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手作文(3篇)

在平日的學習、工作和生活裏,大家都經常接觸到作文吧,寫作文是培養人們的觀察力、聯想力、想象力、思考力和記憶力的重要手段。相信許多人會覺得作文很難寫吧,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母親的手作文,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母親的手作文(3篇)

母親的手作文1

母親今年已經77歲了。今年中秋節回家,見到老人家雖已白髮鬢鬢,精神還十分不錯;尤其見到我們幾個在外謀生的兒子及孫輩,雖不敢說衣錦還鄉,但幾乎每個都衣食無憂,轎車出行,事業小有成就,那份高興勁兒溢於言表,滿臉被滄桑歲月所刻畫的皺紋也舒展開了。孫子孫女未到而立之年,就能在廈門、武漢購房購車,更是喜得老人家常常合不攏嘴,一副假牙時不時就露出來曬太陽了。

母親一生生育有多個子女,爲了把我們姐弟八個拉扯大,父母親當年的艱辛自不必多言。母親現在和六弟生活在一起。六弟是我們村小學的校長,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所以他是我們兄弟七個中唯一沒有外出討生活的。母親的日常生活就由六弟夫婦倆照料。

中秋夜快吃團圓飯時,發現母親還沒回來,六弟就向我們訴說起來。並不是母親的如何不是,而是母親的閒不住;七八十歲的老人經常都還在田間地頭“摸摸修修”(意爲勤快、閒不住),每逢墟日就挑一擔菜去市場,賣個大半天也賣不到幾個錢;知道的是她閒不住,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子女不孝,還要老人自己掙錢用呢。我們都知道弟弟的埋怨只是擔心而已,怕母親萬一有個閃失不好交代。

其實,母親閒不住是她一輩子的秉性。自打我記事起,母親的一雙手總是在不停的勞作。生產隊時,母親天不亮就去田地裏加班掙工分,她常常說:“早起三朝當一日”,爲了多掙點的口糧,她瘦小的身子幾乎每天都在田間地頭迎接朝陽的升起;加班回到家,匆匆吃了早飯,帶着擔杆落腳(生產工具)又沒入生產隊的勞動大軍中。中午太陽當頂,人們趁着這一點空擋抓緊時間小眯一會兒,可母親還得到屋後的小河裏洗涮一家子的衣衫;我們客家人有大男子主義思想,男人是不會去洗衣服的,而我輩唯一的女性——大姐在我幼年時就到龍巖毛巾廠工作了,所以我們家的衣服都是母親一個洗。母親那雙剛剛放下犁耙鐮刀的手,又不得不奮力去搓洗起衣服來。毒辣的太陽籠罩大地,母親頂着烈日,那雙手猶如機器一般,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把日子搓揉得清清亮亮,把一家子的生活鋪排的井井有條。而傍晚回家時,母親總也不會空着手,要麼打把柴火,要麼去菜園侍弄一番,順便把晚餐的菜帶回來。

母親的手是那麼的勤勞,是那麼的有力。當然也是一雙嚴厲的手。沉重的生活重擔壓得父母直不起腰來,父親生性老實,不太善於管教小孩,母親便又把這一重任接過來。我幼時生性頑劣,經常生事生非,或不聽家庭安排偷懶不幹活,每有此類事件發生,母親的巴掌便會毫不猶豫的落在我身上,不過大多數只是重起輕落,偶爾真的打我,那也是我犯了滔天之罪,實在太傷她的心,還沒下手母親的眼裏早已噙滿了淚水。

母親的手能幹,田裏犁耙轤轆,上嶺作柴,家裏蒸酒做粄作豆腐,洗衫燙衣縫縫補補,無一不能。但母親卻有兩件事不做:一是納鞋底做布鞋,二是逢年過節從不下廚房。

小時候,社會經濟發展緩慢,物資匱乏,幾乎沒有家庭能買得起膠鞋,皮鞋更是隻有工作幹部同志哥纔有權有錢穿。我們農村鄉下人能有一雙布鞋過冬就已經是十分的奢侈了。因此,每到秋天,就有人開始“曬布骨”;首先,把一爿門板卸下來洗乾淨,熬好濃濃的米漿,在門板上塗一層,再把自家的或討來的破布鋪上鋪實,晾乾,再塗漿鋪布,如此反覆鋪上十層左右。冬日農閒時或雨天不出工,晡娘子三個一羣五個一夥湊在一起,納起鞋底做起鞋來,那苧麻繩和鞋底摩擦時發出的“索索”聲此起彼伏,煞是好聽。但在這羣人,從來不會有母親的身影。每當看到人家的小孩穿着刮新的布鞋,心裏羨慕死了,因爲我腳上穿的永遠是哥哥們穿不着傳下來給我的舊鞋子。其實,現在想起來,那不是母親不會做,而是實在沒有多餘的布可供利用。母親不下廚房原因很簡單,因爲父親的手藝不錯。

孩提時怕母親,怕那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在自己身上。但每每我總是喜歡偎依她身上,讓那雙手給我掏耳朵,此時,母親的手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輕巧;或者,她會輕輕拍着我,哼唱着客家山歌小調,這種溫馨的情景至今還常常浮現在我的腦海裏,成爲永恆的揮之不去的記憶!

