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棄疾《西江月》全詩

《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是宋代辛棄疾辛棄疾貶官閒居江西時創作的一首吟詠田園風光的詞。下面小編給大家帶來辛棄疾《西江月》全詩賞析,歡迎大家閱讀。

辛棄疾《西江月》全詩

辛棄疾《西江月》全詩 篇1

《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

辛棄疾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裏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橋忽見。

《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註釋

①西江月:詞牌名。

②黃沙:黃沙嶺,在江西上饒的西面。

③別枝驚鵲:驚動喜鵲飛離樹枝。

④鳴蟬:蟬叫聲。

⑤舊時:往日。

⑥茅店:茅草蓋的鄉村客店。

⑦社林:土地廟附近的樹林。社,土地神廟。古時,村有社樹,爲祀神處,故曰社林。

⑧見:同“現”,顯現,出現。

《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翻譯

天邊的明月升上了樹梢,驚飛了棲息在枝頭的喜鵲。清涼的晚風彷彿傳來了遠處的蟬叫聲。在稻花的香氣裏,人們談論着豐收的年景,耳邊傳來一陣陣青蛙的叫聲,好像在說着豐收年。

天空中輕雲漂浮,閃爍的星星時隱時現,山前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前那熟悉的茅店小屋依然坐落在土地廟附近的樹林中,山路一轉,曾經那記憶深刻的溪流小橋呈現在他的眼前。

《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句解

明月別枝驚鵲 , 清風半夜鳴蟬。

《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的前兩句,由六個名詞詞組組成,描繪出了一幅清新的鄉村夏日夜景:夜空晴朗,月亮悄悄升起,投下如水的月光,驚起了枝頭的烏鵲;夜半時分,清風徐徐吹來,把蟬的鳴叫聲也送了過來。以動襯靜,表現了鄉村夏夜的寧靜和優美。

喜鵲對光線的變化極其敏感,月上時分,它們常會被月光驚起,亂飛亂啼。曹操《短歌行》有“月明星稀,喜鵲南飛。繞樹三匝,無枝可依”,蘇軾《杭州牡丹》有“月明驚鵲未安枝”.

《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的首句中“別枝”之意,一直衆說紛紜。有解作“遠枝”;有解作“斜伸的樹枝”;有解爲“烏鵲要離開樹枝飛走”;有解爲“烏鵲揀選樹枝”;還有人解爲“月亮離別了樹枝”.雖然難有定論,但從一二兩句對偶考慮,“別枝”對應“半夜”,“別”字當是形容、修飾“枝”的,故解釋爲“遠枝”或“斜伸的樹枝”似乎更爲恰當。

辛棄疾雖是夜行,卻似乎一點也不着急。我們彷彿看見他不緊不慢地行走在山路上,一會兒看看明月走到哪裏了,一會兒聽鳥啼蟬鳴,悠閒自得。此時的他,沒有需要快馬加鞭的緊急公務要處理,也不用爲他人的指責、誹謗而徹夜難眠。雖然遭彈劾免職,胸中還有諸多憤懣愁苦,但美麗的自然和恬淡的鄉村生活替他化解了部分的憤激之情。所以,在這美好的夏日夜晚,走在寧靜的山間小路上,他已經完全沉浸於清風明月之中,融於天地。

稻花香裏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路旁的稻田裏,稻花飄香,預告着又一個豐年的到來。田裏的青蛙也耐不住寂寞,陣陣叫聲此起彼伏,連成一片,寫出作者熱愛自然,夏天的生機勃勃。

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

月光下,嗅着稻花的香味,聽着蟬鳴蛙叫,輕鬆愉快的辛棄疾繼續信步前行。擡頭望空,“七八個星”掛在天邊,稀稀落落,原來星星們都叫烏雲給遮擋住了。突然,山前下起小雨來,“兩三點雨”滴落到了辛棄疾身上。

這一來,剛纔還閒情逸致的辛棄疾不禁有些着急了。夏日的天,說變就變,也許一場傾盆大雨就會繼之而來呢?他加快了腳步,趕着尋找避雨之所。

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橋忽見。

從山嶺小路轉過彎,過了一座溪橋,就在土地廟旁的樹林外,一座茅屋現在辛棄疾眼前。高興的他細細一看,竟然就是從前落過腳的那家小店!“社”,土地廟附近的樹林。

辛棄疾《西江月》全詩 篇2

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

作者:辛棄疾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稻花香裏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

