到黃雀,可爲什麼起名叫《黃雀記》呢?對此,蘇童解釋說,黃雀象徵着在陰影中潛伏的危機,對人們的命運虎視眈眈。整個故事講的就是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柳生做了保潤的黃雀,但最後的黃雀還是保潤……似乎有些糾結,但一切卻自然而然,小說中的每個人物、每個細節都處理得很細膩,伴隨着蘇童優美舒緩的敘述語言,讀起來沒有絲毫不適應。

蘇童曾說:“作爲一個寫作者,我始終渴望一種會流動會搖曳的小說風格,渴望對每一篇未竟的新作有挑戰性的新鮮陌生的心態。”蘇童的目光越來越務實,在《黃雀記》裏,他考慮人要怎麼活下去,每個人物和歷史、現實、世界以及自己內心的關係,這來源於一個作家的社會責任感,更來自於對底層人羣的悲憫與關懷。《黃雀記》讓我看到了當下真實的蘇童。

《黃雀記》讀後感3

在餘華的《第七天》以後,蘇童的這部新作真算得上是一隻黃雀。

至少在《黃雀記》裏,蘇童還在。沿河的香椿樹街,街上躁動着的青春。蘇童文字裏的青春,燥熱、殘酷有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就像是那條潮溼陰暗的街巷,街上光着腳的枯瘦的孩子,孩子腳上的一個傷口,膿腫甚至都已經潰爛。

題目中黃雀的意象並沒有真正出現在小說的故事裏,但是整個情節設置體現了一種黃雀在後式的連鎖關係:仙女被保潤捆了,保潤向仙女討債,而仙女又向柳生討債。整部小說分成了三個章節,三個視角三個相互咬合的人物。從一張照片開始到最後的紅臉嬰兒,形式上的魔幻與內容上的荒誕,蘇童有意無意地又呈現了一出百年孤獨。

其實作爲一部長篇,小說裏的三個人物都顯得十分單薄。保潤、柳生、仙女,三個視角甚至都可以互相調換,然而跟餘華的《第七天》相比,《黃雀記》在敘事方面就顯得成功許多。

首先是關於魂魄。小說中反覆提及丟魂的事情,保潤爺爺的魂丟在了手電筒中的屍骨裏,除此之外,小說中的人物也不斷被別人提醒自己已經丟了魂兒。這暗示了當代人一種靈魂缺失的狀態,一種無以憑附的空虛與焦灼。小說第三章裏仙女(也就是黃小姐)去找龐太太時,提及了這樣一句話,“如何向上帝贖回丟失的靈魂”,原話的字體特意進行了加粗,然而作者沒有回答,也許這個問題太難解釋。

然後就是關於祖父——保潤的爺爺。祖父一直貫穿小說的始終,從家裏到精神病院,爺爺一點點衰老,但是始終見證着發生的一切。小說中拆牀的情節曾出現過兩次,一次是保潤父母拆掉祖父的木質大牀,一次是保潤賣掉了父母的牀鋪。這暗示的是一種破壞與捨棄。而保潤在捆綁爺爺時問他要民主結還是法制結,爺爺說法制結像是要槍斃,所以要求民主結。但是民主結也把爺爺捆了起來。其中的黑色幽默充滿諷刺。因此,爺爺可以象徵着某個年代、某種傳統甚至是某種力量,然而它已經失去了魂魄,變成了乾癟的軀殼,慢慢被世人忘記。小說第一章最後寫到:“後來黃魚車經過護城河上的立體交叉工地,四周人山人海,一片繁忙的建設景象……祖父說,祖國的面貌日新月異啊”。而此時祖父正被民主捆得結結實實。

仙女第二次出現時,已經改稱了黃小姐。對於保潤、柳生甚至是黃小姐自己來說,仙女都是遙不可及的,她美好得就像那對安靜的兔子,然而又會突然變成一隻渾身是刺兒的刺蝟。仙女是他們所有人的理想,在理想之下,是保潤的倒黴與孤獨,是柳生所承受的生活之重,是黃小姐作爲女性的憤怒與無奈。也許這就是宋胖子所說的,“愛上一匹野馬,而我的家裏沒有草原,這讓我感到絕望,董小姐”。

在這個簡單的故事裏,蘇童放置了儘可能多的內容。依舊很難找到引號的行文,依舊詩意陰柔的'氣質。然而太多的依舊把這個故事丟在了蘇童最熟悉的那個年代。可是那個年代已經慢慢模糊,而我們的年代卻沒有清晰起來。也許,該有個人站在我們的年代,該有人嘗試,寫寫我們這一代的故事了。

《黃雀記》讀後感4

終於買到蘇童的“黃雀記”了,在珠江路書報亭,15元,“收穫”這樣一個大型的純文學雜誌,居然跑遍南京都無法買到,只能靠郵購了,一口氣讀完,停了一兩天,來回味蘇童所想表達的信息,蘇童寫三角戀愛,結局又是悲劇性的殘殺,讓人接受不了。

