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熱門】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淡蕩春光寒食天,玉爐瀋水嫋殘煙,夢迴山枕隱花鈿。

海燕未來人鬥草,江梅已過柳生綿,黃昏疏雨溼鞦韆。

譯文

寒食清明時節,萬物復甦,盪漾着明媚的春光。玉爐中的沉香即將燃盡,飄出的縷縷殘煙仍是清香醉人。午睡醒來,花鈿已掉落在枕邊牀上。

海燕還未飛回,鄰家兒女們玩起了鬥草遊戲。江梅已經過季,綿綿的柳絮隨風盪漾。黃昏時分下起了稀稀疏疏的小雨,打溼了院中的鞦韆。

註釋

淡蕩:和舒的樣子。多用以形容春天的景物。

寒食:節令名。在清明前一二日。相傳春秋時,介子推輔佐晉文公回國後,隱於山中,晉文公燒山逼他出來,子推抱樹焚死。爲悼念他,遂定於是日禁火寒食。

玉爐:香爐之美稱。

沉水:沉香。

山枕:兩端隆起如山形的凹枕。

花鈿(diàn):古時漢族婦女臉上的一種花飾。

鬥草:一種競採百草、比賽優勝的遊戲。

江梅:梅的一種優良品種,非專指生於江邊或水邊之梅。

柳綿:即柳絮。柳樹的種子帶有白色絨毛,故稱。

鞦韆:相傳春秋時齊桓公由北方山戎引入。一說鞦韆起於漢武帝時,武帝願千秋萬壽,宮中因作千秋之戲,後倒讀爲鞦韆。

賞析:

【評解】

此詞上片寫春光駘蕩,屋內香爐嫋煙,人睡初醒;下片淡淡幾筆,勾勒寒食節的初春景色與民間習俗,情韻全出。

【集評】

《譚評詞辨》卷一:易安居士獨此篇有唐調。選家爐冶,遂標此奇。

賞析

這首詞爲作者早年所作,以白描手法寫了薰香、花鈿、鬥草、秋草等典型的少女時代的事物,藉以抒發作者愛春惜春的心情。

上片寫少女春睡初醒情景,用的是倒敘,頭兩句是第三句睡醒後的所見所感。“淡蕩”猶盪漾,形容春光融和遍滿。寒食節當夏曆三月初,正是春光極盛之時。薰爐中燃點着沉水香,輕煙裊繞,暗寫閨室的幽靜溫馨。這兩句先寫出春光的宜人,春閨的美好。

第三句寫閨中之人,詞中沒有去寫她的容貌、言語、動作,只從花鈿寫她睡醒時的姿態。“山枕”謂枕形如山。“夢迴山枕隱花鈿”是少女自己察覺到的,不是別人看出來的。暮春三月,春困逼人,她和衣而臥,不覺沉沉入睡,一覺醒來,才覺察自己凝妝睡去,自己也覺詫異。薰香已殘,說明入睡時間已久,見出她睡得那樣沉酣香甜。她夢迴猶倚山枕,出神地望着室外的盪漾春光,室內的沉香菸嫋,一種潛藏的春思隱約如見。這幾句不事修飾,淡淡道來,卻別有一番情致。

下片寫少女的心曲。“海燕未來人鬥草,江海已過柳生綿”。古人以爲燕子產於南方,春末夏初渡海飛來,故稱海燕。“鬥草”是用花草賭賽勝負的一種遊戲。時節已到寒食,爲什麼不見燕子飛來呢?女伴們鬥草嬉戲,情懷是多麼歡暢。江梅花期已過了,楊柳又正在飛花。這裏寫的是少女眼中所見,心中所感種種景緻說明春事已經過半,當此時少女的春閨寂寞、情懷繚亂,含有作者的惜春心情。這兩句對仗工整,既有動態,更有細微的心理活動,極盡工巧之妙。

“黃昏疏雨溼鞦韆”,寫的是另一種境界。鞦韆本是少女喜歡的遊戲,尤其是當寒食時節更是無此不歡。這一句寫的是黃昏時忽然飄起細雨,把鞦韆灑溼了,這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情緒的外現,同上兩句所寫的有精神上的契合,都是少女春日心情的寫照。

此句寫春愁卻不用“春愁”二句,只言雨中秋千,卻道出愁緒萬縷。

這首詞以物寫人,以景寫情,把春日少女的姿態和內心世界寫得活靈活現,有“無我之境”的妙趣。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2

原文:

十里湖光載酒遊,青帘低映白蘋洲。

西風聽徹採菱謳。

沙岸有時雙袖擁,畫船何處一竿收。

歸來無語晚妝樓。

譯文

湖光山色,倒映如畫,坐在船上,載酒而遊,是多麼的逍遙自在。遠景是的中的沙灘,伴着採菱人所唱的歌曲泛舟湖上,欣賞着自然的美是多麼的愉悅啊。

近處的岸邊有熱鬧的街市,美麗的女子。天色漸晚,畫船上收起釣竿。夜晚歸來,獨自於妝樓尋婉。

註釋

浣溪沙:唐教坊曲名,因春秋時期人西施浣紗於若耶溪而得名,後用作詞牌名,又名“浣溪紗”“小庭花”等。此調有平仄兩體。全詞分上下兩片,上片三句全用韻,下片末二句用韻,過片二句用對偶句的居多。音節明快,句式整齊,易於上口,爲婉約派與豪放派多數詞人所常用。

青帘:舊時酒店門口掛的幌子,多用青布製成。

白洲:泛指長滿白色花的沙洲。唐李益《柳楊送客》詩:處“青楓江畔白洲,楚客傷離不待秋。”

徹:完結,指樂曲的終結。

採菱謳(ōu):樂府清商曲名,又稱《採菱歌》、處《採菱曲》。

沙岸:用沙石等築成的堤岸。雙袖:借指美女。

畫船:裝飾華麗的遊船。

一竿(gān):宋時京師買妾,一妾需五千錢,每五千錢名爲“一竿”。李煜《漁父》:處“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無言一隊春。一壺酒,一竿身,世上如儂有幾人。”故此處之“一竿”亦可指漁人。

