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經的典語錄

你一會看我,一會看雲。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 。

顧城經的典語錄

我很慶幸我放豬而不是去上學,這使我和語言有了一種自然的關係。

我穿着人的衣服生着人不懂的病。最早的詩是自然教給我的,我想我永遠感謝自然。

星月的來由:樹枝想去撕裂天空,卻只戳成了幾個微小的窟窿,他透出了天外的光亮,人們把它叫做月亮和星星。

煙囪猶如平地聳立起來的巨人,望着佈滿燈火的大地,不斷地吸着菸捲,思索着一種誰也不知道的事情。

一瞬間——崩坍停止了,江邊高壘着巨人的頭顱。戴孝的帆船,緩緩走過,展開了暗黃的屍布。

我喜歡真實。生活裏是有真實的時候的。

比如說愛情到來的時候,強烈的生命的感覺,寫詩的時候也是這樣。

而平常的生活就烏里烏塗的,就那麼過;你說是你在過也行,是別人在過也行。

而夢裏卻是剝掉一切假像的,那是直接觸及你生命的真實。

野花,星星,點點,想遺失的鈕釦,撒在路邊。它沒有秋菊,捲曲的金髮,也沒有牡丹。

嬌豔的容顏,它只有微小的花,和瘦弱的枝葉,把淡淡的芬芳溶進美好的春天

我的詩,象無名的小花,隨着季節的風雨,悄悄地開放在寂寞的人間......

所以對於我來說,真實未必在現實裏,夢往往是最值得信賴的,它不說謊

多少秀美的綠樹,被痛苦扭彎了身軀,在把勇士哭撫砍缺的.月亮,被上帝藏進濃霧,一切已經結束 。

我也喜歡看書,但是我不太喜歡看文學史,我就不太信那個“史”和那個分類。

我看書就像我看一隻漂亮的昆蟲似的,看進去了,我就是那隻昆蟲,隨它過上一段它的生活。

看書呢我好像就成了那裏邊的一個個人,作爲這個人那個人再經歷一次人生。

天是灰色,路是灰色的,樓是灰色的,雨是灰色的,在一片死灰中,走過兩個孩子一個鮮紅一個淡綠。

太陽烘着地球,象烤一塊麪包、我行走着,赤着雙腳我把我的足跡象圖章印遍大地,世界也就溶進了我的生命。

一間房子,離開了樓羣,在空中獨自行動。藍幽幽的街,在下邊游泳。

我們坐在樓板上,我們挺喜歡樓板,我們相互看着,我們挺喜歡看着。

現在,我們去一個夢中,避雨傘是低的,也是紅的。你的微笑格外鮮豔,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身後的黑楊樹,上邊落着鳥,落着一隻只閃電。

這是雨後,一個人兩邊是失神的泥沼地正在枯萎,中間是一條河一條水路,它涼涼的血液閃動着涼涼的,浮在嘴邊。

把我的幻影和夢,放在狹長的貝殼裏、柳枝編成的船篷、還旋繞着夏蟬的長鳴拉緊桅繩、風吹起晨霧的帆我開航了。

詩不是從文化中來的,不是從別人的詩中來的,哪個詩人都不是哪個詩人的父親,詩是從自然、從內心中來的。

陰沉的天空在猶豫,是雪花?還是雨滴? 渾濁的河流在疾走,是追求?還是逃避?遠處的情侶在分手,是序幕?還是結局?

一片朦朧的夕光、襯着暗綠的樓影、你從霧雨中顯現、帶着浴後的紅暈、多少語言和往事、都在微笑中消溶我們走進了夜海、去打撈遺失的繁星。

等我站着,身上佈滿了明亮的淚水,我獨自站着,高舉着幸福,高舉着沉重得不再顫動的天空棕灰色的圓柱頂端安息着一片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