我是蘇童的銅絲,收集了他好幾本書籍,一直關注着他,本來我找蘇童的書看,是爲了給我小說起個頭,定一種格調,只要開好頭,就能順利的走到底,蘇童一直說要和現實拉開一段距離,雖然這樣保險,可看看泰囧的轟動,我又要說蘇童是中年的危機了。

“黃雀記”是蘇童的一個新階段,意思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本來他準備給書起名爲“小拉”他企圖把香椿樹街搬到南京來,想融入南京的大環境,甚至想讓他的人物跳小拉舞,殊不知南京的小拉是從吉特巴演變過來的,面對面的走不如手拉手的跳,跳的是那麼的充滿了激情,一拉一鬆,最適合表達男女之間的協調和愉悅,一轉一跳,都是那麼充滿了節奏感,比三步華爾茲激烈,比四步有活力,而且能不停的換舞伴,不必死去活來的相愛,就是出一身汗而已。

所以外地人很難理解南京人的性格特徵,也很難理解小拉爲什麼流行,用小拉來形容書中人物的關係也是不確切的,就是他引用了幾個南京的地名,掃帚巷,(東)井亭醫院,箍桶巷,這些都是南京有歷史淵源的地名,就是這樣,也無法描述南京的地域文化,看來從蘇州運河走到南京,還需要一段距離。

其實我看蘇童的小說,一般是不仔細看其中的內容的,蘇童不是個善於講故事的人,我在欣賞他優美的文筆,每一篇都可以當做散文讀,他對於人物心理的把握是很深刻的,我沒有用到位這個詞,是因爲蘇童已經超過了這個底線,他能超越時空的瞭解人的本性,不管是善,是惡,都用文字描述的很貼切,這是不容易的,需要下很多年的功夫,不斷的在人的內心中探索,如果說蘇童是個心理學家,也是能說的通的,就是不用鞏俐,何賽飛這樣的一流演員,普通的女人也能通過對黃,劇情上演妻妾成羣。

所以我一直堅持認爲,莫言捧紅了張藝謀,蘇童成就了張藝謀,他們三人都是中國文化界大師級的人物,其他兩人已經到了他們藝術的最高峯,而蘇童還有潛力,仍然有粉絲,他的作品仍然有生命力,沒有必要說他是南京作家,他就是蘇州人,用吳儂細語彈唱着新的開篇,描述他心底深愛的慧仙,只有女人的滋潤才讓他成長,蘇童是屬於我們江蘇的童男子,魅力無限。

《黃雀記》讀後感5

《黃雀記》是我看的第二部蘇童的作品。

自覺寡聞。對蘇童的瞭解開始於前段時間看的《我的帝王生涯》。就目前看的這兩個作品而言,我對蘇童是喜歡的。

不過,帶着個人喜好去看一部作品多少會伴有主觀色彩。外界對這部作品的評價譭譽參半,我因對蘇童瞭解甚少,不便與他們爭執些什麼。況且每個人口味,立場,人生境遇不同,對文字的感悟力有高下,實在不應一棒子打死。更不該盲目站隊,相信那些所謂的評分,非得吆嚯衆人給這部作品扣上“好”或“不好”的帽子。其實有時候文學這個東西一時間真很難說好壞,只能讓歷史爲它正名了。當然,這都是些題外話了。

《黃雀記》的故事不算難懂。香椿樹街的春天荷爾蒙萌動,少男少女各懷心事。倔強壓抑的保潤愛上孤獨但卻張揚的仙女,仙女卻對玩世不恭的柳生心泛漣漪。保潤頂替柳生坐牢,柳生夾着尾巴做起生意,仙女遠走高飛……

十二年過去,保潤出獄,與生意做得不錯的柳生保持着似友非友的關係。仙女改名,喚作黃小姐,混跡各種成功男人間,做起公關小姐。意外懷孕,重回舊地,卻再次愛上曾經傷害她的柳生。三人的命運再次糾結在一起,無奈,只能上演一場黃雀在後的悲劇。最後,保潤三刀結束了柳生的性命,黃小姐誕下紅臉嬰兒後人間蒸發……

蘇童說,這部作品的名字取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諺語。合上書,內心思索着這個黃雀在後。黃雀在後,黃雀在後,究竟誰是誰的螳螂?誰是誰的黃雀?保潤報復性地捆了仙女,仙女是螳螂,保潤是黃雀。保潤替柳生坐牢,保潤成了柳生的螳螂。最後,保潤結果了柳生的性命,他又成了那隻黃雀……命運捉弄着他們,冷眼旁觀這一切,這三人,又怎麼能說誰是最後的贏家?不能說的罷,宿命纔是來這最後一擊的黃雀吧!