賞析:

康熙二十三年(1684)十月,容若扈駕南巡,目睹了江南的湖光山色,盡享自然情趣,感慨之下作下此詞。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3

原文:

徐邈能中酒聖賢,劉伶席地幕青天,潘郎白璧爲誰連。

無可奈何新白髮,不如歸去舊青山,恨無人借買山錢。

譯文

徐邈醉得連酒的清濁能辨,劉伶以地爲坐席以青天作帳幕,夏侯湛死後,潘安和誰合稱連白璧。

沒有什麼辦法不讓新白髮增添,不如歸葬於家鄉熟知的青山上,抱恨沒有人借給我購田買房隱居的錢。

註釋

①浣溪沙:詞牌名,唐教坊曲名,因春秋時期人西施浣紗於若耶溪而得名,後用作詞牌名,又名“浣溪紗”“小庭花”等。此調有平仄兩體。全詞分上下兩片,上片三句全用韻,下片末二句用韻,過片二句用對偶句的居多。音節明快,句式整齊,易於上口,爲婉約派與豪放派多數詞人所常用。

②徐邈:字景山,燕國薊人。三國時期魏國初建,官至尚書郎。中:醉昏。酒聖賢:言酒的清濁。

③劉伶:魏末晉初的文人,“竹林七賢”之一,字伯倫,沛國人。著《酒德頌》一篇。

④潘郎:即潘安,又名潘岳。字安仁。滎陽中牟人。西晉著名文學家、政治家。《晉書·夏侯湛傳》:夏侯湛字孝若,譙國譙人也。幼有盛才,文章宏富,善構新詞,而美容觀,與潘安友善,每行止,同輿接茵,京都謂之“連璧”。

⑤買山錢:購買田房隱居的錢。

賞析:

宋神宗元豐七年(1084年)三月,蘇軾將從黃州離任去汝州,不斷與摯友出遊黃州名勝,出入於酒店食家,對飲言歡,感舊抒懷作該詞。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4

原文:

蓮漏三聲燭半條,杏花微魚溼輕綃,那將紅豆寄無聊?春色已看濃似酒,歸期安得信如潮,離魂入夜倩誰招?

譯文

夜晚已深,默默地守候着流淚的蠟燭,春天的微雨一點一點地打溼紅花,遙寄的南國紅豆因爲離別的愁苦招致埋怨。

春天已過了許多,那個心底的人未有像潮水一樣守約歸來,撩起在夜晚夢見他的小心思,卻不能將其招入夢中。

註釋

浣溪沙:唐玄宗時教坊曲名,後用爲詞調。沙,一作“紗”。

蓮漏:即蓮花漏。

杏花雨:清明前後杏花盛開時的雨。紅綃:代指紅色花朵。

那(nèi):猶奈。紅豆,紅豆樹、海紅豆及相思子果實的統稱。古詩詞中常以之象徵愛情或相思等。那將句:意謂愁極無奈之時便將紅豆取出,記下這無聊的心緒。

信如潮:即如信潮,謂如定期到來的潮水一樣準確無誤。

倩:請。

賞析:

這首詞具體創作年份不詳,應寫於寒食節將近的寂靜春夜, 爲表達對遠方的愛人的思念而作的詞。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5

原文:

父老爭言雨水勻。

眉頭不似去年顰。

殷勤謝卻甑中塵。

啼鳥有時能勸客,小桃無賴已撩人。

梨花也作白頭新。

譯文

村子裏的父老們都爭先恐後地對我說,今年風調雨順,一定會有一個好收成,他們不會再像去年那樣緊鎖眉頭地發愁了,也不會再愁無米下鍋,而讓甑子積滿着灰塵。

樹枝上的鳥兒歡快地啼叫着,像是在勸我多喝幾杯,桃樹的嫩枝上已經綻出嬌豔的花朵,十分逗人喜愛。梨花開滿樹,那白色的花朵,像是給它新添了一頭白髮。

註釋

浣溪沙:唐代教坊曲名,後用爲詞牌。分平仄兩體,字數以四十二字居多,還有四十四字和四十六字兩種。這首詞是平韻,四十二字。

勻:這裏指雨量適時適度。

顰(pín):皺眉。

殷勤:態度熱切。謝:告別。卻:語助詞,用在動詞之後。甑(zèng):瓦制炊具,可以用於蒸飯。“甑中塵”謂無米下炊,甑中積滿塵土。暗示的是去年歉收。

撩(líao):引逗,挑弄,招惹。

小桃:即桃樹。

無賴:頑皮,淘氣。

白頭新:白色的新花。《史記·魯仲連鄒陽列傳》:“白頭如新,傾蓋如故。”梨花色白,故以“白頭”喻之。

賞析:

南宋愛國詞人辛棄疾,他以收復失地、統一祖國爲己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然而,他卻於中年蒙受讒劾。慶元六年(1200),在瓢泉邊,田園的恬靜和村民的質樸使得辛棄疾深爲感動,靈感翻飛,於是寫下了這首詞。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6

浣溪沙·五兩竿頭風欲平原文

五兩竿頭風欲平,長風舉棹覺船輕。柔櫓不施停卻棹,是船行。

滿眼風波多閃爍,看山恰似走來迎。仔細看山山不動,是船行。

翻譯:

譯文

聽一曲以新詞譜成的歌,飲一杯酒。去年這時節的天氣、舊亭臺依然存在。但眼前的夕陽西下了,不知何時會再回來。無可奈何之中,春花正在凋落。而去年似曾見過的燕子,如今又飛回到舊巢來了。(自己不禁)在小花園中落花遍地的小徑上惆悵地徘徊起來。

註釋

⑴五兩:原作“五里”,“五里”應爲“五量”,即“五兩”。⑵閃爍:原作“陝汋”,音近而誤。

賞析:

