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說什麼 有什麼作用

金剛經說的是什麼?它有什麼作用?下面是yjbys小編和大家收集到的一些資料,供大家辯證閱讀,更多內容請繼續關注文學網。

金剛經說什麼

《金剛經》於公元前994年間(約當中國周穆王時期),成書於古印度,是如來世尊釋迦牟尼在世時與長老須菩提等衆弟子的對話紀錄,由弟子阿儺所記載。根據不同譯本,全名略有不同,以鳩摩羅什所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最爲流行。

《金剛經》通篇討論的是空的智慧。一般認爲前半部說衆生空,後半部說法空。

金剛:金剛石,寶中之冠,光澤居金石之首,金中至堅利。金不變質,珍品之王,希世奇寶,喻真空直系化分之靈根,即一切生靈的真生命。人的靈根,道經稱作道體、神;儒書稱作明德、仁;佛典稱作如來、佛,無形無相,無生無滅,無始無終,本是真空靈明覺悟自心靈,又名道心、菩提心、仁心,《金剛經》稱作無上正等正覺之心。

般若:梵語,華語妙智慧,是自我真生命,簡稱智慧體、慧命、慧根、慧光。妙智慧有天賦的良知良能,覺悟能通無量虛空,徹觀能透自然真空妙有實相,即實相般若。《金剛經》、《心經》是文字般若,實相般若是妙智慧、自我如來圓覺海。覺海流出來的水,彙集成知識的海洋,有文字般若的佛經和其他的羣書。般若是大乘作佛的真宗佛旨,是過去、現在、未來三世諸佛的成佛之母。《心經》中有:"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波羅蜜:華語到彼岸。當今社會,業海茫茫,燈紅酒綠,酒色財氣,聲名貨利,醉生夢死。智者仁人,覺醒南柯,頓悟人生如幻,看破名利恩愛牽纏,不甘心靈根覺性流浪飄泊沉泥河,尋求上路,得遇明師,曉喻真理,始知人海有慈航,紅塵非故鄉,登上大覺路,復我真天良。憶原古,想炎黃,堯舜之風,中華民族鼎盛春秋,仁德至善永流長。天無絕人路,生從何來死何去?何處求真理,明知覺在先,心通無爲理,未知智慧圓,自我解開妙中玄。鬧市有桃源,人海火裏紅開萬朵蓮,蓮邦在人間。千經萬卷作證明,真佛種子在心田。

經:真經不在語言文字間。無字真經無爲路,無量虛空大徹大悟用覺參。真空含藏真妙有,只有妙明心能觀。法語無爲開口即是妄,真空妙理落筆就是假,全憑心感神能覺悟徹透無量觀。

金剛經的現代意義

【如來滅後,後五百歲,有持戒修福者,於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爲實,當知是人,不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聞是章句,乃至一念生淨信者,須菩提,如來悉知悉見,是諸衆生得如是無量福德。】——《金剛經》

1994年春,應廈門大學青年禪學社邀請,開了《金剛經》系列講座,在講授的過程中,參考了幾家古德權威註疏,玩味之餘,頗有一些心得。當時列了一個提綱,擬撰寫一篇《金剛經》文章,因忙於其他事,未能寫下去。一晃就到了年底,課程講座都已結束,閒了沒事,於是又打起《金剛經》的妄想,再次提筆,促成撰寫此文的因緣。

一部家喻戶曉的經典

佛教的經典,在中國翻譯流傳的有數千卷之多,而流通最廣、註疏最豐者,要算《金剛經》了。《金剛經》是般若系經典。般若經在東漢時期就已傳到中國。魏晉南北朝盛行於教界,當時的中國文化界流行玄學,推崇老莊,崇尚虛無,與般若經典所說的空,表面上看上去頗爲相似。於是那些玄學者,也就研究起般若經典來了。僧人爲了弘法的需要,也以般若經教去迎合玄學,用老莊概念闡釋般若思想,形成了般若學研究浪潮,出現般若學弘揚史上的輝煌時期,即六家七宗。(1)但因爲般若經的翻譯問題,當時人們對般若思想卻不能正確理解。後來羅什弟子僧肇,就曾撰論對此作了批評。(2)

