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苦澀的笑
讀罷《孔乙己》，魯鎮的咸亨酒店的格局大樣子擺出來了，孔乙己那瘦高身影，破舊的衣袍也歷歷在目。但他的樣子，總是摸不清楚，只是一個灰色的殘影。
孔乙己，我實在是搞不清他是否是科舉制犧牲品，還是他自己不爭氣。可就算他不值得可憐，但他那種在短衣主顧面前的擺架子，又被問的張口結舌的尷尬，還有對下一代的關心，足以使他成爲一個顯著的人物。
文豪的文章我是讀不大懂的，一度懷疑孔乙己和“差不多”先生一樣是中國人劣性根的代表，還譏諷過這位孔大人，這位“上大人孔乙己”。但現在看來，那時真是太聰明瞭。它是悲哀的化身!
讓人說不出來什麼味的文章纔是好文章。如此看來，孔乙己的命運似乎捉摸不定。把舵的不是他，而是八股文。幸虧我們再與八大爺無緣相識，也與八大爺素昧平生，不然要出現上萬個孔乙己了。
這也是我不由得笑了。孔乙己給我們做了個“貢榜樣”，也使統治者有了個提醒。對於他自己，不值；對於我們，太值了。
此文又捉摸不透。孔乙己真是一個犧牲品：受丁舉人的毒打，別人的嘲笑，孩子的“無賴”。他的負擔太重了。
真是“多乎哉？不多矣”。如此一個會“回”“回”“回”多種寫法的人，竟不能飛黃騰達，大概也是科舉制、八股文作祟的功勞吧。
可孔乙己要放在現在，必是搶手的“高素質”人才(如果不看學歷的話)。但也有可能跌落深淵---沒有人喜歡這種古怪慵懶的人。所以，孔乙己，他本身就是一個不確定的人物，他身上有兩種極端的可能，真可憐。
我彷彿看見了他，瘦長的臉，髒亂的白鬍子，滿臉皺紋，還有些傷痕。一個人牽着一匹瘦馬，向夕陽方向走去。
可我們不會，我們比他幸運。
至於孔乙己------它大約的確已經死了。
2苦澀的微笑
朵朵白雲在柔和柔和的湛藍天空的懷抱中靜靜地恬睡着，陽光柔和地穿透藍得透徹的天空包裹着的白的透徹的白雲，靜靜地傾瀉在窗沿，透過明亮的玻璃窗折射在教室一處。“鈴鈴鈴”隨着鐘聲在耳畔響起，同學們一排排端正整齊地做好，等待老師開啓知識的寶庫，爲幼小的花苗灌溉甜美的甘露，“鈴鈴鈴”隨着鐘聲的尾音漸漸在耳畔銷聲匿跡，數學老師終顯其蹤，數學老師自然地大踏步跨入教室門欄，少頃，一個身影便在講臺上忙忙碌碌。“今天我們來學習全等三角形，相信大家已經預習過了，那什麼是全等形呢？”數學老師一雙渴望的眼神看着同學們，洪亮清晰的女音迴盪在寬大的教室內。只見同學們一個個有氣無力地看着老師，似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般，將聲音拉得比九重天的距離還長說：“形狀…，大小…能夠…完全重合的圖形…叫做全等…形…”我的天啊，聲音輕的比落葉飄零還輕，聲音小得比蚊子飛動的聲音還還小，聽着同學們這樣的反應，我自己心裏都難受得不是滋味，又何況老師呢？或許是現在才兩個尖子班，人才濃縮，全班的人都是由以前的五、六、七精挑細選匯聚在這個班的，大家都挺陌生的，或許是這種陌生感也需要一個過渡的時期才能漸漸培養默契吧，大家纔會鬆懈戒備吧!或許，老師也和我一樣是這樣想的呢？所以老師並沒多大反應。
數學老師緊接着重複了一遍全等形的概念後又問道：“那什麼是全等三角形呢？”數學老師洪亮的聲音剛剛落下，又是一雙期許的眼神環顧着講臺下的一片學生，教室內似嚴冬般，所有的生命被寒冷襲擊的偷偷匿藏起來，生機勃勃被嚴冬整形醫生的寒冷武器改造的死氣沉沉一片，似乎過了好久，不知何方的幾個如秋天懸掛在枯樹枝頭上的幾片稀疏的葉子的聲音，如被蕭瑟的秋風瑟瑟的橫掃過般的聲音一片片葉子不整齊地飄落下：“能夠完全重合的三角形叫做全等三角形。”聞言，老師呆了幾秒，繼續自顧自的講課。時間慢慢在流逝，課慢慢接近尾聲，老師又自然地說道：“對應邊所對應的角是相對應的，同樣，對應角所對應的邊也是相對應的。”只見講臺下的同學們一個個軟榻着身子，似被人家勒住了脖子一般，掙扎着痛苦地擠出虛弱的一聲：“哦!”老師聞言，無奈地眼神看着同學們說：“你們是不是還不懂怎麼找對應邊對應角？”頓時教室裏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顯得那般虛弱的似有若無，老師被這沉重的沉默壓得只有黯淡的眼神望望地板，霎那間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無奈地說：“你們不說我又不知道你們會不會。”