這是敦煌曲子詞中的一首,篇幅不長,卻多變化。起首“五兩竿頭風欲平”。五兩,古代候風的用具。用五兩(一說八兩)雞毛製成,故名。繫於高竿頂端,用來測佔風向、風力。“兩”或作“裏”,“裏”是“量”的形誤。六朝以後,“兩”、“量”常常通用。風欲平,是說風力轉弱。顧況《五兩歌送張夏》:“竿頭五兩風嫋嫋,水上雲帆逐鳥飛。”船原先停泊在避風的港灣。船伕好容易從侯風器覘得風勢轉趨平緩,趕緊拔錨啓航。但駛出港灣時遇上打頭風,逆風划船,走得很慢,所以說“覺船行”。及至駛到江心,“柔櫓不施停卻棹”,順風揚帆,乘風破浪,連櫓和槳都不用使,而船行快速,所以說“是船行”。兩語相承,用“覺”和“是”兩字分點,似復非復,精當之極。換頭“滿眼風光多閃灼”,波光明滅,閃爍不定。不說船行進的快速,而以“看山恰似走來迎”,化靜爲動,着重寫出船行山迎相對運動的感覺。山,原本巋然不動,由於舟船行駛,映入舟中人眼簾的是彷彿山在迎面走來。這種疑動式是由視官造成的心理錯覺。審美主體賦予靜止的審美對象以動感,可以增強詩詞展現的畫面的趣味性。這在古典詩歌中用得較多,比如梁元帝蕭繹《早發龍巢詩》:“不疑行舫動,唯見遠樹來。”庾肩吾詩句也有“只認己身往,翻疑彼岸移”(《隨園詩話》卷三引)。李白《望天門山》有“兩岸青山相對出”句。這些都是描寫一種疑動的境界。但,在曲子歌辭裏卻並不多見。而此篇寫得又早,彌覺可貴。煞尾又說:“子細看山山不動,是船行。”兜底點破,未免失之過於直露。

這首詞上片寫啓航、揚帆的經過,下片敘行船所見。乍看起來彷彿純在寫景,隻字未及船伕的心情。其實不然。詩貴含蓄。黃侃《文心雕龍札記》載張戒《歲寒堂詩話》引劉勰語,“情在詞外曰隱。”所謂“隱”,不是一目瞭然的正面直說,而是借物達意,深文隱蔚,餘味曲包。這首詞在藝術上的成功之處正在於它藉助行船及舟中人所見情景的生動描畫,以輕快的節奏,傳達出船伕愉悅的心情。押韻自由,“行”字韻重複又重複,卻又非獨木橋體,這是早期民間詞的特點。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7

原文:

浣溪沙·楊花

[明代]陳子龍

百尺章臺撩亂飛,重重簾幕弄春暉。憐他飄泊奈他飛。

澹日滾殘花影下,軟風吹送玉樓西。天涯心事少人知。

譯文及註釋:

譯文

在高高的專門送別的章臺旁繚亂飛舞,在重重的簾幕前的春天陽光中翻騰,可憐啊,它這樣無境止地光泊,但又有怎樣的辦法不讓它飛揚。

在淡淡的日光中慢慢光搖灑落於花叢陰影下,又被溫熙的和風吹拂到華美的高樓的西邊,如那在天涯光泊流離的旅人一樣,它的心事少有人知道。

註釋

百尺章臺:典出韓翔的愛情故事,詳情參見韓掬《章臺柳》及妻柳氏《楊柳枝》(本書第十二輯)的註釋。“章臺”,原系漢長安的街道名,多設歌樓妓館,遍植楊柳,唐宋詩詞中卻成了秦樓楚館的代名詞,吟詠中常用之。

重重簾幕:喻指陳柳婚姻中的重重障礙。“春暉”,指春光。

玉樓:華麗的樓房;亦指仙人居處。

天涯心事:相隔天涯,彼此間的情意。

賞析:

上片“百尺章臺撩亂飛,重重簾幕弄春暉”,是對柳如是處於名妓生活的寫照。這裏明寫楊柳,暗喻柳如是之姓,語意雙關。“百尺”,指柳如是當時居住高樓,名望甚高,難以攀折。“撩亂飛”,”思緒撩亂紛紛之意。“重重簾幕”,指柳氏所居之深宅大院,甚爲豪華。“弄春暉”,指舞弄着“春色”,正在走紅。整個兩句,描寫柳如是當時在妓女界的名望、地位及其豪華生活。對這位功名未就、生活拮据的年少書生陳子龍來說,自然既存愛慕之心,又”憐惜之意。遂”“憐他漂泊奈他飛”的感慨。柳如是幼年即爲周道登玩弄於股掌之上,年十五流落風塵,漂泊的命運猶如楊花柳絮,引起陳子龍的憐惜與同情;加以對柳如是深情相愛,但由於自己生計尚不富裕,家”嫡妻把持,無法將柳如是救出水火,結爲鸞風,在這無奈之中,只”像楊花一樣,任他隨風飄蕩了。

下片“淡日滾殘花影下,軟風吹送玉樓西”,這裏將柳如是的未來生涯,繼續比作楊花柳絮,作動態的描述加以警告。此處“淡日”,指暗淡的日子。“軟風”,指柔和的微風。就是說,不須要強勁的風,即可輕輕地將花下的絮球吹到樓邊牆角,了它殘生。這裏”着深刻的含義,作者向他的戀人柳如是提示:不要只看到在這青春盛日,被那名流學士競相追逐的繁華似錦的生活(指上片“重重簾幕弄春暉”的盛況),還須想到日後年老色衰,漸漸爲人所棄的暗淡日子裏的悲慘處境。上片一個“弄”字,下片一個“殘”字,上片渲染“春暉”,下片揭示“淡日”,一前一後,遙相唿應,一喜一悲,相互映照,很是值得玩味。最後以“天涯心事少人知”作結,含蓄”致,給讀者留下了想像的餘地。就是說,我的這一番心事,是很少”人知道的,您可知否?真是語重心長,含情脈脈,其中蘊藏着多少感人的肺腑之言!至於此處的“天涯”,究竟指的是:人在天涯,寄語情懷;還是人在咫尺,心懷天涯之事?又,這番“心事”,究竟指的是:戀情堪慮的心事,還是事業抱負的心事?都未明言。所”這些,留給讀者去品味吧!