羅什西來大量地翻譯般若經論,在譯出《摩訶般若》的同時,也譯了與《般若經》相應的一些重要論典,如龍樹的《大智度論》、《中論》、《十二門論》及提婆的《百論》等,對隋唐時期相繼成立的各個宗派,都產生了巨大影響。吉藏創立的三論宗,就是直接依據《般若經》及龍樹、提婆的《中論》、《百論》、《十二門論》爲命名;天台智者創立天台宗,除了依《法華經》,許多重要思想也都來自《般若經》、《大智度論》。禪宗更不用說,下面專門介紹。

《金剛經》在中國雖有多種譯本,但最早的本子是羅什翻譯的,而現在佛教界流行的也正是此本。大概是因爲無論在語言的簡練、流暢,或內容的忠實程度,其他本子都不能與之媲美,這才使它獨行於教界。有的文人愛其文字之優美,而去讀誦;有的文人喜其哲理豐富,而進行研討;至於那些禪修者,更視《金剛經》爲修心的指南,開悟的鑰匙;而民間一般信徒也不甘落後,他們也以讀誦《金剛經》爲日常功課,並從中得到靈感。《金剛經靈感記》一書就是收集了從古以來讀誦《金剛經》得到感應的例子。的確,這部經典太殊勝了,才使得人們樂於接受它,弘揚它。

《金剛經》與禪宗

達摩西來弘揚禪宗,在傳授心地法門、頓悟禪法的同時,並推薦《楞伽經》作爲禪修者的印心典籍。因此經名相豐富,說理繁多,譯文生澀,對於修學頓悟的禪者來說,要去研討它無疑是一大難題。因而到四祖之後,《金剛經》就逐漸取代了《楞伽經》的地位,四祖道信就曾勸人念"摩訶般若波羅蜜"。(3)五祖弘忍創東山法門,普勸僧俗讀誦《金剛般若波羅蜜經》。(4)到了六祖惠能,與《金剛經》的因緣就更爲密切了。

一、《金剛經》與六祖惠能

六祖惠能原是嶺南一個樵夫,因爲賣柴,路過街道,聽到一戶人家念《金剛經》,在心靈上產生了極大震動。從他後來見五祖時,與五祖兩人的對話看來,惠能此時顯然已開了智慧,只是沒有大徹大悟而已,實在是宿慧深厚,來歷不凡。

隨後,惠能取得那個誦經員外的資助,拜辭老母,便千里迢迢地來到靳州黃梅縣東禪寺,參見五祖。經過一番往返考覈,五祖對這位邊遠山區的年輕人,不得不另眼相看。於是就安排他到槽廠劈柴、踏碓。過了八個月多,五祖要傳法退居了,就讓門人各做一偈,以表自己在修證上的見地。惠能的偈子獲得五祖的印可,並傳其衣鉢。在傳法時,五祖又爲惠能說《金剛經》,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大徹大悟。惠能發心求法到得法,都沒有離開過《金剛經》。

惠能的悟道偈,也充分體現般若性空的思想。般若講性空無所得。《般若心經》曰:"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綞,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金剛經》說: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實無所得。六祖的悟道偈是:"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闡明的都是同一實質。

六祖後來在弘揚佛法時,總極力稱讚般若法門。《壇經》說:"師升座,告大衆曰:總淨心念摩訶般若波羅蜜。"又曰:"善知識,若欲入甚深法界,得般若三昧者,須修般若行,持誦《金剛經》,即得見性,當知此經功德無量無邊,經中分明讚歎,莫能具說,此法門是最上乘,爲大智人說。"(5)這是說持誦《金剛經》功德無量無邊,持誦《金剛經》能入甚深法界,見性成佛。