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橋忽見。

橋:(有的版本爲“頭”,小學語文義務教育人教版上爲“橋”)

見:通假字“見”念“現”

譯文

天邊的明月升上了樹梢,驚飛了棲息在枝頭的喜鵲。清涼的晚風彷彿吹來了遠處的蟬叫聲。在稻穀的香氣裏,人們談論着豐收的年景,耳邊傳來一陣陣青蛙的叫聲,像在說着豐收年。天空中輕雲漂浮,閃爍的星星時隱時現,山前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詩人急急從小橋過溪想要躲雨,往日,土地廟附近樹林旁的茅屋小店哪裏去了?拐了彎,茅店忽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賞析

單從表面上看,這首詞的題材內容不過是一些看來極其平凡的景物,語言沒有任何雕飾,沒有用一個典故,層次安排也完全是聽其自然,平平淡淡。然而,正是在看似平淡之中,卻有着詞人潛心的構思,淳厚的感情。在這裏,讀者也可以領略到稼軒詞於雄渾豪邁之外的另一種境界。作者筆下這一個個畫面,流露出詩人對豐收之年的喜悅和對農村生活的熱愛。這正是作者忘懷於大自然所得到的快樂。這是一首描寫田園風光的詞,讀後讓我們感受到一種恬靜的生活美。詞的上片寫月明風清的夏夜,以蟬鳴、蛙噪這些山村特有的聲音,展現了山村鄉野特有的情趣。詞的下片以輕雲小雨,天氣時陰時晴和舊遊之地的突然出現,表現夜行鄉間的樂趣。全詩散發着濃郁的生活氣息,表現了詩人豐收之年的喜悅和對鄉村生活的熱愛之情。

鑑賞

這是宋代詞人辛棄疾的一首吟詠田園風光的詞。閱讀這首詞,要注意時間和地點。時間是夏天的傍晚,地點是有山有水的農村田野。這首詞描寫的是人們熟悉的月、鳥、蟬、蛙、星、雨、店、橋,然而詩人卻把這形象巧妙的組織起來,讓我們感受到一種恬靜的美。 辛棄疾的這首《西江月》前兩句“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表面看來,寫的是風、月、蟬、鵲這些極其平常的景物,然而經過作者巧妙的組合,結果平常中就顯得不平常了。鵲兒的驚飛不定,不是盤旋在一般樹頭,而是飛繞在橫斜突兀的枝幹之上。由於月光明亮,因此鵲兒被驚醒了;而鵲兒驚飛,自然也就會引起“別枝”搖曳。同時,知了的鳴叫聲也是有其一定時間的。夜間的鳴叫聲不同於烈日炎炎下的嘶鳴,而當涼風徐徐吹拂時,往往特別感到清幽。總之,“驚鵲”和“鳴蟬”兩句動中寓靜,把半夜“清風”、“明月”下的景色描繪得令人悠然神往。

然後“稻花香裏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把人們的關注點從長空轉移到田野,表現了詩人不僅爲夜間黃沙道上的柔和情趣所浸潤,更關心撲面而來的漫村遍野的稻花香,又由稻花香而聯想到即將到來的豐年景象。此時此地,詞人與人民同呼吸的歡樂,盡在言表。稻花飄香的“香”,固然是描繪稻花盛開,也是表達詞人心頭的甜蜜之感。而說豐年的主體,不是人們常用的鵲聲,而是那一片蛙聲,這正是詞人匠心獨到之處,令人稱奇。在詞人的感覺裏,儼然聽到羣蛙在稻田中齊聲喧嚷,爭說豐年。先出“說”的內容,再補“聲”的來源。以蛙聲說豐年,是詞人的創造。

