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私語初一作文

秋日私語初一作文

聽一首歌,在六年前的深秋,知道一個叫理查克萊德曼的鋼琴王子,然後就珍藏下了那塊CD。唱片的封面用淡綠色的斜體字寫着,“那秋日私語怕是一場溫柔的夢,是夜空裏一顆流星,徒然地在我生命的蒼穹上劃過,留下一道美麗的軌跡。”

在午夜的失眠中爬起,聆聽這座已經熟睡的城市是不是有鼾聲起伏。放上這段音樂,把塵封在臥室角落許久的香爐點燃,擠上幾滴香油,瞬間,鬱金香的氣味便瀰漫着整個房間。把燈熄了,然後注視着那一閃一閃的火苗,突然想起一句古詩,“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那夜,卻沒有雨。

而清早醒來,聽到窗外有滴水的聲音,我懷疑的看看空調是不是關了才能確定,終於下雨了。很長的一段日子這座城市的上空蕩起的只是熱浪,到今天,終究也是飄起了雨,然後能找到幾分似曾相識。

昨夜的酒味還在呼吸中遺留,能隱約感覺高度的酒精還在腸胃中焚燒,在頭腦中昏沉,然後讓我癡呆。一到週末,總是和朋友相聚一起,把酒而談。並不是買醉街頭,我不喜歡這種落寞,而且也很少醉。想要的是拋開工作,卸下些繁忙中的壓力。等爲自己、爲朋友斟上一杯的時候,才發現該遺忘的竟然在舉杯交盞中全部遺忘。

終究是秋天來了,母親問我是不是該爲牀上添上被子,而我確實是裹着毯子迷糊了一夜。

已經是秋天了,不論頭頂的天空是何方。在立秋的那天寫下了“天涼好個秋”,而在今天,當推開窗戶會感覺涼意,會感覺到秋風秋雨,悽悽迷迷。

不是心的悲涼,也談不上那襲感傷緣自何處。記得在一篇帖子中曾經說過,“季節和氣候並非是情感和憂鬱的主角,一切都來自我們的心。”

突然想起,遠方的一個朋友,在昨天渡過了他的生日。而我呢?當生日也快來臨的時候,是不是會像遺忘對朋友的祝福一樣也遺忘對自己的問候。

每天在睡覺之前會翻開日記本寫下點什麼,日記本也記載下了心情和某些特定日子之間的默契。而今天白露,我又要爲自己寫下點什麼呢?

處暑後十五日,鬥指癸爲白露;陰氣漸重,凝而白露,故名白露也。記得讀書的時候漢語老師和我們說起杜甫的《月夜憶舍弟》,然後在黑板上寫下“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幾個幹勁的姚體。而許多年後,我再讀起一個叫張明的年輕作家寫的《白露恨》時,才確切體會到“露從今夜白”這句詩的涵義。

八月初一是秋祭掃墓的日子初中,表姐在幾個禮拜前就問到我中秋有空的話到外公外婆的墓前掬上一握土,不知外公外婆是否一切還好?

客廳的鏡臺前有許多脫落的'頭髮,我從來都是很細心的一根根拾起,因爲這是生命消亡的佐證。曾經和朋友在閒聊中說起生命,我告訴他生命就是一個在逐漸中等待死亡的過程,不同的人區分了這個過程的快樂與痛苦,形式與內涵,取捨與追求。許多和我們生活相關的東西都是有生命,就像脫落的頭髮,就像屋後的那棵不知還能站立多久的樟樹,還有在夜間爬在窗臺上與我做伴的蟋蟀。而到秋天了,這蟋蟀似乎也就逃避了這個季節,在某日思念它的時候,能問聲,你還好嗎?

偶爾會聽到有一個自己熟知或者曾經交往過的朋友比預定的軌跡更快捷地找到了生命的歸宿,當我們爲之而嘆息,然後感慨,或者小心翼翼。可終究是會淡忘的,在淡忘中等待生活將我們淡忘。

雨越下越大,本來今天要出差,這樣也可以找出個不去的理由。喜歡固定的生活,就像學生時代的三點一線。而當今天終日這個城市奔波的時候,雖然心裏總提醒自己放慢腳步,調整心態,然而等真正駐足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增添幾分失落,還有惆悵。

就像在秋天的時候看看滿地的落葉,那種悽楚和感傷是多麼的難以言喻。風會吹過,葉就飄零,然而生活似乎卻容不得這般隨心所欲。

當然,可以放上某段音樂,比如《秋日私語》。然後,在明早醒來,繼續一切應該的繼續。

時間流淌,一個節氣指向一個階段。

母親會在無事的時候問問我今年中秋怎麼過,我告訴她湊合着過。就像許久以前盼望着過年,因爲我喜歡一種熱鬧,喜歡過年的時候朋友都能相見的日子。而現在一個普通的節日,卻似乎容不下我們太多的理由了。

菊花也就快要開了吧,早已準備了一罐茶葉,等菊花香飄的時候到朋友的花圃中採下一些菊花,製成菊花茶。桂花太香,太躁,而菊花茶雖登不得大雅,可那種淡香、平和正適合在秋高氣爽的時候飲用,就像在浮躁的時候聽起那首《秋日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