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的畢業論文

人工智能雖然是模擬人的智能創造出來的,但是,反過來也讓我們對於人的智能,對於如何培養批判性思維有了更深入的思考。以下是小編整理分享的關於人工智能的畢業論文的相關文章,歡迎閱讀!

人工智能的畢業論文

【摘 要】 淘寶推出Buy+和AlphaGo戰勝李世石,進一步催熱了VR和AI市場。本文的分析表明,VR和AI都有一個共同的基礎――真實、準確的數據。同樣,人工智能和人的智能也有很多類似之處,不僅依賴個體對於符號(數字、文字)的準確解讀,而且還需要對多種信息來源進行比較、評判和確認。人工智能雖然是模擬人的智能創造出來的,但是,反過來也讓我們對於人的智能,對於如何培養批判性思維有了更深入的思考。

【關鍵詞】 虛擬現實;人工智能;批判性思維;媒介技術

【中圖分類號】 G40-057 【文獻標識碼】 B 【文章編號】 1009―458x(2016)05―0041―02

最近,微信朋友圈的兩大熱點話題無疑是新推出的虛擬現實(Virtual Reality,VR)應用淘寶Buy+[1]和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egence,AI)棋手AlphaGo。淘寶Buy+推出當天,有人就驚呼:“嚇得馬上剁了還剩下的那隻手!”AlphaGo戰勝韓國圍棋國手李世石以來,互聯網大腦[2]的話題也一直是朋友圈的討論熱點。從互聯網的底層運行邏輯來看,無論VR還是AI,基礎都是數據――準確、真實、可信的數據。數據對於VR、AI的意義,就如同知識(真正的真知灼見)對人的意義。我們從VR、AI這兩個應用入手,聊一聊人工智能和人的智能。

首先,對於淘寶Buy+,我的看法是:淘寶基礎數據的造假,將使VR購物體驗大打折扣。

作爲一個計算機科班出身的偏執狂,我懷疑一切網絡支付的安全性,所以,以前從來沒有綁定過銀行卡,網購只買書,貨到付款。春節前預定出境遊一時貪便宜(用支付寶便宜200元),綁定了支付寶,遂加入剁手黨,並在春節期間拿出專業的研究精神,付出上萬元的研究“經費”,對我國電子商務平臺進行了全面深入的研究,爲此,還獲得了京東、淘寶頒發的剁手獎!研究結論:中國電子商務平臺購物的便利、流程的順滑,絕對世界一流!爲中國電商生態點贊!

可是,從4月2號開始,我還是退出了剁手黨,重新回到專賣店、各類商城去買服裝、鞋帽等日用品。原因是淘寶服裝的號碼太不靠譜了!我買的好幾家不同店的羊毛、純棉、羊絨(號稱)開衫,不管標的是L、XL,還是XXL,收到的實物全都比以前在商場買的小1、2公分。你說號碼不準,我好好看產品說明,按照尺寸來選服裝。結果,白紙黑字的尺寸數據也全無信用!

你說你弄個VR,無非就是幫我試個衣服,看看合不合適、好不好看嗎?這倒好,按照商家提供的數據,VR試出來效果特別好,收到實物一看,完全不是一回事兒。原來我還以爲淘寶的造假只是抄襲名牌,現在才發現造假也是一個生態鏈,從基本數據開始,每個環節都可能有假。所以,沒有基礎數據的標準化以及誠實守信的商業環境,服裝類VR會嚴重失真、失信。數據與實物不對標,會導致VR技術應用的作用大打折扣。

其次,AlphaGo贏了李世石,是否意味着機器已經比人聰明瞭?人是否應該有危機感了?我想說,大可不必,爲時尚早。我們舉個例子來說明人工智能的不同層次。

比如說,《星球大戰》裏的機器人部隊要來攻打北京,我們怎麼辦?第一層次,如果是比較傻的、只會按照導航指令進行智能判斷的機器人(近似於單機版的AlphaGo),可以採用軟件打擊。先派偵察兵弄清楚機器人用什麼地圖導航(包括自動駕駛汽車、無人機等這類新應用都依賴三維立體地圖的導航),然後用黑客手段把三維立體地圖數據全部換掉,用一套假地圖數據爲機器人導航,把它們引到某死亡之地。