以上四句純然是抒寫當時當地的夏夜山道的景物和詞人的感受,然而其核心卻是洋溢着豐收年景的夏夜。因此,與其說這是夏景,還不如說是眼前夏景將給人們帶來的幸福。

不過,詩人所描寫的夏景並沒有就此終止。如果說詞的上闋並非寥廓夏景的描繪,那麼下闋卻顯然是以波瀾變幻、柳蔭路曲取勝了。由於上闋結尾構思和音律出現了顯著的停頓,因此下闋開頭,詞人就樹立了一座峭拔挺峻的奇峯,運用對仗手法,以加強穩定的音勢。“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在這裏,“星”是寥落的疏星,“雨”是輕微的陣雨,這些都是爲了與上闋的清幽夜色、恬靜氣氛和樸野成趣的鄉土氣息相吻合。特別是一個“天外”一個“山前”,本來是遙遠而不可捉摸的,可是筆鋒一轉,小橋一過,鄉村林邊茅店的影子卻意想不到地展現在人們的眼前。詞人對黃沙道上的路徑儘管非常熟,可總由於醉心於傾訴豐年在望之樂的一片蛙聲中,竟忘卻了越過“天外”,邁過“山前”,連早已臨近的那個社廟旁樹林邊的茅店,也都沒有察覺。前文“路轉”,後文“忽見”,既襯出了詞人驟然間看出了分明臨近舊屋的歡欣,又表達了他由於沉浸在稻花香中以至忘了道途遠近的怡然自得的入迷程度,相得益彰,體現了作者深厚的.藝術功底,確實是令人玩味無窮。

《西江月》原題是《夜行黃沙道中》,記作者深夜在鄉村中行路所見到的景物和所感到的情緒。讀前半片,須體會到寂靜中的熱鬧。“明月別枝驚鵲”句的“別”字是動詞,就是說月亮落了,離別了樹枝,把枝上的烏鵲驚動起來。這句話是一種非常細緻的寫實,只有在深夜裏見過這種景象的人才懂得這句詩的妙處。烏鵲對光線的感覺是極靈敏的,日蝕時它們就驚動起來,亂飛亂啼,月落時也是這樣。這句話實際上就是“月落烏啼”(唐張繼《楓橋夜泊》)的意思,但是比“月落烏啼”說得更生動,關鍵全在“別”字,它暗示鵲和枝對明月有依依不捨的意味。鵲驚時常啼,這裏不說啼而啼自見,在字面上也可以避免與“鳴蟬”造成堆砌呆板的結果。“稻花”二句說明季節是在夏天。在全首詞中這兩句產生的印象最爲鮮明深刻,它把農村夏夜裏熱鬧氣氛和歡樂心情都寫活了。這可以說就是典型環境。這四句裏每句都有聲音(鵲聲、蟬聲、人聲、蛙聲),卻也每句都有深更半夜的悄靜。這兩種風味都反映在夜行人的感覺裏,他的心情是十分愉快的。下半片的局面有些變動了。天外稀星表示時間已有進展,分明是下半夜,快到天亮了。山前疏雨對夜行人卻是一個威脅,這是一個平地波瀾,可想見夜行人的焦急。有這一波瀾,便把收尾兩句襯托得更有力。“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頭忽見”是個倒裝句,倒裝便把“忽見”的驚喜表現出來。正在愁雨,走過溪頭,路轉了方向,就忽然見到社林邊從前歇過的那所茅店。這時的快樂可以比得上“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陸游《遊山西村》)那兩句詩所說的。詞題原爲《夜行黃沙道中》,通首八句中前六句都在寫景物,只有最後兩句才見出有人在夜行。這兩句對全首便起了返照的作用,因此每句都是在寫夜行了。先藏鋒不露,到最後才一針見血,收尾便有畫龍點睛之妙。這種技巧是值得學習的。

這首詞,有一個生動具體的氣氛(通常叫做景),表達出一種親切感受到的情趣(通常簡稱情)。這種情景交融的整體就是一個藝術的形象。藝術的形象的有力無力,並不在採用的情節多寡,而在那些情節是否有典型性,是否可以作爲觸類旁通的據點,四面伸張,伸入現實生活的最深微的地方。如果能做到這一點,它就會是言有盡而意無窮了。我們說中國的詩詞運用語言精練,指的就是這種廣博的代表性和豐富的暗示性。

辛棄疾《西江月》全詩 篇3

西江月 遣興

辛棄疾

醉裏且貪歡笑,要愁那得工夫。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

昨夜鬆邊醉倒,問鬆我醉何如?只疑鬆動要來扶,以手推鬆曰去!

作者簡介: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爲金兵所佔。二十一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顯示其卓越軍事才能與愛國熱忱。但提出的抗金建議,均未被採納,並遭到打擊,曾長期落職閒居於江西上饒、鉛山一帶。韓侂冑當政時一度起用,不久病卒。

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在蘇軾的基礎上,大大開拓了詞的思想意境,提高了詞的文學地位,後人遂以“蘇辛”並稱。有《稼軒長短句》。今人輯有《辛稼軒詩文鈔存》。

從心理學的角度解讀《西江月·遣興》

少年時的我,也曾十分的喜歡辛棄疾,尤其喜歡這首詞。當時覺得他就是瀟灑:“醉裏”都能“貪”歡笑,連“愁”都沒“功夫”!誰還能有他瀟灑呀?