二、《金剛經》對《壇經》的影響

讀過《金剛經》的人,再去接觸《壇經》一定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打開《壇經》的第二品,便是《般若品》。此品以解釋"摩訶般若波羅蜜"爲開頭,展開了說法,接着顯示般若的功用。祖曰:"凡夫即佛,煩惱即菩提,前念迷即凡夫,後念悟即佛,前念着境即煩惱,後念離境即菩提。"(6)從第一義上來看,凡夫與佛,煩惱與菩提,的確沒有什麼差別。可是凡夫與佛因爲存在迷與悟的不同:凡夫迷故,處處着境,沒有智慧,因而便有煩惱;而聖賢以般若智慧通達諸法實相,不住於相,煩惱了不可得,當下就是菩提了。

進入《定慧品》,六祖又依般若法門,提出禪門修行的三大綱領。祖曰:"善知識,我此法門,從上以來先立無念爲宗,無相爲體,無住爲本。"(7)何爲無念?《壇經》的解釋是:"於諸境上心不染着曰無念。於自念上,常離諸境,不於境上生心,若只百物不思,念盡除卻,一念絕即死。"無念並非什麼境界都不接觸,或者什麼都不想,而是在接觸外境的時候,心不染着境界,如同明鏡,境來則現,境去則無。顯然,這與《金剛經》所說的"人住色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是一樣的。何爲無相?《壇經》說:"外離一切相名爲無相,能離於相則法體清淨,此是以無相爲體。"實相無相,但實相也並非離開萬物,別有所指,這就需要有般若,以般若故不住於相,透過諸相,始能通達法性。《金剛經》也認爲"實相者,即是非相","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何爲無住?《壇經》釋曰:"念念之中不思前念,若前念今念後念,念念相續不斷,名爲繫縛於諸法上,若前念不住即無縛,此是以無住爲本。"心住於境,則是心爲境所縛,倘不住於境,則解脫也。所以般若思想以無住生心,爲修行的要領。

對於坐禪,六祖從對般若法門的體驗中,提出了禪家特有的方式。比如以往坐禪,禪者注重坐相,並對坐姿式及用心都有一定之規,而《壇經》中卻呵斥坐相。經中記載:"有神秀弟子參訪六祖,祖問:汝師何爲開示?對曰:常教誨大衆住心觀靜,長坐不臥。祖曰:住心觀靜,是病非禪,常坐拘身,於理何益。聽吾偈曰:生來坐不臥,死去臥不坐,一具臭骨頭,何爲立功過。(8)從般若法門的無住前提看,禪者假如拘泥坐相上的修行,本身就是住相,因爲道乃無相,道遍一切處,自然應該從行住坐臥的一切舉動中去體驗。

又在坐禪用心方面,小乘禪觀講究從六根門頭攝一而入,繫心一境。而《壇經》卻叫我們坐禪,要心無所住。祖曰:"此門坐禪,元不執心,亦不執淨,亦不是不動。若言着心,心原是妄,知心如幻,故無所着;若言着淨,人性本淨,由妄心故覆障真如,但無妄想,性自清淨,起心着淨,卻生淨妄,妄無處所,着即是妄,淨無形相,卻立淨相,言是工夫,作此見者,障自本性。"(9)這是從見性、觀實相入手,以無住爲方便。定即是慧,定慧一體,同小乘禪觀,由定而慧,顯然不同。

以上僅舉幾個比較明顯的例子,其實《金剛經》對《壇經》的影響是全面的,而非部分,這有待於今後專門研究。

成佛是智慧的成就

《金剛經》全稱《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般若是梵語的音譯,之所以不譯成華言,是因爲中國詞語中難以找到相應的概念。倘若一定要把它譯出,那就勉強稱曰"智慧"。

梵語波羅蜜,譯成中文包括兩個意思。一是過程義,是指我們在完成一件事情的過程,稱曰波羅蜜,從這個意義上,古人譯曰"度",六波羅蜜又曰六度。一是究竟圓滿義,是指一件事情徹底成就了,稱曰波羅蜜,從這個角度,古人譯曰"到彼岸"。