陳子龍在這短短的小令中,感情豐富真摯,筆調高雅蘊藉,非大手筆莫能爲之。由此即可看出他真情實感及其文學才華。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8

陽羨姑蘇已買田。相逢誰信是前緣。莫教便唱水如天。

我作洞霄君作守,白頭相對故依然。西湖知有幾同年。

翻譯

我們都在陽羨和姑蘇買了田地,在杭州相逢真是前世即有的緣份,不要讓我一人留下。日後登樓懷念老友。

讓我退休,提舉洞霄宮了,而你留下作杭州太守。這樣,咱們二人就可以白頭相對,故舊依然了。在杭州能有幾位像我與你一樣同年齡的舊友呢。

註釋

浣溪沙:唐代教坊曲名,後用爲詞牌名。

葉淳老:葉溫叟,字淳老,蘇州人,時任兩浙路轉運副使。

陽羨:古縣名,在今江蘇宜興南。

姑蘇:蘇州的別稱。

洞霄:洞霄宮,道教名觀,在杭州西南。

同年:同科考中的人。蘇軾與葉溫叟爲同年進士。

創作背景

此詞作於宋哲宗元祐六年辛未(1091年)正月十八日,是時,詞人身在杭州,葉溫叟由兩浙路轉運副使調任主客郎中,蘇軾賦此詞送行。

賞析

上片首句“陽羨姑蘇已買田”,是說詞人與葉溫叟志趣相同,二人各自已在陽羨和姑蘇買了田地,準備致仕定居,脫離塵世而去。“相逢誰信是前緣”,是承前句買田致仕之相同志趣,而說二人在杭州相逢真是前世即有的緣份。“莫教便唱水如天”,用語含蓄蘊藉,使典自然。“水如天”,是化用唐朝趙嘏《江樓感舊》詩之“月光如水水如天”句,意謂千萬不要教人唱起感嘆故人分離的詩歌。

下片把與友人難捨難分之情化爲永不離別的幻想:“我作洞霄君作守,白頭相對故依然。”詞人對葉溫叟說:“讓我去擔任洞霄宮提舉的職務,由您來作杭州太守之官。這樣,咱們二人就可以白頭相對,故舊依然了。”這是從反面表達詞人內心的對故友難以抑制的分離之情。末句“西湖知有幾同年”,則感嘆人生知己實在太少了,尤其是同齡人的知己則更加稀少。

這首詞沒有太多的修飾,不堆砌辭藻,充分表達出詞人對溫叟的深情厚誼,也感嘆了時光相催,當時同年今已滿頭白髮,並將此昇華到人生哲理的高度,耐人尋味。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9

作品原文

漠漠輕寒上小樓②,曉陰無賴似窮秋③。淡煙流水畫屏幽④。

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⑤。寶簾閒掛小銀鉤⑥。[1]

字詞註釋

①《浣溪沙》原唐教坊曲名,本爲舞曲。“沙”又寫作“紗”。又稱《小庭花》、《滿院春》。另有一體五十六字。

②漠漠:像清寒一樣的冷漠。輕寒:薄寒,有別於嚴寒和科峭春寒。[2]

③曉陰:早晨天陰着。無賴:詞人厭惡之語。窮秋:秋天走到了盡頭。

④淡煙流水:畫屏上輕煙淡淡,流水潺潺。幽:意境悠遠。

⑤絲雨:細雨。

⑥寶簾:綴着珠寶的簾子,指華麗的簾幕。閒掛:很隨意地掛着。[3]

白話譯文

帶着一絲寒意,獨自登上小樓,清晨的陰涼,令人厭煩,彷彿已是深秋。回望畫屏,淡淡煙霧,潺潺流水,意境幽幽。

窗外,花兒自由自在地輕輕飛舞,恰似夢境,雨淅淅瀝瀝的下着,漫無邊際地飄灑着,就像愁緒飛揚。再看那綴着珠寶的簾子正隨意懸掛在小小銀鉤之上。[4]

作品鑑賞

這首詞以輕淺的色調、幽渺的意境,描繪一個女子在春陰的清晨裏所生髮的淡淡哀愁和輕輕寂寞。全詞意境悵靜悠閒,含蓄有味。[2]

每一次春來,就是一次傷春的體驗。詞人之心,很早就發出了“爲問新愁,何事年年有”的愁怨。然而他們的命運也往往是一年年地品嚐春愁。此詞抒寫的是淡淡的春愁。它以輕淡的色筆、白描的手法,十分熨貼地寫出了環境氛圍,即把那一腔淡淡的哀怨變爲具體可感的藝術形象滲透出來,表情深婉、幽緲。“一片自然風景就是一種心情”。索漠輕寒中嫋嫋而升的是主人公那輕輕的寂寞和百無聊賴的閒愁。即景生情,因情生景,情恰能稱景,景也恰能傳情,這便是詞作的境界。

上片寫晨起之感和室內之景,語言幽婉而含意深邃。詞的起調很輕,很淡,而於輕淡中帶着作者極爲纖細銳敏的一種心靈上的感受。漠漠輕寒,似霧如煙,以“漠漠”二字狀漫彌而上小樓的輕寒,一下子給春寒蕭索的清晨帶來寥廓冷落的氣氛。與“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意蘊相似,而情調之婉妙幽微過之。不說人愁,但云“漠漠輕寒上小樓”。回味“上”字,那淡淡愁思,不是正隨這薄薄春寒無聲無息地在人的心頭輕輕漾起?僅詞的首句,就爲全詞烘托出一個色調悽清的景。緊接着加上“曉陰無賴似窮秋”,在悽清的背景上塗抹一層暗淡的色彩。無賴,令人討厭,無可奈何的憎語。時屆暮春,卻感到竟像深秋那樣的寒冷,原來這是一個春陰的早晨。春陰寒薄,不能不使人感到抑悶無聊。然而詞人不說心情之無聊,卻咒曉陰之無賴,進一層渲染了氣氛之寂寞淒寒。主人公也許剛剛從夢中醒來,睡眼惺忪,室內畫屏閒展:淡淡的煙靄,輕輕的流水。在周圍陰氛的罩籠下,幽迷淡遠。凝神恍惚中,他彷彿消失在清迷幽幽的畫景之中,又彷彿還依回於渺茫、流動的夢境之中。這種主觀幻覺,正是由於幽迷寧靜的氛圍與主人公此時此刻心境的渾然一體所致。是情與景融、意與境渾的佳句。

