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故事,一個人去北方看看雪…

遠在北方,孤獨的雪

有沒有故事,一個人去北方看看雪…


去東北,去趕一場雪。

買了火車票,硬座,想起一首歌叫《火車開往冬天》。

北方的冬天果然不同凡響,光禿禿,白皚皚。行人挪動,鼻頭通紅,冷徹骨髓。

冷。凍。寒。冰。

陳深感冒了。


人感冒的時候,特別神經,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凌晨3點的'時候,陳深醒了。世界靜得要命,連起身都聽得見迴響。

窗外,飄雪簌簌,風聲呼嘯。月光傾城,是它們的白日。

越是無人在意就越美。

陳深着棉襪就出去了,爲了像雪一樣靜,一樣輕,一樣不被打擾。

年輕的旅館老闆裹着棉被,趴在櫃檯睡得很香。

“吱呀”,就打開了另一個世界的門。

一瞬間,風聲,雪聲,月光的鼾聲,在耳朵裏轟鳴開來。

全是雪。

輕盈的,厚重的,白色的,旋轉的。

在屋頂,在樹上,在看的人的心裏盤旋、停靠。

雪從很高很遠的天,清清晰晰落下,落在永遠的半空,落下,落在滿世界的縫隙裏…

雪落到臉上,在滾燙的肌膚炸開,像流星般滑落。    月光披灑。

月光。她是柔軟的,溫暖的,落入眼裏成了汪洋,成了惆悵。

只好閉眼吧。仰起頭吧。張開雙臂吧。

落雪………

吧嗒吧嗒………

吧嗒………

吧嗒…

心在漫天雪地裏虔誠地赤裸着。

陳深哭了,爲這場無人驚擾的美麗。

爲活着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