六波羅蜜即佈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六波羅蜜中的前五種,並非佛教所特有,比如佈施,佛教固然倡導佈施,其他宗教乃至社會也提倡佈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無不如此。那麼,世間的佈施與佛教的佈施有何區別呢?世間的佈施總是住相的,而佛法則要我們"不住色佈施,不住聲香味觸法佈施"。又世間佈施有相則有限,佛法佈施要不住相,無相則無限也。

那麼,造成兩種佈施差別原因在哪裏呢?簡單地說是般若。凡人般若未能開發,以妄心住相佈施,將來只能招感人天果報;菩薩以般若引導佈施,三輪體空,不住境相,佈施就成爲成佛的資糧。所以世間的佈施等行不能稱曰波羅蜜,惟有在般若引導下的佈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等,纔是成佛資糧,始可稱波羅蜜。

般若,經中說有三種:一、文字般若,即三藏十二部典籍,或者可以說,能夠開發般若的一切文字,我們不妨都稱它爲文字般若;二、觀照般若,是依文字般若所顯示的義理,以此思想觀念去觀察人生的一切現象,如實地透視一切,由正確的認識能通達實相,能生般若而稱般若。三、實相般若,即般若的體相。三種般若實質上只是一實相般若,文字般若、觀照般若都從能出生般若意義上,方便稱爲般若,實非真正般若也。

般若又分實智與權智。實智,是親證宇宙人生真相的智慧,是般若之體。它無智無得、智境一如,沒有差別,菩薩在修行過程中,經過了資糧位、加行位、通達位始證得。權智又稱方便智或後得智,是瞭解現象差別,引導六度萬行的智慧,是般若之用。權智是在證得實智後生起的,故曰後得智。在修學佛道上,實權二智缺一不可。

般若波羅蜜就是說明般若在成佛中的重要性。衆生在生死的此岸,要到達成佛的彼岸,惟有依賴般若。《心經》曰:"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三世諸佛都是依般若而成就無上菩提。《維摩詰經》曰:"智度菩薩母,方便以爲父,一切衆導師,無不由是生。"(10)一切諸佛都是以般若與方便二智爲父母,由有般若,始能產生一切諸佛。又梵語佛陀,中文譯爲:智者、覺者。因此,成佛是乃智慧的成就。

日常生活中的修行

東晉道安大師把佛經科爲三分:即序分、正宗分、流通分。序分通常又有證信序、發起序兩個部分。證信序是記述佛陀當時講這部經典時的法會條件,各個經典在模式上基本相同,因而又稱通序;發起序是佛陀講這部經發起的因緣,經中或有或無,千差萬別,故又稱別序。

發起序與經的內容往往關係非常密切。而不同的經典,發起因緣也各異,像《華嚴經》、《法華經》等,都是以放光動地,恆沙菩薩,百萬天人云集爲發起因緣。反過來看看《金剛經》,那就平常多了。經中記載:"爾時,世尊食時着衣持鉢,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鉢,洗足已,敷座而坐。"《金剛經》以日常生活作爲發起因緣,它正體現了般若法門的修行風格。

說到修行,通常很容易讓人想到誦經、坐禪、禮拜等,總有一定的固定形式。誠然,我們不能否定這是修行,但如果從"修行"二字的意義去看,修行還不只是侷限在這上面。行是指身、口、意三業之行,我們的意業因爲有貪嗔癡的關係,使得我們不斷地造作殺盜淫妄等業。修行就是修正行爲,在日常生活中表現爲修正錯誤的思想、語言、行爲,使之符合道德規範,使之與道相應。

《金剛經》以顯實相爲宗。實相即諸法真實相。證得實相要離相,不住相。所以《金剛經》以無住生心爲要領,表現在修行上也沒有一定的固定形式,即就是要在日常生活的四威儀中修行。因爲實相是無相的,是無所不在的,我們要通達實相自然不能住於某種相,而是要在日常生活處處離相無住,才能與實相相應。

這就是後來禪家講的道在日常生活中。那麼,如何從生活中去體會道呢?禪家告訴我們,要擁有平常心,所謂平常心是道。何爲平常心?馬祖道一說:"道不用修,但莫染污,但有生死心造作趣向,皆是染污,若欲直會其道,平常心是道。何謂平常心:無造作、無是非、無取捨、無凡聖"。(11)道是現成的東西,只是因爲被妄想執著所覆障,而不得顯現。現在倘能去除染污之妄心,道就能自然顯現。