下片寫倚窗所見,轉入對春愁的正面描寫。不期然而然中,他的視線移向了窗外:飛花嫋嫋,飄忽不定,迷離惝恍;細雨如絲,迷迷濛濛,迷漫無際。見飛花之飄緲,不禁憶起殘夢之無憑,心中頓時悠起的是細雨濛濛般茫無邊際的愁緒。本寫春夢之無憑與愁緒之無際,卻透過窗戶攝景着筆於遠處的飛花細雨,將情感距離故意推遠,越發感生出一種飄緲朦朧、不即不離之美。亦景亦情而柔婉曲折,是“雖不識字人,亦知是天生好言語”(《人玉屑》卷二十一引晁無咎語)的佳例。詞人將“夢”與“愁”這種抽象的情感編織在“飛花”、“絲雨”交織的自然畫面之中。這種現象,約翰魯斯金稱爲“感情誤置”,而這在中國詩詞中則爲司空見慣。如“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詩人們心中存有一種感情,移情入景,便往往設想自然也帶着這份感情。“以我觀物,而物皆著我之色彩”。“自在飛花”,無情無思,格外惹人惱恨,而反襯夢之有情有思。最後,詞以“寶簾閒掛小銀鉤”作結,尤覺搖曳多姿。細推詞脈,此句應爲過片之倒裝句。沉迷於一時之幻境,不經意中瞥向已經掛起的窗簾外面,飛花絲雨映入眼簾,這便引出“自在”二句之文。而在結構藝術上,詞人作如是倒裝,使得詞之上、下片對稱工整,顯得精巧別緻,極富迴環變化的結構之美。同時,也進一步喚醒全篇,使簾外的種種愁境,簾內的愁人更爲分明,不言愁而愁自現。《續編草堂詩餘》曰:“後疊精研,奪南唐席。”正是對此章法技巧的高度評贊。句中“閒”字,本是形容物態,而讀者返觀全篇,知此正是全詞感情基調──百無聊賴的情感意緒。作爲紅線貫串打通全詞,一氣運轉,跌宕昭彰。張炎說:“秦少游詞體制淡雅,氣骨不衰,清麗中不斷意脈,咀嚼無滓,久而知味。”(《詞源》卷下)試觀此作,正是如此。

此詞以柔婉曲折之筆,寫一種淡淡的閒愁。在生活中,每個人都會擁有自己的一份閒愁。不知何時何處,它即從你心底無端地升起,說不清也拂不去,令人寂寞難耐。詞人們又總是能更敏銳地感受到它,捕捉住它,並流諸筆底。而此時,又必然會滲透進他們對時世人生的獨特感受。馮延巳的《鵲踏枝》寫出了人人心中皆有的這般閒情,卻也包蘊着一種由時代氛圍所釀成的說不清、排不開的愁緒。“古之傷心人也”的秦觀,年少喪父,仕途抑塞,於新舊黨迭爲消長之際,一再受到排抑,滿腹滿腔人生的遭際感慨,泛化爲一種悽怨感傷的心境意緒而瀰漫於詞作之中,呈現出含蓄蘊藉、窈深幽約之美。此詞曲折傳情而悽清婉美,《詞則大雅集》卷二稱“宛轉幽怨,溫韋嫡派”。作爲婉約派詞人,他正是遠祖溫韋,近承晏柳,融各家所長爲一體,成其細膩含蓄而又悽怨感傷之風格,吟唱出較“花間”、“尊前”更爲綢繆悽婉的角聲,別具一番魅力。[4]

就思想內容來說,秦觀的詞多寫豔情,與晏幾道、柳永相似,但卻能以語言的翻新、情致的幽趣歷來受人激賞。這首詞寫的是春愁,一種細微幽渺的、不容易捉摸的感情,但作者以他非凡的功力,借具體的景物描寫和形象的比喻,將它表現了出來。最具代表性的是它的“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它將細微的景物與幽渺的感情極爲巧妙而和諧地結合在一起,使難以捕捉的抽象的夢與愁成爲可以接觸的具體形象。沈祖棻《宋詞賞析》分析這兩句時,說:“它的奇,可以分兩層說。第一,‘飛花’和‘夢’,‘絲雨’和‘愁’,本來不相類似,無從類比。但詞人卻發現了它們之間有‘輕’和‘細’這兩個共同點,就將四樣原來毫不相干的東西聯成兩組,構成了既恰當又新奇的比喻。第二,一般的比喻,都是以具體的事物去形容抽象的事物,或者說,以容易捉摸的事物去比譬難以捉摸的事物。但詞人在這裏卻是反其道而行之。他不說夢似飛花,愁如絲雨,而說飛花似夢,絲雨如愁也同樣很新奇。”這兩句用語奇絕,特別具有一種音樂美、詩意美和畫境美。

在文學大家的筆下,對情、意表達的處理常見“舉重若輕”和“舉輕若重”兩種方式。它們都會有理想的表達效果,但秦觀在這裏的幽情輕吐卻有如此的效果,依賴於其善於渲染、語言精美、比喻神奇,但更關鍵的是內中的那種情致。馮煦稱讚說:“他人之詞,詞才也;少遊,詞心也。得之於內,不可以傳。”(《宋六十一家詞選例言》)秦觀的個人氣質與文體特徵已經融而爲一。這首詞沒有一處用重筆,沒有痛苦的吶喊,沒有深情的傾訴,沒有放縱自我的豪興,沒有沉湎往事的不堪。只有對自然界“漠漠輕寒”的細微感受,對“曉陰無賴”的敏銳體察,對“淡煙流水”之畫屏的無限感觸。這春愁,既沒有涉及政治,又沒有涉及愛情、友誼,或者其他什麼。它其實只是寫了一種生活的空虛之感。在一個敏感文人的心裏,這種空虛寂寞伴隨生命的全程,它和願望、和理想、和對生命的珍視成正比,無邊無際,無計可除。[2]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10

