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育工作需突破思維定式

    愛國無需模式

    筆者曾經組織學生觀看話劇《劉胡蘭》。當劉胡蘭大義凜然走向敵人的鍘刀時,教師們不禁爲之動容流下了熱淚,但令人吃驚的是,周圍的學生不但沒有反應,還有人竟哧哧地笑了起來。究竟該怎麼看待這種現象?是學生缺乏道德正義感,還是故事的情節年代久遠,孩子們難於理解?如果說他們不愛國,又怎麼解釋每週一次的升旗,他們的神情專注和動情?他們當中的一位同學雖因骨折住院,但週一升旗時,還堅持拄拐參加;他們對在各種世界大賽中爲祖國奪取金牌的體育健兒而歡呼雀躍,也爲中國申辦奧運會的失敗而懊惱;他們可以守候在電視機旁爲中國火箭騰空升起而歡呼,也爲社會上的腐敗風氣而罵罵咧咧;他們關心着三峽的建設,他們更關注着中國的入世談判……結論只有一個:不是學生不愛國,而是我們的愛國主義教育步入了僵化的固定模式。在某些教育工作者眼中似乎只有吉鴻昌從容就義、黃繼光堵槍眼等半個多世紀前的英雄人物才和愛國沾邊,而眼前的改革開放、經濟繁榮等種種變化都與愛國沒關係。這種僵化的教育怎麼能與生活在現代的學生產生心靈共鳴呢?所以,我們的德育工作者必須從僵化的思維定式中走出來,探索愛國主義教育的新內容和新形式。

    “逆反”並不可怕

    有些學生,教師越是禁止的,他越要去做。教師表揚的,他會諷刺打擊一番;教師批評的,他又非去試一試不可。對這種逆反行爲,一般教師都很反感,往往採取壓而再壓的手段,結果只能使學生在更大的範圍、更大的力度上繼續逆反。其實,冷靜分析,“逆反”也不見得那麼可怕。且不說“逆反”心理是中學生心理髮育的特殊階段,是成長中的問題,單說這“逆反”行爲中,其實也包合着積極向上的因素。傳統的德育觀念,要求學生老實聽話、安分守己。這種教育消磨了人的思想棱角和鋒芒,使他們變成了“小綿羊”或“馴服工具”。而現代社會則要求我們開拓進取,敢於創新。在這個意義上說,“逆反”心理中蘊含着獨立、主體意識的覺醒,蘊合着求異、創新,崇尚自我、表現自我,民主、平等的時代精神。關鍵就看我們教師是不是善於引導、發掘“逆反”心理中的閃光點,並將其引導到健康的軌道上來。

    雷鋒精神的“逆否命題”

    談到雷鋒精神,人們往往將其與無償服務、無私奉獻的行爲聯繫起來。由數學規律“逆否命題與原命題”的`等價性,我們不難得出這樣一個命題:不具有無償服務、無私奉獻的行爲,就是不具有雷鋒精神的人。但是,在現實社會中,這個逆否命題的正確性卻令人費解。在校內,筆者常發現這樣的現象:有些同學把玩過的玩具或計算器轉賣給同學,而且侃價的水平不亞於小商販;然而也正是他們,在爲希望工程獻愛心的活動中,可以毫不猶豫地捐出自己的所有積蓄。在放學的路上,我時常發現一些中學生的書包後面寫着“帶路”兩個字,他們利用放學時間爲外地車帶路而收取5元-10元的帶路費;然而正是這些“小商人”也經常護送殘疾人過馬路或是揀起大街上的果皮扔進垃圾筒……我們該怎樣評價這種行爲?在這裏,筆者無意探討數學規律,而只是想探求如何理解商品經濟條件下的雷鋒精神。60年代的學生看完電影《雷鋒》以後,人人激動得熱淚盈眶,學校裏隨之出現大量的無名英雄。這隻能說明當時的社會價值判斷是一致的、隨大流的,共性壓倒了個性。這種特點實際上隱伏了後來一代人的價值觀危機,其結果是把雷鋒精神架空了。應該說,當代青年的求生存意識、自我保護意識、商品經濟意識等,不但與雷鋒精神不相矛盾,而且是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對雷鋒精神的充實和新發展。在跨世紀的今天,我們更該繼承雷鋒精神這一民族精神的瑰寶。

    總之,面對多元化的政治、經濟、文化、道德的社會局面,我們德育工作者應該多用發散性思維認識問題,儘快改革德育的內容、渠道、形式、評價標準等,以引導學生適應社會,完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