南泉禪師也有類似的開示。趙州問南泉:"如何是道?"泉曰:"平常心是道。"州曰:"還可趣向也無?"泉曰:"擬向即乖。"州曰:"擬向怎知是道?"泉曰:"道不屬知不知,知是妄覺,不知是無記。"(12)道從平常心中證得,不可以起心求道,起心者,如馬祖所說的造作之心,是非之心,取捨之心,凡聖之心。凡人有了這許多心,早就與道相違了。所以南泉說:擬向即乖。另外道也不屬於知與不知,凡人的知是妄覺,不知又處無記狀態。總之與道都是不相應的。

《金剛經》解決什麼

學習佛法,首先應該知道佛法能解決什麼問題。假如對此沒有明確的認識,那我敢斷定他一定還沒能夠樹立正信。因爲一個不清楚佛法能夠解決什麼問題的人,對於學佛是爲什麼這個問題一樣也是搞不明白的。

從《金剛經》來看,佛法是解決心的問題。當機者須菩提就向佛陀提出:"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云何應住,云何降伏其心?"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是發菩提心,爲修習菩薩道的根本;降伏其心則又是發菩提心所要達以的目的。《金剛經》就是圍繞着這樣一個前提而展開的。降伏其心,是《金剛經》所要解決的問題,也是整個佛法要解決的。從這個意義上看,佛法也不妨稱爲心性之學了。

生活在這個世間的人,對自己的生存十分重視。爲了人生的幸福,我們上學、尋求謀生的知識;工作,獲得生存的財富;成家,建立情感的依賴;鍛鍊,造就健康的身體。這些雖與我們人生關係確實都很密切,但還有更重要而又最不爲我們所注意的東西,那就是我們的心。在日常生活中,當我們遇到煩惱時,首先總會責怪環境,很少有人懂得去反省內心。其實,心纔是根源。世界的差別是由於人類心的差別,因爲心的不同,這個世界纔有文明與野蠻、道德與罪惡、痛苦與快樂、善良與醜陋、先進與落後、清淨與染污、光明與黑暗。

我們要改造世界,獲得人生幸福,無疑先要從心下手。大家知道,人類現代的物質文明,給人類生存帶來了許許多多方便,今天我們所享受的物質條件,古代帝王做夢都不曾想過。但科技給我們帶來便利的同時,也帶給我們恐怖、不安。人類爲了滿足自己的貪心,利用科技成果,製造那些殺傷性極強的武器,以此毀滅他人。廣島原子彈的爆炸,一座完整的城市,幾百萬人的生命在一剎那間就灰飛煙滅,多麼可怕!科技本身並沒有善惡可言,它可以爲人類造福,也可以用來毀滅世界,問題在於是誰來掌握它,擁有它的人有着一顆什麼樣的心靈。

假如我們的心充滿着貪婪、嗔恨、愚癡、我慢、嫉妒,那麼這個世界一定到處是戰爭、謀殺、偷盜、搶劫、欺騙。你想這將是一個多麼險惡的世界;相反的,我們如果擁有慚愧、慈悲、道德、智慧,世界就會出現善良、光明、和諧、安定的局面。一切惟心造,人們擁有什麼樣的心態,就會出現什麼樣的世界。

心的健康與否,又直接關係到人生的苦樂。古人云:風月無今古,情懷各相異。便是說明這個道理。風與月永遠是那樣,但人們心境不同,所產生的感覺往往大異其趣。原因是什麼呢?因爲我們所謂的快樂,除了外在的順境這個因素,還需要有主體的心靈去感受。當你感受時覺得快樂,那纔是快樂;假如覺得痛苦,那就是痛苦。正像用同樣的飯菜,健康時享用它,覺得可口香甜;病弱時食用,毫無味道。同樣坐在椅子上,一個遠行者坐下來休息,感到快樂無比;而看書寫作者,因爲坐的時間長了,覺得厭倦。看來一個人的快樂與否,實在不能從表面看,只有當事人纔是最清楚的。