原文:

浣溪沙·江村道中

十里西疇熟稻香,槿花籬落竹絲長,垂垂山果掛青黃。

濃霧知秋晨氣潤,薄雲遮日午陰涼,不須飛蓋護戎裝。

譯文:

金燦燦的十里平疇,飄來撲鼻的稻香,紅豔豔的.木槿花開在農舍的竹籬旁,迎風搖曳的毛竹又青又長,青黃相間的累累山果,笑盈盈地掛在枝頭上。

秋天的早晨霧氣漸濃,溼潤的空氣令人清爽。正午的薄雲又遮住了太陽,更不用隨從張蓋護住我的戎裝。

註釋:

①浣溪沙:唐代教坊曲名,後用爲詞牌。分平仄兩體,字數以四十二字居多,還有四十四字和四十六字兩種。最早採用此調的是唐人韓偓,通常以其詞爲正體,另有四種變體。全詞分兩片,上片三句全用韻,下片末二句用韻。此調音節明快,爲婉約、豪放兩派詞人所常用。

②疇(chóu):田地。

③槿(jǐn)花:是木槿或紫槿的花。正因其多色豔,可做欣賞植物,也可以作爲一種中藥使用,同時可以食用。

④飛蓋:用以遮蔭的篷蓋。

⑤戎(róng)裝:詞人當時爲四川制置使,故戎妝出遊,帶有隨從張蓋遮蔭。

賞析:

上片三句詞人以顏色變換爲線索,先遠後近,凝具匠心。第一句寫遠景,金燦燦的十里平疇,稻香撲鼻。第二句稍近些,紅豔的木槿花後,有青翠的修竹在迎風搖曳。第三句寫近旁的山坡上,累累山果掛滿枝頭,青黃相間,低頭搖晃,招人喜愛。好一派豐收景象。充分體現了這位著名田園詩人在描繪江村美景方面的才華。

下片旨在寫詞人的旅途感受。時已初秋,晨霧漸渭,空氣溼潤,即使到了中午,因薄雲遮日,也漸覺涼爽宜人。末句寫詞人舍車騎馬,戎裝而行,飽覽這迷人的秋色,寄託了詞人對於大自然的無限熱愛。

[5]詞中描寫了詞人身着戎裝巡行在“江村道中”所見優美的田園風光。一個秋天的早晨,詞人戎裝出遊。江村的早晨,濃霧瀰漫,秋氣涼潤。太陽出來後,濃霧散去,只見十里平川,稻穀飄香;村莊周圍,槿花盛開,細長的竹枝隨風飄舞;村後小山坡上掛滿或青或黃的累累碩果,好一派喜人的秋收景象!詞人一路巡行,興致極高,走在太陽底下,連隨從爲他打傘遮陽他都不需要。作爲一個負有守土重任的封疆大吏,詞人在看到防區內這一派美麗而又豐饒的田園風光時,既充滿了欣喜與熱愛之情,同時也平添了保家衛國的信心和力量。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11

浣溪沙·詠橘

菊暗荷枯一夜霜。新苞綠葉照林光。竹籬茅舍出青黃。

香霧噀人驚半破,清泉流齒怯初嘗。吳姬三日手猶香。

翻譯

一夜秋霜過後,菊花凋謝荷葉枯萎,而新橘卻在經霜之後變得更加鮮亮,整個橘林都閃着光亮。原來是橘子由青色逐漸變成金黃色了。

摘下一個剝開之後,香味噴人,初嘗新橘,汁水齒舌間如泉般流淌。據說,吳地產的橘子女孩子剝後,手上三日仍留有餘香。

註釋

一夜霜:橘經霜之後,顏色開始變黃而味道也更美。

新苞:指新橘,橘經霜變黃,又有外皮包裹,如新生的黃色花苞。

青黃:指橘子,橘子成熟時,果皮由青色逐漸變成金黃色。屈原《橘頌》“青黃雜糅,文章爛兮”。

噀:噴。

清泉:喻橘汁。

吳姬:吳地美女。

賞析

詠物詩詞,義兼比興,講求氣象,自然容易受到好評。唐宋詩人,遵循《詩經》以來的“美”、“刺”原則,每借物寓意,有所寄諷,並以此爲詠物“正宗”,而直寫物象的純粹的詠物之作,似乎已落入第二義了。其實,“純用賦體,描寫確肖”的詠物詩詞,只要在選材煉意、琢句謀篇方面技巧嫺熟,精美工緻,也不失爲佳構。

蘇軾是詠物能手,他的詩詞中既有託諷深遠的名篇,也有刻畫精工的妙制,像這首詠橘詞,可謂“寫氣圖貌,既隨物以宛轉;屬採附聲,亦與心而徘徊”(《文心雕龍·物色》),巧言切狀,體物細微,雖無深刻的思想內容,卻飽有餘味。

“菊暗荷枯一夜霜”,先佈置環境。詠物詞,特別是詠小物的詞,往往由於題材狹窄,難以展開,低手爲之,易成枯窘。東坡才大,先在題前落筆,下文便有餘地抒發。唐人皮日休《石榴歌》首句“蟬噪秋枝槐葉黃”,同此手段。“菊暗荷枯”四字,是東坡《贈劉景文》詩“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的概括。“一夜霜”,經霜之後,橘始變黃而味愈美。晉王羲之帖:“奉橘三百枚,霜未降,未易多得。”又白居易《揀貢橘書情》詩:“瓊漿氣味得霜成。”皆可參證。“新苞”句,輕輕點出題目。橘有皮包裹,故稱新苞。又因橘樹常綠,凌寒不凋。《楚辭·橘頌》:“綠葉素榮,紛其可嘉兮。”沈約《橘》詩:“綠葉迎露滋,朱苞待霜潤。”東坡用“新苞綠葉”四字,描寫自然,再以“照林光”描繪之,可謂得橘之神了。“竹籬茅舍出青黃”,好在一“出”字。竹籬茅舍,掩映於青黃相間的橘林之中,可見橘樹生長之盛,人家環境之美,一年好景,正當此時。上片三句,純是賦體,不雜一點抒情成分,然詞人對橘的喜愛之情自見於字裏行間。

