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夢作滕王閣序歷史故事

王勃的祖父叫王通,那是隋代的一位學者,很有名氣。雖然大多數人並沒有聞聽過他老人家的名諱,可是傳說天才是會遺傳的,所以王勃6歲便會吟詩,時人謂之神童。

王勃夢作滕王閣序歷史故事

王勃27歲時,遠道去交趾看望老父親,來到洪州(江西南昌)的時候因爲盤纏用盡流落街頭沒飯吃,在洪州沒人知道有個王勃。他走在洪州的'大街上滿是悲觀失望。透過南方特有的霧靄,王勃看到一座高樓。這就是洪州刺史閻伯嶼新修的滕王閣,今天閻公正在此大宴賓客。刺史很好客,還沒等王勃看明白就將他請了進去。

王勃來到二樓,看到正中間有一大幾,上邊擺放了一張寫滿字的大紙,紙質上乘。王勃又餓又累,縮在一張椅子裏睡着了。半個時辰後閻伯嶼照着這張紙進行了篇幅冗長的講話,酸腐文人們無不齊聲稱讚。待王勃一覺醒來,看到一個小童畢恭畢敬的手捧托盤站在自己面前。王勃環視周圍,見到大家都看着他。小童頭低着一動不動。旁邊一位書生湊上王勃的耳朵說:“閻大人要爲滕王閣屬文……”王勃看了一下那情形,恍然大悟,伸手就去抓筆。

閻伯嶼咳了一聲。王勃餓得頭昏耳鳴沒有聽到,閻伯嶼踱步上前,朗聲對着王勃的帽子道到:“閣下可否報上名來?”

“不才龍門王勃。”

閻伯嶼心下好生氣憤,料這窮儒無甚名氣,有多大本事,敢接滕王閣屬文之務?有心轟了出去,又怕於名聲有損。衆人無不竊竊私語,嗤笑不止。閻伯嶼不好發作,值得說:“足下請作。着人看着,作一句,報一句。”

王勃忽然將筆一撇,道:“每屬文,必飽睡。”

閻伯嶼這個人大概脾氣不錯,叫人擡來一張躺椅。王勃和衣而臥,直睡到日落西山。閻伯嶼等得不耐煩了,叫人去推王勃。正要動手,王勃突然大叫:“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

閻伯嶼笑道:“不過如此。”

王勃又喊:“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人傑地靈,徐儒下陳番之塌。”

閻伯嶼再笑:“也還平常。”

滕王閣內死氣沉沉,文人們盯着王勃,閻伯嶼也盯着王勃。王勃依舊酣睡不醒。一隻鳥飛進來落在他的頭頂上,啄食着他的冠帶和頭髮。頭髮髒亂不堪,那鳥步履踉蹌,忽忽而去。閻伯嶼與衆人笑論:“此人腹中之詞已盡。”

小童伏在王勃耳邊說:“先生請起。”

王勃聽到有人叫他,坐起身來張望,四下哪有人影?但見怪石橫陳,松柏殷殷,不知到了什麼地方。一陣冷風颳過,不禁打了個噴嚏。一個老叟在身後說:“可是絳州王勃?”王勃這纔回身,看到一個形容古怪的老者,耳尖眉長。王勃問:“怎知我名?”

老者笑而不答。王勃一驚,立刻跪翻在地:“不知仙駕何處,多有怠慢。還請不吝賜教,指點迷津。”

老者手捋鬍鬚道:“吾乃元中水府之主。今日滕王閣內大宴羣儒,約作頌文,何不作之?”

王勃一臉愧色:“先作的兩句,業已窮我心中之學。”

老者呵呵一笑:“這有何難?待我助你一臂之力……”

說罷飄飄而去,任王勃呼喊,轉瞬沒了蹤影。王勃大叫着從夢中醒來,正看到小童對着自己的臉狂呼不止,順手將其撥開。這樣的突發舉動好似詐屍,嚇得小童連滾帶爬。王勃呵呵笑着站起身來,照着紙上寫道:“……落霞與故鶩齊非,秋水共長天一色……”閻伯嶼不禁絕倒。他不得不爲這樣兩句足以光照千秋的文句稱頌不已。

不到半個時辰,王勃的名篇《滕王閣序》就完成了。閻伯嶼贈與他大把金銀和美食,派專人送他出了洪州城。王勃回頭望了望遠去的城池,又看了看坐下的高頭大馬,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他好像已經記不得那個助他一臂之力的老人,只是隱約覺得一絲的異樣。他吆喝着催開坐騎,一路南去。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雄州霧列,俊採星馳。臺隍枕夷夏之交,賓主盡東南之美。都督閻公之雅望,棨戟遙臨;宇文新州之懿範,襜帷暫駐。十旬休假,勝友如雲;千里逢迎,高朋滿座。騰蛟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紫電青霜,王將軍之武庫。家君作宰,路出名區,童子何知,躬逢勝餞。

時維九月,序屬三秋。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儼驂騑於上路,訪風景於崇阿。臨帝子之長洲,得天人之舊館。層臺聳翠,上出重霄;飛閣翔丹,下臨無地。鶴汀鳧渚,窮島嶼之縈迴;桂殿蘭宮,即岡巒之體勢。披繡闥,俯雕甍:山原曠其盈視,川澤紆其駭矚。閭閻撲地,鐘鳴鼎食之家;舸艦迷津,青雀黃龍之軸。雲銷雨霽,彩徹區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