擁有健康心境,是建立快樂幸福的根本。一個人倘若心境不好,有錢痛苦,沒錢也痛苦;有地位痛苦,沒有地位也痛苦;有愛情痛苦,沒有愛情也痛苦;有事業痛苦,沒有事業也痛苦。擁有良好心境,與上面所說的情況就截然相反了。那麼,我們爲什麼不能有良好的心境呢?因爲我們有煩惱,煩惱是擾亂內心寧靜的因素。我們有煩惱,所以我們才活得不自在。

《金剛經》提出降伏其心,就是要降伏我們內心中的不安定的煩惱因素。如何降伏煩惱呢?般若法門告訴我們,從通達空、無住入手。我們之所以產生煩惱,是因爲六根緣六塵境界時,執我又執法,由我執法起貪嗔癡煩惱。如果能以般若智,通達我法空,不住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不住色聲香味觸相,那煩惱自然不生,其心自然降伏。

四相與人生

讀誦《金剛經》,經常會見到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這四種相簡稱曰四相。四相都是我相的不同表現形式,其實是一我相,或稱我執。它與法執構成了世間的執著,是般若法門所掃蕩的對象。

我相,是四相的總稱。衆生在五蘊和合的生命體上,執有一個常恆不變的自我,以此因緣,在日常生活中,總有一種強烈的自我感,來支配着我們的思維和行動。平常我們總是特別愛自己的生命體,一個人忙於吃、忙於穿、忙於住、忙於成家、忙於事業,人生的一切努力,似乎都在爲了生命體的延續。青年男女的戀愛,說我愛你,實質上也是基於愛自己,這是我愛。人都喜歡自以爲是,總是覺得自己的看法是正確的,因而固執己見,這是我見。以爲自己高人一等,擺出架子,要別人尊重他,即使不如人家,也不肯承認,這是我慢。衆生由我癡,非我執我,起我見、我愛、我慢。

人相,我們的生命體以人的形式出現,稱曰人相。人有黑種人、黃種人、白種人;漢族人、滿族人、傣族人;中國人、日本人、美國人。因爲有了我,這就出現了人與人的界限、種族與種族的界限、國家與國家的界限。因爲有了我,大家又都以自己爲最優越,因而出現人與人之間的歧視,種族與種族之間的歧視,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歧視。這就造成了人類社會不能和諧,不斷引發戰爭。人又以萬物之靈自居,覺得自己高於其他一切動物,以人爲中心,覺得其他一切動物,都是爲了人類生存方便而生存的,因而就不能平等地對待一切,任意宰殺衆生,造下許多殺業,同時也破壞了自然界的生態平衡。

衆生相,生命體的構成,是由五蘊的假合。依此衆緣聚成生命體,稱曰衆生。衆生隨着業力的不同,衆生相也可謂千差萬別。胎生、卵生、溼生、化生,是說生命體的四種不同受生形式;天道、人道、鬼道、地獄道,是告訴我們生命形式的五大種類。就人道而言:有男的、女的;富貴的、貧窮的;健康的、病弱的;勞心的、勞力的;莊嚴的、醜陋的;善良的、邪惡的;胖的、瘦的等各種不同相。因爲有了我相,衆生之間纔出現對立矛盾現象。

壽者相,有情隨着業力所招感的一期生命,從生到死這個過程,稱曰壽者。人既然生到這個世界,他就希望永恆,永遠都不死,尤其是功成名就的人,當他錢財地位都有了,他們簡直不願意死去,像古代帝王委託道士尋求長生不死之術,以求得長壽。希望我的生命體得以無窮盡的延續下去,這是壽者相;傳統儒家有"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的觀念,認爲人必須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繼往開來,惟恐絕後,這是壽者相,因爲這是通過子孫來延續自己的生命;有的人在社會上建立了一番功業,就希望他的事業能千秋萬代地傳下去,這也是壽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