一個苦澀的微笑，即使只有一瞬間，即使只定格在一兩秒，但這個苦澀的微笑包含了多少？即使這個苦澀的微笑只是在一瞬間表現，並停留過一兩秒，但有多少人洞悉到？又有多少人能理解老師這個苦澀的微笑呢？一個瞬間的苦澀的微笑似一杯苦澀的咖啡，即使只有瞬間。但它的苦澀卻像咖啡的香味般隨着騰起的熱氣漸漸逸散在周圍，是如何地引人注目呢？一個苦澀的微笑包含了老師多少的無奈，這個微笑似一杯被加入膽汁的苦咖啡，這種苦澀，使用語言文字能夠表述出來和描述出來的嗎？只有身臨其境得人和能夠理解的人才能深有這種滋味不是嗎？風漸漸拂過藍天下的朵朵白雲，透過的陽光依舊透過所有傾瀉下來，雲卻漸漸地被風束縛着，一條無形的線死死地牽引着白雲，把白雲剪碎在藍天，而後隨風遠行。
3苦澀的微笑
從前，在大森林裏有一隻兔子，它和它的家人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但是有一天，在這片大森林裏來了一個獵人，這個獵人專門獵殺各種小動物，這隻兔子的生命，就結束在他的手裏。
這隻兔子轉世成了一隻山羊，但它的命運和兔子一樣，也被那個獵人打死了。
山羊再次轉世成了一條魚，但它被一位漁翁釣走了，可憐的魚被帶到了一位廚師家裏，廚師立刻把它做作成了鮮美的魚湯。
魚轉世成了一隻老鼠，但它卻在一次偷食物的時候被家裏的貓發現了，貓立刻把老鼠給吃了。
老鼠轉世成了一隻燕子，但它也未能逃過獵人的槍，燕子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它要報仇雪恨，仇恨的火焰驅使它轉世成了一個人，長大之後，他當上了一支部隊的隊長，他懷着仇恨的心，指揮着這支部隊，侵略了許多城市，他發誓要殺掉所有的.人，但事實並沒有讓他如願以償，他面帶着苦澀的微笑，倒在了戰場上……
4苦澀的笑容
初三的生活可以用一個字高度概括：忙。在校園的每個角落，都有我們忙碌的身影——清晨起早背單詞的是我們；夜裏預習課文的是我們：睡在被窩裏記公式的還是我們。就連我們的笑容也是苦澀而又忙碌的。
星期五下午放學回家，星期六又不上課，想犒勞下自己，玩會電腦休息休息。剛坐下，媽媽就嚷嚷開了：“你馬上要中考了，還有時間玩電腦，還不快去做作業!星期六還要上家教!”我把房門關得死死的，不想再聽到“作業”一類的詞了。媽媽見我沒動靜，就走了進來，輕聲對我說：“乖，聽話，快把作業做了，等中考考完了，讓你玩個夠。”面對媽媽如此的好意，我只得露出苦澀的笑容來回答。
甲流期間，不幸的我得了感冒。頭昏昏的，腦袋裏模糊一片。一會兒看見屈原站在江邊，一會兒又在描繪人生的座標系，一會兒和愛因斯坦探討科學奧義，一會兒又在與魯迅談古論今。我也想從“化學反應”中使自己變得清醒一點，但自己只是“催化劑”。
媽媽帶我去了醫院檢查，我心裏一驚。平時我生病媽媽只是去藥房買點藥，重點的話去門診掛個水之類的。今天……？正當我疑惑不解時，媽媽的話匣子打開了：“這病要好好看，只要不是大病就好。”感動之際，病例下來了，只是普通小感冒。媽媽放心的說：“還好，不用請病假。這樣不會塌課了”媽媽一番苦心爲我看病，原來是別有用心的。我無可奈何的露出了毫無光彩的苦澀的笑容。
不知什麼時候，我才能走出題海，去迎接那早晨的朝霞？
苦澀的笑容，你什麼時候纔會離我而去？
5苦澀的微笑
一種似曾熟悉的喜悅，如今卻變的模糊不堪，待到某天心平氣和的時候，想要給自己一個最新的微笑，卻發現很難。
轉眼一年的輪迴，換來的卻是滿心的惆悵，曾經想過怎麼改變自己，但是改變同樣很難，我想，或許某些事情我能做到，但是事實很殘酷，一次又一次覺悟後又迷茫的表情，讓我無法證實自己還會擁有原前的理想。
其實，隨着時間的慢慢流逝，有些時候我比自己更同情別人，但卻同情不了自己，給不了自己一個開心的笑容，慢慢的我發現我越來越不像原先的自己，有的時候，我想問題的次數比吃飯的次數還多，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幾乎接近於零，有人說我是唯美主義者，之前持有反對意見，但慢慢的我不但認可“唯美”這個詞，更認可所謂‘唯美的“可笑”’。因爲唯美太過接近於幻想，甚至比幻想還要可笑。
曾經追逐的東西像是被秋葉覆蓋一樣，安靜的毫無聲響，身邊發生了越來越多的事情後，我發現我天真的像是一張白紙，原以爲不是我這個年齡所該知道的事情，就不應該知道那麼多，但是，慢慢發現其實有的事情並不分年長年邁，只是經歷後各個年齡段的感觸不一樣罷了。
有的時候，時常將自己逼微的活在別人的世界裏，看着別人的心情轉化自己的表情，現在終於覺得疲憊了，也真的想歇下腳來給自己一個苦澀的微笑。那怕重新啓程。
6苦澀的微笑