過片二句,寫嘗橘的情狀。擘開橘皮,芳香的油腺如霧般噴濺;初嘗新橘,汁水在齒舌間如泉般流淌。“香霧”、“清泉”之喻,大概是東坡頗爲得意的,他的《食柑》詩也有“清泉簌簌先流齒,香霧霏霏欲噀人”之句,後來南宋詩人曾幾更把它壓縮爲“流泉噴霧真宜酒”(《曾宏甫分餉洞庭柑》)一語了。此詞中“驚”、“怯”二字,活畫出女子嘗橘時的嬌態。驚,是驚於橘皮迸裂時香霧濺人,怯,是怯於橘汁的涼冷和酸味。末句點出“吳姬”,實際也點明新橘的產地。吳中產橘,尤以太湖中東西兩洞庭山所產者爲最著,洞庭橘在唐宋時爲貢物。詞中謂“三日手猶香”,着意誇張。以此作結,餘音不絕,亦自有“三日繞樑”之妙。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12

原文:

浣溪沙·縹緲紅妝照淺溪

[宋代]蘇軾

縹緲紅妝照淺溪。薄雲疏雨不成泥。送君何處古臺西。

廢沼夜來秋水滿,茂林深處晚鶯啼。行人腸斷草悽迷。

譯文

隱約見到一個女郎的盛裝映照在淺淺的溪水中,天空雲氣稀薄,稀疏的小雨下個不停,路面上泥濘倒也無多。送君地在何處?在戲馬臺西。

乾涸的池沼已經漲滿了秋水,天已傍晚,茂密的樹林深處傳來了黃鶯的啼鳴。行人斷腸之處,青草是那樣淒涼迷離。

註釋

浣溪沙:詞牌名,本唐教坊曲名,又名《浣沙溪》、《小庭花》等。雙調四十二字,五平韻。

縹緲(piāo miǎo):高遠隱約的樣子。紅妝:一說爲隨行女僕,一說爲彩雲。

君:指顏、樑。顏即顏復,宇長道,顏淵四十八世孫,賜進士出身,官至中書舍人兼國子監直講。《宋史》有傳。樑即樑先,字吉老,通經學,工小楷。蘇軾在徐州曾與二人交遊,並有詩。古臺:即戲馬臺。故址在今徐州市彭城縣南,相傳爲項羽所築,又名掠馬臺。

廢沼:乾涸的池塘。

悽迷:形容景物淒涼而模煳。善住《送中上人歸故里》詩:“野花秋寂歷,江草晚悽迷。”

賞析:

這是一首送別之作。全詞大半寫景,寫景卻栩栩如生,或視、或聽、或聲、或色,描繪一幅真切動人的送別場景,上片先寫在戲馬臺西送別友人時的眼前景物,下片拓展意境,進一步通過寓情於景的手法加深了依依惜別的情意。

寓情於景。這是這首詞一個最顯着的特點。全詞大半篇幅寫景,有點潑墨如雲的勁頭。

上片先寫在戲馬臺西送別友人時的眼前景物:遠處,隱約見到一個女郎的盛裝映照在淺淺的溪水之中,天空雲氣稀薄,零星小雨仍在下着,路面上泥濘倒也無多。

而隨着詞人在郊野上行進的腳步,下片也拓展了境界:昨夜大雨滂沱,原來乾涸的池沼已經漲滿了秋水,天已傍晚,茂密的樹林深處傳來了黃鶯的啼鳴,前方還有撲入人的視野的大片入秋枯萎的野草。這種種景物只有“紅妝照淺溪”略具美感,而因“縹緲”充其量帶有幾分朦朧美,其餘基本色調則是灰暗、荒涼。所以儘管詞中對有關情事僅略予點明——“送君”、“行人腸斷”,見出送別之意,對抒情主人公觸目傷懷,感極而悲的情緒,還是可以深切體認的。質言之,詞人是借蕭瑟、淒涼的秋景,來寫傷別之情。

詩中有畫。這體現了詞人在創作中的一種審美追求。這種審美追求,來自對唐代詩人與畫家集於一身的王維詩、畫作品的深入體悟,也與詞人持有詩畫一律、詩詞一體的藝術見解密不可分。在這首詞創作中,詞人充分調動視覺、聽覺等感官方面的功能,運用白描手法,將遠近、高下、隱顯、明暗等不同的景物收入畫幅,繪出了一長幅秋景圖,就是這方面一個成功的例子。

對面着筆。這可以從末句“行人腸斷草悽迷”看出來的。詞人說,面對一片淒涼而模煳的衰草,友人會極度傷心的。單就這一句而論,可以說是情景交融,而從表現別情的角度來說,則是從對面着筆。當然,寫友人離別的悲傷,乃是爲了深一層地表現詞人自己的悲傷,因而有花面相映之妙。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13

浣溪沙·伏雨朝寒愁不勝

朝代:清代

作者:納蘭性德

原文:

伏雨朝寒愁不勝,那能還傍杏花行。去年高摘鬥輕盈。

漫惹爐煙雙袖紫,空將酒暈一衫青。人間何處問多情。

翻譯:

①伏雨:連綿不斷的雨。唐杜甫《秋雨嘆》:“闌風伏雨秋紛紛,四海八荒同一雲。”②去年句:意謂去年還曾經在一起攀上枝頭摘取花枝,比賽誰最輕盈利落。鬥輕盈,謂比賽行動迅捷輕快。輕盈,多用以形容女子體態之纖柔、輕快。李白《相逢行》:“下車何輕盈,飄然似落梅。”③漫惹二句:爐煙,薰爐中的煙。南朝梁簡文帝《曉思詩》:“爐煙入斗帳,屏風隱鏡臺。”酒暈,飲酒後臉上泛起的紅暈。此二句極寫無聊賴之情狀。謂爐煙輕輕地縈繞,雙袖在爐火映照中泛着紫紅的顏色,身着青衫而臉上脹紅了酒暈。