第二層次,假如機器人不但有一套導航系統,還具有批判性思維能力,並且有一套由衛星、各路傳感器系統組成的“觀察”體系,幫助機器人用周邊事實景物信息跟地圖信息進行比較,判斷地圖的真僞,情況就比較複雜了。對於這類機器人的進攻,最適當的應對措施就是硬件打擊,當機立斷斷電斷網。不過,需要說明的是,這種運算(機器學習)要複雜得多,系統配置也昂貴得多,而且要求網絡具備強大的容錯性能,防止信息被長城防火牆之類的攔截。

分清人工智能的這兩個層次,對於我們認識人的智能,認識媒介與認知的'關係,具有重大的啓發。

討論人的智能首先需要區分兩種完全不同的認知論:個體認知論與社會認知論。教育心理學聚焦學習者個人的認知規律,偏重於個體認知論;互聯網大腦更多關注的是社會羣體認知論。今天,教育技術學和教育學的“壞理論”根源往往在於將兩者混爲一談。

簡單說,今天人類用書本、網絡所承載的全部知識,是從荷馬史詩、聖經、蘇格拉底、柏拉圖、亞里士多德、哥白尼一直到牛頓、達爾文、愛因斯坦等數千年來人類對世界全部觀察的積累。把這些分散於不同時空的“人類智慧”連接在一起的就是口傳、手工抄寫的羊皮書、印刷技術、廣播電視、互聯網等媒介技術。所以,當一個6歲的孩子坐在教室裏拿起書本的時候,他面臨的巨大認知難題,是一個幼小的僅僅有6年人生經驗的個體跟人類整體經驗積累的對話。他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像海倫凱勒那樣,在數十次、數百次的重複後,認“字”[3]。這樣的個體學習,不採用行爲主義的學習方式,難道你讓他/她拒絕認字,自我建構一套表達符號?

人類知識就是由跨越時空的一個個個體,藉助於媒介技術的記錄、匯聚、複製、傳承、批判等過程生產形成的。這是一個跨越時空的人藉助媒介技術支持,以社會認知的方式生產知識的過程[4]。個體的學習,則是個人經驗,跟人類知識、規則對話,融入及參與社會合作,藉以實現個人生存和發展的過程。區分個體的人、羣體的人和作爲人類的人,是我們分析和解決教育問題的出發點。我以爲,當下中國教育研究中最大的問題,恰恰在於一直在討論一個抽象的、理想主義的、沒有具體所指的概念――人。因此,無論“全人”,還是技術與“人”,都是爭論不清的話題。

與人類整體的知識建構(社會認知論)相比,個體的人其實相當於處於三維地圖情境下的機器人,我們的感知傳感器能探測到的其實只是自己周圍很少的(真實)信息,如果你接收到的知識體系是被黑客“黑”過的一套假三維地圖的話,你如何判斷正確的方向?20世紀很多偉大的哲學思想,包括福柯的“知識考古學”、波蘭尼的“個人知識”、哈耶克的“自生自發秩序”等,其實或多或少都跟“個體的人”“某個羣體的人”與“整體的人類知識”這個典型對話情景有關,恰如三維地圖情境下的機器人。換句話說,在製造一個人工大腦的機器的過程中,促進了我們對人類智慧的省察與深度思考。

不過,迄今爲止,我們能做的仍然主要是在社會認知體系上的建構,用外在的認知形成去推演腦內的“運算”過程,人腦內部真正的意義形成至今還是一個未知領地(腦科學的研究主要還是在Function,而不是Meaning層面)。

對人工智能第一、第二層智慧的分析也說明,批判性思維的培養太複雜了,而應試教育(知道、信奉一套被輸入的知識)則要簡單得多。批判性思維不僅自己(學生、老師)要有質疑的意識,還需要一套社會化的“傳感器”系統的支持和驗證。所以,教育改革真的是天下最難的改革,也可以說,所有的改革本質上都是人的思維和認知方式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