後來,長大了,羽翼逐漸豐滿,身體就離母親越來越遠了。母親的手不再打我,而我也遠在千里之外的泉州,時不時體味母親的手落在身上的滋味。

前幾年,小弟弟結婚在廈門辦酒席,母親高興,提前幾天就去了廈門;我因工作原因,在他舉辦婚禮的當日中午才驅車前往,那時剛買新車,駕駛技術不過硬,在同安馬巷出了點小意外,把我嚇得不輕。等處理完事情趕到廈門時,弟弟的婚禮已經開始了;母親一看到我,立即從主賓席衝到我面前,她那略顯佝僂的身軀此時顯得那樣的靈巧,迅速穿過擁擠的人羣,緊緊抓住我的手,不時撫摸着,上上下下看着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着母親的眼神,我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眼裏滿含淚水。母親抓住我的手久久不放,彷彿要把我受的委屈和不幸通過這雙堅強的手引到自己身上,幫我化解和承擔。我忍住淚水,強裝笑臉,母親確認我安然無恙,才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吃過團圓飯,我就要離開家鄉,母親塞給我一個可樂瓶,說裏面裝的是芋荷幹(芋杆曬乾後再醃製,工序繁雜)。六弟說:“知道你們要回來,媽媽早就找來可樂瓶,小小心心把芋荷裝進瓶子,用筷子築結實,怕會生白髮黴。她沒忘記你愛吃芋荷幹。”母親的手是閒不住的手,她又把家鄉的味道採集起來裝進瓶子,讓我帶着,好讓我親近她,記着她,念着她!

我們客家人喜歡對老人說,長命百歲見五代。這句話看似俗氣,卻飽含對老人深切的祝願。我也借這句話祝福我的母親,以及天下所有的母親!

母親的手作文2

週六的早晨,老公和孩子在睡夢中的時候,我起牀了,要回正陽學車去。

母親也早早起來,對我說:“我要和你一塊兒走,我想早點兒回去,給你爸發麪烙饃!”

我極不情願地答應着:“行,你路上不要嘮叨!”

我斜挎着皮包,母親提着布袋,兩人出了門。上公交車時,我讓母親先上車,我跟在後面刷卡。車上人不多,母親坐了車左側的位子,她用手指着前面的一個空位讓我坐下,這樣,我們一前一後坐在公交車上。

想起以前乘車,母親總是顧着我,寧願自己站着,都想讓我坐下,讓來讓去的,弄得我煩躁不堪!有時候,她在車上問這問那,話說個不停,我耳朵煩了,就只好不住地點頭應付着。這次,母親就坐在我身後,沒敢多說話……車上很安靜,只聽見發動機的聲響……

天陰沉沉的,700路公交車在高新路上筆直地由南向北快速穿行,我看着窗外,恍惚間覺得,眼前的建築幻化成了性格迥異的人形,正默默注視着我……

高新路上的標誌性建築—“高新國際”,像一個巨人矗立於天地之間,呈圓柱形,給人完整而渾厚的感覺,周圍的方形建築簇擁在他身旁!車再往前行進,光華路十字西南角的“志誠麗柏酒店”呈“一”字形,直面高新路,坦坦蕩蕩的!而西北角的“銀行大廈”伸展着臂彎,好似要擁抱而來……看着周圍這高大的一切,我心裏豁然開朗!想起了與女兒乘坐公交車時,如果有一前一後兩個位子,女兒總是坐我前面,這樣,一路上我能一直看着她,我身子稍往前傾,伸出胳膊,便可撫摸到她的肩膀……如今,我坐在母親前面,胸中升起了對她濃濃的愛意!突然有一種想擁抱母親的衝動,就像擁抱自己的孩子一樣……