賞析:

此篇描繪了一種多情無奈的闌珊意緒。詞中上下片之結句點出其情傷的底蘊,倘恍迷離,空靈清麗。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14

原文:

百尺章臺撩亂飛,重重簾幕弄春暉。憐他飄泊奈他飛。

澹日滾殘花影下,軟風吹送玉樓西。天涯心事少人知。

譯文

在高高的專門送別的章臺旁繚亂飛舞,在重重的簾幕前的春天陽光中翻騰,可憐啊,它這樣無境止地飄泊,但又有怎樣的辦法不讓它飛揚。

在淡淡的日光中慢慢飄搖灑落於花叢陰影下,又被溫熙的和風吹拂到華美的高樓的西邊,如那在天涯飄泊流離的旅人一樣,它的心事少有人知道。

註釋

①百尺章臺:典出韓翔的愛情故事,詳情參見韓掬《章臺柳》及妻柳氏《楊柳枝》(本書第十二輯)的註釋。“章臺”,原系漢長安的街道名,多設歌樓妓館,遍植楊柳,唐宋詩詞中卻成了秦樓楚館的代名詞,吟詠中常用之。

②重重簾幕:喻指陳柳婚姻中的重重障礙。“春暉”,指春光。

③“憐他”句:眼看楊花(喻柳如是)隨風飄零,卻又無可奈何。

④“淡日”句:意爲楊花之飄零,使天空迷濛失色,似乎黯淡的太陽是在花影中滾動。

⑤ 玉樓:華麗的樓房;亦指仙人居處。東方朔《十洲記·崑崙》:“其一角有積金爲天墉城,面方千里,城上……玉樓十二所。”

⑥天涯心事:相隔天涯,彼此間的情意。

賞析:

作者:佚名

陳子龍與柳如是有段哀婉的情緣,時在公元1635年(明崇禎八年)間。由於子龍之妻張氏的不容和其它種種原因,兩人只得分手。於此前後,凡關涉楊柳之吟詠,大致是陳子龍抒露此段情愛之作。這闋小令即借詠物以寫情,是對分手之初的內心複雜難言之苦澀的自我咀嚼。難言每與無以名之的“莫名”共生,人到陷入此類心境時遠較長歌當哭更爲不堪。

詞人在此小詞中表述了相思、阻隔、無望之哀,更濃重的是對“他”的憐愛憐惜。倘若沒有一種心音相通的理解的露水姻緣,分手不會有太難磨滅的痛苦。既是紅粉知己,又是兩情投合,卻無力永成連理;更何況明知所愛者際遇哀苦,飄泊不能自主。難以預料亦不堪想象此去將會落得怎樣的命運安排時,其心底之失落和歉疚感交雜摩蕩,最無法言語以傳。“憐他”句的動人處,正在於從“理還亂”的情思裏抽理出最凝重的一層,傳述了難以盡傳的心靈悸動。

下片的重心是特定的心知和默契。“滾殘花影”、“吹送玉樓”都是飄泊無主的她可能的前路和必然的歸宿,但可以肯定,她不會墜落於混溷,她能自愛、自立、自強的。“澹日”兩句的意象選擇是嚴格的,字面明寫,句外有暗示。“殘”和“送”均系被動,身難由己,然而絕無自暴可能。這種判斷來之於對“心事”從另一角度言,其實不是單方面的,乃是他倆情緣中結撰起來的,他人不知“我”能知。詠物而寫人,固不大易,寫人而傳神魂、寫心靈,又得句句不黏不脫於“物”,自更難乎其爲。王士禎早年學詞遍和過“湘真”之作,體驗甚細,在《倚聲初集》和《花草蒙拾》中對陳子龍詞讚歎無已,他用“不著色相,詠物神境”八字評此詞,是得“意”之言。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15

宋代:蘇軾

縹緲紅妝照淺溪。薄雲疏雨不成泥。送君何處古臺西。

廢沼夜來秋水滿,茂林深處晚鶯啼。行人腸斷草悽迷。

蘇軾

蘇軾(1037-1101),北宋文學家、書畫家、美食家。字子瞻,號東坡居士。漢族,四川人,葬於潁昌(今河南省平頂山市郟縣)。一生仕途坎坷,學識淵博,天資極高,詩文書畫皆精。其文汪洋恣肆,明白暢達,與歐陽修並稱歐蘇,爲“唐宋八大家”之一;詩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藝術表現獨具風格,與黃庭堅並稱蘇黃;詞開豪放一派,對後世有巨大影響,與辛棄疾並稱蘇辛;書法擅長行書、楷書,能自創新意,用筆豐腴跌宕,有天真爛漫之趣,與黃庭堅、米芾、蔡襄並稱宋四家;畫學文同,論畫主張神似,提倡“士人畫”。著有《蘇東坡全集》和《東坡樂府》等。

浣溪沙

宋代:張炎

半面妝凝鏡裏春。同心帶舞掌中身。因沾弱水褪精神。

冷豔喜尋梅共笑,枯香羞與佩同紉。湘皋猶有未歸人。

南歌子

宋代:程垓

荷蓋傾新綠,榴巾蹙舊紅。水亭煙榭晚涼中。又是一鉤新月、靜方櫳。

絲藕清如雪,櫥紗薄似空。好維今夜與誰同。喚取玉人來共、一簾風。

隔浦蓮

宋代:楊無咎

牆頭低蔭翠幄。格磔鳴烏鵲。好夢驚回處,餘酲推枕猶覺。新晴人意樂。雲容薄。麗日明池閣。捲簾D440。

披衣散策,閒庭吟繞紅藥。殘英幾許,尚可一供春酌。天氣今宵怕又惡。憑託。東風且慢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