一個雨天，風不止地怒號，黑暗籠罩着這個小鎮。我放學回家，看見葉老太坐在大院門口的臺階上，瑟瑟發抖，目光呆滯，面容枯槁。在昏暗路燈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可憐，更加悽清。深深的溝壑佈滿了她的臉，白髮暗淡，沒有絲毫光澤，身上的粗布棉衣破爛不堪。
“您，您怎麼在這兒？這夜裏多冷呀。”我彎下腰輕聲問她。她看了我一眼，伸出滿是凍瘡的雙手，放在我的臉上，就像一年前那樣放在我的臉上，慢慢摩挲，我可以感受到她手上因爲嚴寒而裂開的傷痕，就像一年前那樣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葉老太有兩個兒子，他們都是大學生，大兒子已然成家。葉老太逢人便高興地說：“我爲這兩個孩子辛苦了大半輩子，值了!”“那時候日子多苦啊，每天寧願我自己一口饅頭都不吃，也要讓孩子吃飽。我白天要去工廠幹活，晚上回來還要爲孩子們縫破了的衣服。可一想到兩個孩子將來定會有出息，我便一句怨言也沒有，更有精神了。”一提起兒子，她便一臉幸福。葉老太喜歡孩子，每逢孩子便用他那雙粗糙的大手撫摸我們的臉，眼神充滿慈愛，像一個收藏家遇見一件稀世寶玉那樣喜悅。她常常牙痛，卻在家裏製備了一大桶水果糖，她是特地爲孩子們準備的。我每次到她的那間樸素、瀰漫着禪香的小屋時，她都笑容滿面地抓過一大把糖放進我的口袋。
最近幾天，葉老太沒有出來晨練了。我感到有些奇怪，便準備去她家中探個究竟。隔着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我聽見兩個男人在說話，做賊般盡力壓低聲音。
“現在媽中風了，是你養還是我養？”
“當然是搬到你家去啊，你家只有你一個人，可我已經結婚了。”
“不好吧？媽都活了八十多歲了，該知足了，要不然搬進養老院去？”
“我也想啊，可這叫別人怎麼說我們？請個便宜些的保姆算了。”
“嗯，好。可是做手術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的可能啊。”
“你願意出錢？”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這兩個男人爲什麼在葉老太的家裏，他們是不是葉老太的兒子？“他們是嗎？”我問媽媽，媽媽說：“是的。”媽媽說葉老太前天突然中風了，躺在牀上手腳冰涼不能挪動，嘴裏還一直唸叨着，說出來的話語無倫次。“可葉老太星期一還摸過我的臉呢!”“這對我們來說莫過於災難，而對老天來說只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啊!別問了，快去學習。”“葉老太沒救了嗎？”“不知道，前天我聽見醫生對她的兒子說，葉老太活一天是一天了。”媽媽把我推進房間，要我把課文背熟。
平常，媽媽說的每一句話我都銘記在心，但今天，我卻抱有懷疑。那兩個人絕不會是葉老太的兒子，而葉老太也絕不會沒有救了。我躺在牀上，沒有心思背熟。望向窗外，一片漆黑，天幕上掛着兩三顆閃爍着幽光的星星，散發的微光讓這個黑夜顯得更加悽清。我的心像此時的街道一樣空落落的，昏暗的燈光淹沒不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再次看見葉老太，是在樓梯上。她的旁邊多了一個滿臉雀斑的女人，正教她上樓梯。一開始那個女人還攙扶着她，並輕聲慢語地指導她，先挪動哪隻腳，後挪動哪隻腳。葉老太像一個小學生那樣仔細地聽着，生怕漏掉一句話，可仍不見效果，葉老太還是對那個高度望而生畏。那個女人漸漸失去了耐心，不再扶她轉身就走，還怒氣衝衝地說：“沒見過像你這樣愚鈍的人!”緊接着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摔門聲。葉老太一個人癡癡地站在那裏，一滴渾濁的淚水順着深深的溝壑淌下來落在地上，支離破碎。
我走了過去，“葉奶奶，我扶您回去吧。”她看了我一眼，又轉向自己的家，怔怔地說，“你幹嘛要走啊，我不是打了自己的臉了嗎？”我心如刀絞，像無數的壁虎鑽了進去，不知是什麼滋味。
以後的日子裏，我常常聽見樓上傳來的吼聲，這是那個滿臉雀斑的女保姆又在訓斥葉老太了。然而更多的時候，我看見葉老太被鎖在自己的家門外，無奈只得坐在樓梯口，目光呆滯地望向前方。她已經沒有能力反抗，一點也沒有。
清明節的前一天，葉老太靜靜地走了，臉上帶着微笑而眼含淚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