一直以來,我對母親心存感激卻總有隔膜。在我長大的記憶裏,母親白天黑夜地忙,無暇爲我梳頭,陪我說話,更不用說給予我撫摸和擁抱了,她把所有的時間用在一件件瑣碎的家務上:每天清晨,母親天不亮就起來燒水掃院……每天晚上睡覺前,母親端一盆熱水,讓我們姐弟三人洗腳,還爲我們把衣服疊整齊放在炕頭,鞋子也刷得乾乾淨淨,一排齊整地擺在凳子上……

等我有了孩子,母親義無反顧地承擔起爲我照顧孩子的責任,十年來,生活中的許多磕磕碰碰,她總是隱忍着我的任性。我抱怨她做飯單調,卻忘記了:她曾經也是變着花樣做飯,豐盛的各色麪食,溫暖着我童年的記憶!我抱怨她炒菜不會搭配顏色,卻不曾想過:當我經常出入飯店酒樓,品味着各色菜餚,而她卻很少出門,能見過幾樣菜品呢?我抱怨她不會娛樂,捫心自問:當我上班暫時逃離生活,她卻不得不呆在家中,繼續着瑣碎的家務,我又付出了多少時間陪母親走入社會呢?……

一時之間,對母親充滿了感激,真想給她一個深深的擁抱啊!卻無法鼓足勇氣,母親也同樣吧,無法接受女兒這樣的表達?那就拉拉她的手吧!……車到了南稍門,下車時,我轉身牽住了母親的手,緊緊的!母親以爲我要扶她下車,趕緊快走幾步,抓住了車門口的扶手,把她的手從我手中抽走了……

轉乘地鐵,我和母親並排走下樓梯,只帶了一張“長安通”,她看我麻利地在自動售票機上買了一張票。地鐵入口處,我走在前面,右手刷卡,母親也像我一樣檢了票,只不過,她是左撇子,要將左手繞到右邊檢票。想起第一次同母親一起乘坐地鐵,她跟在我後面,從左邊檢票,結果,把旁邊通道打開了,母親當時很納悶,我做了一個手勢,讓她繞到左邊入口通行。

在鳳城五路出站時,我還是走前面,刷卡出去,母親忘記了將車票投到入票口,還像我一樣,將車票放在刷卡處反覆刷,卻無法通行。我轉頭看見她焦急的樣子,不由得後悔起來:母親年老了,應該讓她走我前面的……後邊有人指着入票口提醒:“阿姨,放這兒!”她才小心翼翼地將車票塞了進去……

出了地鐵站,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我們乘坐小中巴“平安遊10”回正陽,車上只剩一個座位,我讓母親坐了,我站着,她沒再讓我,卻示意我將皮包卸下,包裏裝了書和本,很沉,母親將它緊緊地抱在懷裏。

到正陽時雨還在下,我叮嚀母親乘“三摩車”回家,問她有沒有五元零錢坐車?她答非所問:“中午要吃啥飯?”我說:“下雨呢,不一定回!”然後就急急地去了駕校……

雨停了,上午學完車,我買了排骨、豆子、江米等東西回家,母親已烙好了鍋盔,炒好了小菜,我和父親坐下來吃飯,弟弟一會兒也要回來。母親忙着清燉排骨,她食素,卻也能做幾樣葷菜,聽見她在廚房裏唸叨:“咋這麼愛吃肉呢?!”我和父親相視而笑……

我的同事馮麥誠最近在報紙上發表文章:《想起父母常夢裏驚醒》,他早沒了父母,隨着年齡增長,愈加懷念父母網戀,他在文章中寫道:“爲生計忙碌,人們往往忽略了網戀,忽略了衰老正日甚一日地逼近自己的父母,請千萬千萬隨時隨地珍視父母網戀,見縫插針、一有空閒,多和給你生命的父母在一起!”

比起馮來,我是幸運兒!渴望着有一日,給母親一個溫暖的擁抱!會的,從牽手開始!

母親的手作文3

母親啊,你是荷葉,我是紅蓮,心中的雨點來了,除了你,誰是我無遮攔天空下的隱蔽?