喜歡蘇童,也是源於喜歡他文字裏強烈的宿命感。在他的作品裏,總有那麼一兩個人,看似癲狂,卻洞察性命。這本書裏,貫穿始終,帶有強烈宿命感的便是保潤的祖父。他每年拍一張自己的遺照,覺得自己丟了魂而愛上挖土,住進井亭醫院後折騰不斷,最後一幕也是他抱着黃小姐的紅臉嬰兒……

我認爲祖父是全小說的核心人物,所有事情因他而起,因他而終,他洞察了自己的命運,也洞察了所有人的命運。他丟了魂,卻獲得了比所有人都長的壽命,他彷彿命運主宰者般,置身事外,窺看着所有悲喜離合,無能爲力,卻也無動於衷。

這場緣起年少輕狂的愛戀,無非也是他愛她,她愛他的悲劇。那時候我們總覺得自己太年輕,用一腔熱血燃盡了自己,還祈禱着能在灰燼中繼續自己的愛情。小說中我個人最喜歡的片段,是保潤與黃小姐那曲共舞的小拉。那是十二年後的保潤,那是十二年後的仙女,半夢浮生,一切都變了,只有水塔還在那兒,固執地守着那份不堪的記憶。

保潤對仙女說,哭什麼呢?你欠我十年時間,十年自由,跳個舞就還清了,你會吃虧嗎?

跳舞的時候保潤哭了,是屬於男人的溫熱而節制的淚水。他貼着她的左側臉頰,久久不動,像一塊石頭依偎着懸崖,像一個受驚的孩童,無助地依偎着母親。有多麼一瞬間我甚至以爲仙女是愛着保潤的,是因爲一個女人的虛榮心而將這份愛緊緊壓制嗎?

多麼諷刺,活在塵埃裏的仙女給自己的名字是如此純潔。仙女,黃小姐。可能是在給自己一個烏托邦式的幻想吧?

然而,悲劇終究是悲劇,三角關係是最不穩固的關係。香椿樹街還在,可是一切都結束了。

無端想起一句話,但願我可以沒成長,完全憑直覺覓對象,模糊地迷戀你一場……

不知道與這部作品是否能說通,想到而已。

《黃雀記》讀後感6

嚴肅文學與通俗文學的較量,好像一向都有——比立意、比銷量、比影響、比受衆、比成功,在眼下的語境裏,最後比的還是哪個更功名成就。因此,先不管話題是否有邏輯、是否有可探討的空間,單就任何論題而言,放置在今日中國的社會環境裏,都難免亂成一片狼藉。

按照某種社會價值觀來說,會營銷的郭敬明和獲獎的莫言自然能夠拿來比較,二人誰更成功,便成了一樁可探討的話題,可這種話題本身的荒誕和無知正好對應了這個蠢相外露的時代。拉郭敬明和莫言出來,哪個更有銷量,哪位更是成功人士,這種虛妄的比較只能誕生在盲目而急功近利的國度吧。

對成功的解讀當然不僅僅限於獲獎的莫言和暢銷的郭敬明,還有看上去在地位和銷量上都屬“掌權派”的餘華、蘇童等。有人會因作家過多攝入現實生活,而批判其浮皮潦草地被現實玷污,但蘇童當然知道現實的力量以及如何擺脫現實的困窘,他在新作《黃雀記》中寫道:“風一吹,舊社會的桂花與竹子在搖曳,新社會的花草和蔬菜在搖曳,他們在一齊,正好是歷史在搖曳。”如此動人地撇清了歷史與此刻進行時的勾連,也使一個小說家擁有了就應有的視角。

《黃雀記》讀後感7

四年,蘇童帶着《黃雀記》重新回到香椿街,帶着偏執和任性。

小說取名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象徵陰影中潛伏的危機,對人們命運的虎視眈眈。圍繞着含冤入獄懵懂少年的春天,畏首畏尾犯罪真兇的秋天和位卑心高市井紅顏的夏天所展開,病相叢生,光怪陸離。年屆五十的蘇童送給自己的這份禮物,依舊逃脫不了其作品既定的主題——逃。

人性的卑劣,是逃的初衷。從春心萌動到陰差陽錯,從失魂落魄到萬念俱灰,終究也只是一場無可隱匿的流逝而已。小說從失魂到尋找,從犯罪到救贖,從沉淪到逃遁,從出生到死亡,步步緊逼,最終哀嘆遍地。不談命運,最終卻依舊敗給了所謂註定,嘲弄之情,諷刺之意,近乎於放肆。字裏行間,蕭索瘋癲,扼人咽喉,不免讓人無聲嘆息。

少年少女在逃遁,中年男女在逃離,耄耋老人在逃亡。香椿街上的生命,步伐倉促,萬般無常。那些曾經逼迫你出逃的事由,在故事一開始便鑿下了深淵,兜兜轉轉,依舊被命運推進了萬劫不復的境地,掙扎也好,哭喊也罷,終究苟活於後人餐前飯後的談資之中。然後你才發現,這一路的忐忑不安和小心翼翼,始終是自己執拗的保護色,於外人而言,不過看的一場笑話罷了,顯得分外多餘。

故事結束,始覺真相,一語成讖,萬念俱灰。生離死別、世事無常皆爲生命本來賦予你的戲碼,你在演繹的最初便就沒有了換劇本的權利。所以,抽絲剝繭纔是真正的痛不欲生,後知後覺又怎會是一敗塗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