而今已過不惑的我,卻能讀出他的無奈,甚至從他的字裏行間覺出他的壓力以及他減壓的誤區來——瞧我,似乎也有點職業病了!開開自己的玩笑,何妨!

因酒而醉,本身就是無奈;醉裏貪笑,醒時如何呢?難!醒時能笑,也用不着去貪了。沒有功夫去發愁,如果不是醉裏,那當然不錯了!可惜只是借酒消愁,因醉而“無”愁!更難受的是,身醉而心明,那份無處宣泄的愁就變成牢騷了:覺得連古人都一無是處,今人呢?哪敢說呀!壓力依然未解。

昨夜鬆邊醉倒,可憐!不是倒在自己的牀邊,而是荒郊野嶺的鬆邊,無人可說的夜裏只好問鬆了!更可憐的是,豪放的老辛兄弟竟然也如此自作多情:以爲無情的松樹會用情來攙扶!還好,發現不是,終於連推帶氣將不值得依靠的鬆擱置一邊去了——算是還有點救。

給老辛兄弟的處方:來俺壓力管理中心吧!看在你滿腔報國之心的份上,還有你的才氣,俺就免了你的掛號費了。

賞析

這首詞題目是“遣興”。從詞的字面看,好象是抒寫悠閒的心情。但骨子裏卻透露出他那不滿現實的思想感情和倔強的生活態度。

這首詞上片前兩句寫飲酒,後兩句寫讀書。酒可消愁,他生動地說是“要愁那得工夫”。書可識理,他說對於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這是什麼意思呢?“盡信書,不如無書。”這句話出自《孟子》。《孟子》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尚書·武成》一篇的紀事不可盡信。辛詞中“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兩句,含意極其曲折。他不是菲薄古書,而是對當時現實不滿的憤激之詞。我們知道,辛棄疾二十三歲自山東淪陷區起義南來,一貫堅持恢復中原的正確主張。南宋統治集團不能任用辛棄疾,迫使他長期在上饒鄉間過着退隱的生活。壯志難酬,這是他生平最痛心的一件事。這首詞就是在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心境中寫成的,它寄託了作者對國家大事和個人遭遇的感慨。“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就是曲折地說明了作者的感慨。古人書中有一些至理名言。比如《尚書》說:“任賢勿貳。”對比南宋統治集團的所作所爲,那距離是有多遠呵!由於辛棄疾洞察當時社會現實的不合理,所以發爲“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的浩嘆。這兩句話的真正意思是:不要相信古書中的一些話,現在是不可能實行的。

這首詞下片更具體寫醉酒的神態。“鬆邊醉倒”,這不是微醺,而是大醉。他醉眼迷濛,把松樹看成了人,問他:“我醉得怎樣?”他恍惚還覺得松樹活動起來,要來扶他,他推手拒絕了。這四句不僅寫出維妙維肖的醉態,也寫出了作者倔強的性格。僅僅二十五個字,構成了劇本的片段:這裏有對話,有動作,有神情,又有性格的刻劃。小令詞寫出這樣豐富的內容,是從來少見的。

“以手推鬆曰去”,這是散文的句法。《孟子》中有“‘燕可伐歟?’曰:‘可’”的句子;《漢書·二疏傳》有疏廣“以手推常曰:‘去’!”的句子。用散文句法入詞,用經史典故入詞,這都是辛棄疾豪放詞風格的特色之一。從前持不同意見的人,認爲以散文句法入詞是“生硬”,認爲用經史曲故是“掉書袋”。他們認爲:詞應該用婉約的筆調、習見的辭彙、易懂的語言,而忘粗豪、忌用典故、忌用經史辭彙,這是有其理由的。因爲詞在晚唐、北宋,是爲配合歌曲而作的。當時唱歌的多是女性,所以歌詞要婉約,配合歌女的聲口;唱來要使人人容易聽懂,所以忌用典故和經史辭彙。但是到辛棄疾生活的南宋時代,詞已有了明顯的發展,它的內容豐富複雜了,它的風格提高了,詞不再專爲應歌而作了。尤其是象辛棄疾那樣的大作家,他的創造精神更不是一切陳規慣例所能束縛。這由於他的政治抱負、身世遭遇,不同於一般詞人。若用陳規慣例和一般詞人的風格來衡量這位大作家的作品,那是不從發展的觀點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