——題記

除夕夜,窗外的鞭炮聲連綿起伏,我坐在沙發上看着正在收拾桌子的母親,十根手指凍得通紅,腫得已沒有了原來的形狀,我不禁偏過頭去,用笑聲掩蓋即將落下的眼淚。記憶中,母親的手是冰冷的,卻又是溫暖的,從兒童到少年,從無知到成熟,領着我一步一步走向未來。

春日裏,癒合心靈的繡花針

兒時的我,從來不是大人們眼中的乖孩子,總喜歡抱着玩偶和一羣孩子在院子裏嬉戲,打鬧,幾乎一整天都不着家,直到黃昏,在各家的父母一遍遍的呼喚下,才依依不捨地道別,回家吃飯。

母親有一雙巧手,不僅能做出香甜可口的飯菜,繡花縫補的技術也是一流的。曾鍾情於母親繡的一對鴛鴦,在它被送給姨媽後,我還鬱悶了好一陣。

那時的我,最喜愛的玩偶就數父親出差回來給我帶的一個毛絨玩具,一隻可愛的兔子。它很漂亮,兩隻耳朵上還有淡藍色的蝴蝶結,美極了。我總喜歡抱着它在樓底下和一羣小女孩玩過家家,這時候她們都會搶着要抱我的兔子,我的心裏便充滿了滿足和優越感。

一個春日的午後,我抱着母親剛洗乾淨的小兔子在樓下和一羣小女孩玩,不知什麼原因我們發生了衝突,大吵了一架,也不知道誰先動的手,我們扭打在了一起,然後,我親眼看着她伸手扯掉了小兔子的耳朵。我狠狠地推開她,抱起小兔子,蹲在地上哭得傷心至極。

母親走了過來,什麼也沒說,拉着我走回了家。我依然沒有停止哭泣,直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竟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小兔子像往常一樣靜靜地躺在我的牀頭,耳朵完好無損。昨天的事就好像一場夢,夢醒來,什麼都變了。

恍惚間,眼前又浮現出母親黑夜裏在燈光下一針一線地縫補的樣子。

夏日裏,賦予力量的那雙手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刻——醫生面無表情地拔掉了外婆的氧氣管,宣告她的逝去。沒有想象中撕心裂肺的哭喊,沒有人衝上去質問主治醫生,一切都平靜得可怕,不同尋常。

在外婆的葬禮上,我看到了形形色色的陌生人,他們大多面無表情,甚至還有人在角落裏敘舊,談笑風生。這一次母親哭了,就如當年的我那樣,哭得撕心裂肺。她無力地抓着我的手,儘管是炎炎夏日,我卻感覺到母親的手冰冷似鐵。

在經過外婆遺體前的時候,看着那張熟悉的臉,我差點就暈在了地上,母親用力拉住了我,一直到儀式結束。

回望母親,她的眼裏也滿是淚水,我知道,雖是炎炎夏日,可她的心情肯定是冰冷到了極點。可即便再冷,再傷心,母親依然用她那雙有力的手支撐着一切。

此後,每當遇到什麼難事,我都會想起母親的那雙冰冷卻給予我無窮力量的雙手。

秋日裏,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母親的手很巧,從小跟着外婆,學會了不少手藝,其中最讓我念念不忘的,就數母親做的桂花糕了。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吃完後口留餘香。每當秋日裏聞到濃郁的桂花香,我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母親做的桂花糕。

深秋時節,天氣涼爽,每當這時,我們一家就會搬上幾把小凳,坐在院子裏品嚐母親做的桂花糕,母親總是很滿足地看着我吃下滿滿一大盤。

如今,已經多年沒吃過母親親手做的桂花糕了,那股香甜還一直在我的嘴邊縈繞,儘管也喜歡在外面買桂花糕,可是卻再也沒有遇見像母親做的那樣好吃的桂花糕了。

冬日裏,溫暖身心的熱牛奶寒風刺骨,即使呆在家裏也仍能感覺到陣陣寒意。晚上在房間裏溫習功課,聽到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吧。”

母親推門進來,一股牛奶混合着麥片的濃郁香氣瀰漫了整個房間,她肯定又在廚房忙着給我做宵夜了。最喜歡吃母親煮的麥片,牛奶甜度適中,麥片軟軟的順着牛奶滑入口中,滿嘴溢香。

母親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看着她凍得紅腫的雙手,我內疚地說:“媽,天氣那麼冷,你以後別弄了,看你手都凍了。”

“沒事,你看會兒書早點睡吧。”

關上燈,躺在牀上,我看見過了一會兒,母親房間裏的燈也熄了。其實,我知道,多少個日夜那束燈光都一直伴我學習,不論多晚。

有一種愛被世人所讚頌,有一種愛可以讓人每時每刻都感受到它所帶來的溫熱,這種愛就是母愛。母愛像火紅的太陽,母愛像黑夜裏的油燈,母愛像冬天裏的毛衣,母愛更像山間的溪水,一點一滴的細流匯成潺潺的溪流,一點一滴的關懷匯成濃濃的母愛。我看着母親紅腫的雙手卻無能爲力,我想,我應該爲母親做些什麼吧。我上前奪過母親手中的碗筷:“媽,你去休息,我來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