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答案在風中飄蕩創新作文範文

第十二屆全國中小學生創新作文大賽初賽的作文已經開始評比了,下面是小編整理的答案在風中飄蕩作文,歡迎閱讀。
 

2017年答案在風中飄蕩創新作文範文

  答案在風中飄蕩

一隻白鴿要飛越多少海洋,才能在沙灘上入眠?

炮彈要飛多少次,才能將其永遠禁縛?

一座山峯能屹立多久,纔會被沖刷入海?

一個人要多少次仰頭,才能望見蒼天?

朋友,答案在風中飄蕩。

這是一首詩。作者是一個美國黑人。

一個黑人,抱着一把吉他,用音樂的方式唱出了這首詩。

他創作了許多詩,無一例外地,他都是彈着吉他,用音樂朗誦這些詩。

今年,他獲獎了,大獎,諾貝爾文學獎。這個黑人,名叫鮑勃迪倫。

他來過中國,在北京一個巨大的體育館開過個唱。他不習慣那麼大的場面,刻意將舞臺“縮小”,裝扮成一座酒吧。他是從酒吧走出來的,他喜歡酒吧。

我們都聽過他的歌。我們一直將他當作藝人,但現在,我們似乎要改口稱他爲詩人了。

對於這一切,鮑勃並不愉快。鮑勃說,我是唱歌的,鮑勃又說,我拒絕領獎。鮑勃的原話是“接受比拒絕更危險”。

不去領獎,意味着鮑勃不需要定製燕尾服了。領諾貝爾獎確實很麻煩,需要穿上燕尾服。那種服裝,有人穿着像個貴族,有人穿起來像只胖企鵝,比如中國的莫言。莫言不怕出這個洋相,出洋相是提高回眸率的賣萌技法,何況,莫言代表的是中國文學,中國文學走出了中國,莫言個人形象變醜了也是值得。

八月長安,一個女孩的網名,這樣說還不到位,她是網劇《最好的我們》的編劇。這部網劇現在火得很,單日播放量據說達到14億次。記者問,高中階段有什麼後悔事麼?她說,沒有早戀算一件。我看了《最好的我們》的第一集,幾個高中生,男的女的顏值都好,估計他們一定會早戀。八月長安用這樣的方法補償了自己的.青春。她更值得我們留意的是下面這段話:“一個人的青春是值得發掘的。很多人在那個時候成爲了他自己,然後就再沒變過。成人的悲切都是少年時代形成的,只是他以爲自己忘卻了。”

“成人的悲切都是少年時代形成的”,說的人凜然,看的人也凜然。

成人的悲切是什麼?我已是成人,但一時也說不清什麼是悲切。挫折茫然、性格分裂、沒聽過音樂會、不會打高爾夫、用只筷子在飯碗裏攪咖啡、新年將至卻沒人給自己寄賀卡……這些膚淺無聊能夠叫悲切麼?我只記得自己臉上手上的疤痕都是少年時代遺留下來的青春餘韻。

來說說蘇童的悲切吧。蘇童寫過舊式女性的悽苦人生,他自己也並不是個快樂無邊的人。小時候,父母移民到蘇州,他也就被動地成了蘇州人。但蘇童一直覺得自己來歷不明、身份可疑,他常常問自己,我是哪兒人。他說:“蘇州那個地方很排外,蘇州人認爲所有不說蘇州話和上海話的人都是外地人。說外地話的人當中又分三六九等,說蘇北話的是最被人瞧不起的,蘇北代表着窮、沒文化、沒教養,問題就來了,我的故鄉是哪呢?”這個問題難度不高,蘇童找到了答案,原來他是揚中人。江蘇以長江爲界,北是蘇北,南是蘇南,揚中是長江上的一個島,地域歸屬確實有點曖昧,不是蘇北,卻也不是蘇南,不尷不尬的。所以,蘇童可以自豪地說他不是蘇北人,卻不能大聲地說他是蘇南人。他的少年時代,因此常常感覺受到了地域歧視。

阿西是詩人,他最近和垃圾較上了勁。我們來看看他寫了什麼:“太陽照在新農村巨大的垃圾堆上,短信垃圾掛在電訊公司的兩端。小學生穿垃圾製作的服飾舉手升旗,幹農活的人把塑料垃圾深埋。你帶着垃圾去另一個城市探望病中的父母,你還要帶着幾句文字的垃圾。”河南的垃圾是什麼顏色?浙江的垃圾又是什麼顏色?我們去過河南、去過浙江,可是誰注意那些垃圾啊?我們只知道河南的龍門石窟、浙江的西子湖畔。可是阿西像環保觀察家一樣注意到了。他說“河南的垃圾是黃色的,浙江的垃圾是黑色的,陝西的垃圾是白色的,雲南的垃圾是粉紅色的。”他要是一直往下說,一定會說到我們省。謝謝阿西,他不往下說了。這是給了我們面子。百度上查查我們省,概況上說得那麼好,山清水秀,偏偏有許多垃圾,還偏偏找不到地方將這些垃圾隱藏起來,一陣風吹來,塑料袋就能飛到電杆上,飄到河塘裏,這樣的五彩繽紛、意氣風發是讓人臉紅的。原來人有悲切,一塊土地也會有悲切啊。

格非回老家,老家沒有了,只有滿眼廢墟。那天飄着細雨,格非在老家門前的破石頭上坐了兩小時。這個獲得茅盾文學獎的大作家,那個時候也是悲切滿懷。格非個人意義上的鄉村生活徹底結束。鄉村已邊緣到連根端掉,成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他的家鄉僅存在於他的記憶之中了。現在,格非將這種記憶寫成了又一部小說《望春風》。有評論說,這部小說是“廢墟之上一羣亡靈的喃喃自語”。這樣的評論可能不會讓格非滿意。格非說他在小說中給他的鄉親們安排了一個暖色的結尾。什麼結尾呢,也就是鄉親們手攜着手,結着伴兒,又回到拆成了廢墟的村子裏“住”下了。這個結尾溫暖麼?這是更好一點的命運麼?

小說寫作中的情感走向有沒有固定套路呢?美國一所大學的研究員在英文小說庫中選了1737個故事,利用計算機技術進行分析,最後得出結論,說小說寫作的情感走向有六種基本套路。他們爲這六種套路分別起了名字:一是白手起家型 (幸福感逐步上升),二是家道中落型 (幸福感逐步下降),三是穴人型 (幸福感先落後漲),四是伊卡洛斯型 (幸福感先漲後落),五是灰姑娘型 (幸福感先漲後落再起) ,六是俄狄浦斯型 (幸福感先落後漲再落)。這六種核心的情感軌跡是磚瓦,由這些磚瓦支撐起了複雜的文學世界。他們的研究發現,最受歡迎的小說類型爲灰姑娘型和俄狄浦斯型,一個是喜劇,一個是悲劇。其餘的類型都是有悲有喜,成分不同而已。人類其實就是這麼簡單,一點兒幸福感就讓人類覺得幸福滿滿需要看些悲劇來調劑,一點兒悲傷感又讓人類覺得太沉重了立馬就要換成喜劇頻道。人類從整體上看,沒有什麼深刻的悲切感。

還要說一說鮑勃迪倫。我以爲他發表聲明拒絕領取諾貝爾獎,其實那是網上的假新聞。鮑勃迪倫只是一言不發,沉默,沉默,再沉默。頒獎方熬不住了,也不顧紳士形象了,開始指責鮑勃迪倫“傲慢無禮”。而鮑勃迪倫還是沉默。這回,輪到瑞典學院悲切了。